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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卓池悠竟然乖乖地返回王宮,隻因段辰風說了一句話:王宮是祥麟國中最安全的地方,身為一國之君,就該有作為國君的樣子,不能總要像小孩子一般任性妄為。

當然那隻是聽侍候的丫環所說,至於詳情究竟為何就不得而知了。

而當然之前難得溫柔的人又重新變回那個神情冷冽,冷靜自持的,我所認識的段辰風。

丞相府中,烈日當空,池風閣主廳內,一向冷漠過人的吳飛正向段辰風報告多日來的追查所得。

“主人,經屬下連日來所查獲的蛛絲馬跡,雖然對方已作了多方掩飾,但所得到的證據,無一不是顯示,此次正是烈王下的毒手。”

“烈王那老匹夫想來已等不及了吧,要是皇上出了什麼意外,他將會是名正言順的正統繼承人。到時又何需把本相放於眼內呢?”言語間嘲諷的意味非常明顯。

“據之前的調查所得,烈王那邊確實與天崖樓的人有所接觸。但本以為所針對的對象會是主人,但想不到這次的目標竟然會變成是皇上。”站在最前方的袁峰接著說。

“而且照屬下看來,皇上身上所中的毒及是天崖樓的獨門秘製毒藥——腐骨,按理通常都是用來對付叛徒的,而且中毒者初時不見得有何不妥,隻是比平常嗜睡,但除著時間的延長,五髒六腑便會出現潰爛跡象,痛苦異常,死狀恐怖。”說到這裏的方遙略深思了一會,繼續說道。

“但——江湖中人皆知,‘腐骨’之毒唯一克星,便是‘一刻花’,而也正因‘一刻花’難求,所以才會使人覺得此毒甚為歹毒,但天崖樓下此毒不是多此一舉嗎?有誰不知主人府中正有‘一刻花’花瓣。”

“再來就是,皇上私自出宮的事情應該並無人知道,但一出丞相府便出事,可能性之一:有人正在監視丞相府。可能性之二:府中有內奸。”從容地站於一旁的肖寒央滿是無趣的說著。

“要是監視相府,還好,那也屬正常不過的事,畢竟怎麼說也是對立雙方。”分析到此的方遙略微一頓。

“但——如果真如寒央說的,有內奸,那這件事就得好好查清楚!不是府中最近剛進之人,就必定是潛伏於府中良久之人,並且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向外麵送出情報。想必,此人的武功應該不簡單。”神情冷凝的方遙接著分分析道。

新進的人?聽到這裏,我不由得聯想起當日兩名負責打掃的丫環好像曾經說過柳總管帶了個人回來府中做事,不會是那個人吧,但怎麼說也有嫌疑。

顯然,有人已被我早一步發聲,隻聞吳飛說道:

“主人,上個月府中的確多了一名做雜役的男工。”

“那好,調查此事便交由你全權負責,隻要查明屬實,格殺勿論。”

“是!請主人放心,屬下會盡快查明。”

“本來還想跟那老匹夫再玩多一些時候呢,不過,現在看到沒這個必要了。”段辰風沉聲低笑道。

“既然那老匹夫已經等不及了,那本相就做做好人送他一程吧。”轉眼間臉色一變,話中寒氣滲入人心。

在場的所有人無一不感到心中一怵,暗想看來烈王這一次是跑不掉了。

“除了楚梧、吳飛和凡三人外,其餘四隱衛,傳令下去,天龍商會期下所有商號,對凡是與烈王有任何聯係的所有買賣均禁止交易,先從經濟上封鎖,我要那老匹夫有錢也買不了一口糧!”語氣中盡是藏不住的興奮。

“屬下立即去辦。”四人異口同聲地應道。

而被提到名字的我和楚梧,則是不明所以地對望了一眼,雙方眼中均布滿了不解。至於吳飛則由始至終都是那冷漠的樣子。

“吳飛,除之前需查明的事情外,還有一件事,我要你在三天內把天崖樓的詳細情報交到我手上,並告知其樓主,本相要暗中與他見上一麵,地點就由他定吧。”段辰風冷冷地開口道。

“至於楚梧,則繼續負責王宮內的額外安全情況,並且要留在皇上身邊暗中保護,不能讓他有所察覺。明白嗎?”

“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楚梧聞言立即應道。

“至於凡,一來並不熟悉全國商號情況,再加上有傷在身,就暫時留在府中,聽候吩咐。”眼神至此至終都不曾望過我一眼。

聞言,心中不禁有些默然,果然,還是沒得到你的信任嗎?

五天後,遠在錦州的烈王——卓天雄與段辰風的冷靜自持剛好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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