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大廳主案上,一名身穿錦服,體形魁梧的中年人此刻正手擁著兩名美豔歌姫旁若無人地調笑著,而案前不遠處正跪著兩名長得一模一樣的青年,看上應該是二十出頭的雙胞胎。
“稟告王爺,最近半旬以來,幾乎所有與王府有交易的商行,紛紛拒絕與我方再做任何交易,即使我方出再高的價錢也不肯,尤其是糧響方麵,如果依現在的情形看來,不出一個月,存糧將會所剩無幾。而源頭正是段辰風天龍商會搞的鬼。”隻見身穿白衣的一人說話。
“稟告王爺,早些日子當今天子曾私自出宮,後似乎中了劇毒,而段辰風認為是王爺派人所做,據屬下得知,此事似乎是有人想嫁禍於王爺所致,如果屬下沒猜錯,天崖樓正是其中的叛徒。”身穿黑衣的一人緊接著說道。
“豈有此理!”一道充滿怒氣的聲音伴隨著一連串的瓷器破碎聲從富麗堂皇的大廳中傳出。原先還是嘻笑的歌姫此刻更是嚇得縮到案旁的角落裏,似乎是被眼前轉變嚇得不輕。
隻見此刻正走在雕刻精美的樓廊下的兩名綠衣婢女立時麵時一變。連手中盛著美灑的托盤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相視一看,皆臉露驚恐之色,正在猶豫是否此時刻進入大廳內。
而處於憤怒之中的卓天雄此刻正目露凶光地自座上站了起來,轉身正準備走下台階,突然皺眉低頭一看,隻見剛才被推倒的歌姫正愣愣地擋於腳前。
卓天雄想也沒想,抬腳就是當胸一踢,而那名原本還在驚恐之中的歌姫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踢得橫著撞向一旁的石柱,頓時血流如柱。而當事人根本連看也沒看一眼。
眾人見此情形,都紛紛低下頭去,唯恐下個將會是自己。
“天崖樓好大的膽子,竟敢違約在先,還把賬賴到本王頭上?”一麵的暴唳之氣,語帶陰狠地說道。
“王爺請息怒,且聽在下說。”正在此時,一把溫潤而從容的聲音從旁響起。
而在烈王如此盛怒之中,仍敢冒著此等風頭火勢進言的,除了烈王座下第一謀士季明遠,還有誰呢。眾人不禁紛紛投以感激的目光。
而聞言的烈王沉聲道:“說!”
“王爺大可稍安勿躁,其實當初與天崖樓合作時,明遠已假設會有今日之況出現,無論天崖樓是否可對現他們的承諾,把段辰風殺死,這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季明遠一臉高深地說道。
“哼!不重要?要不是有段辰風這隻忠狗在百般阻撓,祥麟早已是本王的囊中之物了,如今何需對卓池悠那小子三跪九叩?更何況那小子根本就不成氣候,隻會成天跟著段辰風轉。這個人簡直就是本王的心頭刺!一日不除確實難消本王心中怨氣。”卓天雄憤憤地說道。
“王爺又何需動如此大的火氣的,其實在這之前明遠便已留在一手。”季明遠微笑道。
“哦~莫非季賢弟尚有妙策?”暴怒之中的烈王顯然十分感興趣般追問道。
“妙策,尚不敢當,隻不過是明遠尚有一個師弟,他很快便會為王爺送上一份好禮罷了。”
“快說,是何好禮?”在場的眾人也紛紛被此翻話語提起了興致,究竟是何等大禮可以解決此時的燃眉之急。
正在此時,一名侍衛不合時宜地撞了進來,致使在場的數人均投以“礙事”的目光。
“王……王爺,門外有兩位公子求見。”早已被此等怪異的氛圍嚇住的侍衛緊張的說道。
“本王不見!叫他們走。”被打斷了興致的烈王不奈煩地喝道。
“王爺且慢,請稍等片刻。”說完,便轉頭望向那報告的侍衛,問道:
“門外何人求見?”
“回季公子,小人不清,隻是門外的兩位公子叫小人拿此木牌呈上,王爺自會接見。”說完,立即自懷中掏出一塊烏黑色的木牌。
“烏純木?”站於一旁的白衣少年驚奇道。
隻見木牌色澤烏黑,木身竟不見任何一絲紋路,仿佛一塊純黑無垢晶石般散發著迷人的香氣,一對兩鳳齊飛的精致圖騰雕刻於其中。
“有眼光!這確實是世上難得一見的烏純木。”季明遠讚賞道。
“雙鳳圖騰?莫非……”卓天雄一抹了然劃過眼底。
“王爺果然英明!雙鳳!鳳泉國皇族專用的吉祥獸,就正如我祥麟國就以麒麟為靈獸一般。而烏純木世界隻有一棵,正是鳳泉國中的神樹,位於鳳泉國禁園之中,世人都難以得見,而且隻有皇族才有資格擁有以烏純木雕製而成的雙鳳圖騰木牌。”自始至終都帶著笑容的季明遠尾尾道來。
“快請!”烈王連忙轉身對著跪在地上的侍衛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