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次烈王是把陛下迫急了,全滅意味著什麼,自己是最明白不過的。
“另外……”
“活捉卓天雄來見朕,聽著!隻要還活著就行,其他的朕不理。”
“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退下吧!”卓池悠不耐地揮揮手示意。
然而得令的允衝卻難得的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樣的允衝即使對於與他相處多年的卓池悠也不勉浮起一點好奇。
“允衝,還有事?”輕輕的聲音幽幽地傳來。
“沒……沒什麼,屬下告退!”
“站著!在朕麵前不允許有什麼事情隱瞞,你應該明白的吧?允衝!”
“屬下隻是有一疑問,烈王意圖謀反並非一兩天的事情,為何陛下此次的決定如此……缺絕?”沒有高低起伏的回答
為什麼?嗬嗬……
“因為——他做了一件他今生都不應該做的事情。”
“是……因為……一個人嗎?”
如此單刀直入的發問,使得從來都不曾正眼瞧過自己貼身下屬的卓池悠首次正眼望向跟前從來都是表情木然的下屬。
片刻過後,才說道:
“這事還由不得你來過問。”
“是屬下逾越了,請陛下贖罪。”
“行了!退下吧!”
“是!”
話間剛落,灰色人影已消失於禦書房中,仿佛從來都不曾出現過般,無聲無色。
華麗的禦書房內又再次剩下龍袍披身的無雙少年。
連那個木頭都發現了嗎?
“隻為一個人!”
沒錯!一切隻為他!
世人皆以為自己之所以能穩坐祥麟龍座,皆因有他的相助,然而又有誰知道。
如今站於朝堂頂端的自己早已不再是眾人記憶中那個隻會跟著左相大人後麵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天真六皇子了。
這些年來,一次又一次地看著他為了保護自己而受到的困擾和傷害,除了無限的窩心外,就隻有心疼了。
而如今的自己羽翼已逐漸豐富了,其實隻要自己想,得到這一切又有何難?
然而,隻要一旦那樣做了的話,意味著將會失去的是什麼,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
所以——
自己依舊選擇做那個人心目中,那個聰明但卻天真難棄的長不大的孩子。
維持著這種一碰即碎的平衡。
不過,這平衡,總有一天,將會被打破——
而那個人,也將會是自己!
那怕是不擇手段也沒關係……
祥麟邊境,一連十數匹通體黝黑的俊驅奔馳於一條林萌蔥蔥的驛道之上,帶起了陣陣的塵土。
為首的一人身材勻稱而頎長,即使是一身黑色披風已把其全身都差不多包裹住,也難以掩蓋其挺拔的身形。
擁有如此身材的人,不禁使人好奇其相貌又會是如何?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整張臉也與其身體一樣,被黑色布巾圍著,隻剩下一雙豐神如星,卻又黑如夜空一般的眼眸。
眼神乍看之下,淩厲而迫人,但又卻使人感覺柔和而清華。
十分矛盾,卻又使人一見難忘。
——一個特別的人!
而此人正是司空徹急欲除之而後快的皇弟——鳳泉三皇子司空雷。
正在此時,原先緊跟在其身後的一人正加快揮鞭的速度,快速地趕超為首的司空雷,緊接著一道清脆的男音響起:
“主子,先找個地方歇一宿吧!咱們已趕路數天,再這樣下去,屬下怕主人吃不消。”
而為首司空雷聞言,並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打算,反而揚起一道爽朗地笑聲,緊接著一道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響起:
“哈哈……龍劍啊!什麼時候你眼中的主子變得如此的弱不禁風了?”
而對於自家主子的取笑,龍劍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隻因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這個主子什麼都好,就是喜歡捉弄人的性子就是改不了,回想起過去的日了,無耐地暗自歎了口氣,重新說道:
“主子,您就少取笑屬下一次吧。其實,咱們已是連續趕路這麼多天,下屬們雖然不說,但不難看出他們已是相當疲倦了,主子看看是否讓他們……”
司空雷聞言,似是略微思考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道:
“到下個驛站咱們就留息一宿吧!”
而被喚作龍劍的年輕男子聞言,歡喜地謝過男子後又再次落到後麵的隊伍中,不到片刻,明顯可以感覺到剛才的沉寂氣氛已被一片無形的歡喜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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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在兩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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