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不知為何,總感覺有些自己事情似乎被自己遺忘了。
雖然疑心尚在,但值得高興的是,凡所給的藥果真有效了,這是最值得慶幸的,這樣就能為自己多爭取一些時間。
一想到此,心情無形大好,就連身體也倍感輕鬆,剛才的疑慮也仿佛一走而空。
看來,待會得找凡過來問清楚這藥的特性。
……
這一覺似乎睡得特別沉,但並不安穩。
隻因初時還感覺冰冷的身體逐漸熱了起來,就如身處於火海之中。
但無奈,沉重的眼皮就是掙不開,身體也仿佛灌了鉛般,動彈都成問題。
忽然,一片冰涼的感覺自額頭處傳來,像一縷冰泉迅速緩解了身體上的火熱。
我緩緩地睜開沉重的眼皮,不出所料地迎上一雙透著擔憂的眼睛。
“怎麼好端端的發起燒來了呢?”語氣中含著深深的擔憂。
“是不是身上餘毒未清的原故?”
“不……”一語欲出,話難成句。
喉嚨間傳來的火辣感灼通了神經,看來燒得不輕啊。
正在此時,一杯溫水遞到我麵前,我感激地望了楚梧一眼,在楚梧的攙扶下坐了起來,一口氣把水喝了個幹淨。
接過杯子的楚梧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說道:
“燒得這麼厲害,還是找大夫來看一下吧。”
“不!不用了……”情急之下一把拉住楚梧的手臂阻止道。
望著楚梧滿是不讚同的眼神,我心虛地說道:
“不用麻煩了,你忘了,我是懂醫的嗎?雖然不是很精通,但這發燒等小問題還是能解決的。”
怎麼能讓他去找大夫呢,那不是全功盡棄?
然而,這樣一句話,聽在楚梧的耳中卻感覺像在掩飾著什麼一樣,原本就一直存在的疑心再一次加深了,但以自己的了解,如果他自己不願意說,根本就不能從他口中得到答案,看來一切結果唯有等寒映的結果了。
但眼前之急,持續這樣可不行,楚梧思及此,
“不請大夫可以,但燒總得盡快退掉才行。”
“好吧,那我現在說幾味藥名以及它們的份量,你記上吧。”
為了使楚梧能放下心來,同時也為了自己,我把所需要的藥材告訴了楚梧。
楚梧一一把這些他平時不太熟悉的名字細心地記了下來,最後點了點頭,確認道:
“那好,我會去的,你還是再休息一會兒吧。藥煎好了我再叫你吧。”
“謝謝你……”對於他,除了這一句能表達我的感激之外,我確實已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麼了。
不知是生病的緣故,還是身體逐漸虛弱的緣故,不稍片刻,腦中已是昏昏沉沉,分不清究竟是現實還是夢中。
隻是隱約間,火熱的額頭,一次又一次地被冰涼的感覺取代。
此時,段辰風書房內,吳飛正在一臉認真的向段辰風報告著什麼。
“主人,之前主人吩咐的事情,屬下已有眉目。”吳飛崇敬地稟告道。
“嗯……說重點!”段辰風揮手吩咐道。
“據屬下查得,之前皇上出行被劫以及主人此次秘密前往神峰山一事確實是府中出現奸細所致。”
“你確定?”
“是的,主人,隻因正當此人潛逃之時,正好給屬下撞了個正,此人已在屬下迫問之時咬舌自盡了。”吳飛一臉肯定的加答道。
“這麼說來,他背後的主使人是誰還不知道了?”
“是屬下失職,確實未能得知。”
聞言,段辰風眉心緊皺,
“豈有此理!”
“但無可否認,這些與烈王均脫不了關係。”
“這老家夥,一而再再而三地陷祥麟於水深之中,看來,不需再留力了……”
段辰風喃喃的說道,站於不遠處低垂著頭的吳飛無疑聽得一清二楚,一抹精光自眼底一閃而過,神情依舊木然。
“雖然如此,但我此終還是覺得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不知為何,段辰風始終覺得眼前似乎在一個漩渦正向自己迫近,希望不要是自己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