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鍾聲傳來,拉回了我神遊中的思緒,暗歎自己真是越來越會發呆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這裏變回原狀。
說真的,渾身的酸痛真的不好受,尤其是腰部更甚,至於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就更不用說了。
勉強自床上起來,稍微習慣這渾身的疼痛,把一旁掉落於地的衣衫拾起,套上,拖著稍微有點艱難的步伐沿著內室往裏走,正奇怪段辰風平時是在那裏沐浴時,一水霧繚繞的景象進入眼簾。
白玉鑲砌的浴池,足以容納數人,水流源源不斷的由一處流如池中。
暗自驚訝,段辰風竟然將山中的溫泉水引入了自己的臥室?再且這附近有溫泉的泉源嗎?
雖然奇怪,但此時此刻明顯不合時宜,說真的,要把段辰風移到去浴池,此刻的我確實做不到,那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從池中取水幫他清洗身體了。
四周望了一眼,本想用此處的麵巾,但一想,如果明早段辰風發現掛了一夜的麵巾還是濕的,以他的精明絕對會起疑心,無耐之下,伸手把衣服下擺的一塊撕了下來充當起布來。
端起盛滿溫熱泉水的銅盆向寢室走去,浸濕,扭幹,認真而仔細地清洗著段辰風的身體。
雖然已與床上之人發生過最親蜜之事,但能如此毫毛無顧忌地接近他還是不太習慣。
不能否認,他確實擁有令人催之若慕的一切,不論是身份,金錢還是本人。
為什麼要讓我遇上這個人?
如果沒有當初負氣的一句話,估計他連望也不會望我一眼。
如果我不是和他擁有同一個師父,也許他根本就會不讓我留在他身邊。
如果不是因為蠱毒的關係,也許我永遠也隻能遙遠地看著他。
而如今事情竟然會演變成如今狀況,果真應驗了當初對他的諾言——為他做盡任何事。
一次又一次地來回於寢室與浴室之間,真到把段辰風清洗幹淨,換上一模一樣的衣衫。
值得興幸的是,丫環們並沒把幹淨的被單收拾得太過隱蔽,因此沒花多大勁兒便把床上的被單換上幹淨的,而手中的那塊當然要帶走。
這樣,所有一切都像極了自己來之前一樣,就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很好……
而自己身上的不適感卻倍感嚴重,看來還是借這現成的溫泉清洗一下吧。
渾身的難受在泉水的浸泡下,緩和了不少……
不經不覺,四更天已來到了,不能再在此處逗留了。
雖然溫暖的泉水真的很舒服,但我還是匆匆地把自己清洗了一遍便不再留戀了。
離開前,再度來到段辰風床前,輕輕地拉起錦被小心地蓋在段辰風的身上,但總覺得欠缺了點什麼,轉頭發現一旁的窗戶正虛掩著,細想之下,抬手把窗戶推開,通通房間內的悶氣也好。
望著此刻正熟睡的段辰風,懸起的心總算放下來……
拖著疼痛而疲憊的身子,借著暗淡的月光,連續躍過數個屋頂,好不容易躲開看守中的侍衛,回到小屋,不知是否動作過大,從 褲傳來的濕潤感,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下麵大概又流血了。
但現在我已沒有過多的精力小心處理了,謹慎地把帶回來的床單收好,自井中打了一些清水,意思地處理了下,勉強地上了一些金創藥,便倒在床上不醒人事了。
次日清晨,段辰風自昏睡中醒來,發覺自己正安然無恙地躺在床上,看來凡所給的藥真的起效了。
遲疑了片刻,緩緩地自床上坐起,錦被自身上落下,一股微弱的藥香飄進鼻息。
藥香?自己的房間何來藥香?
還在疑惑之際,一陣清風自旁邊打開的窗戶吹進,把那僅餘的味道都一吹而散,再聞已是滿室的花香,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錯覺。
段辰風眼風閃過一比困惑,窗戶又是何時打開的,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臨睡前明明把窗虛掩上,難道曾有人進來過自己的房間?
然而如果是想取自己性命的,為何不動手,如此大好機會應該不會錯失才對。
難道——
思及此處,身形一閃已來到寢室的一角,腳尖輕觸桌子的其中一隻腳,原先焦急的情緒變回平靜。
看來並沒有被任何人觸碰或發現的痕跡,那東西還在……!
但如果既不為取自己性命,也不為其他目的,那麼此人進來原因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