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陸太醫連忙上前為卓池悠把脈,隨著時間的流逝,隻見陸太醫一會兒切脈,一會兒番翻翻眼皮,一會兒再用手指沾上一抹紫血放至鼻中細細地聞聞,眉眉卻越鎖越緊。
正在此際,床上的卓池悠竟慢慢地張開了雙目,神情陰冷地望向一旁正在為自己切脈的老太醫,“朕,怎麼樣?”
而一旁還沉浸在思考之中的陸太醫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驚醒,轉頭正看見皇上醒了,頓時嚇得自凳子上滑下,顫抖著跪在地上叩頭道:“臣……臣叩見皇上。”
“朕在問你話,羅嗦這麼多幹什麼。”卓池悠不奈煩地道。
“是!是!臣該死。回皇上,依老臣所看,皇上身中此毒症狀十分奇怪,初始之時,並不見有何異樣,應該隻會讓人嗜睡,但隨著中毒時間的延長,便會如皇上現今的現狀。”跪在地上的陸太醫不敢怠慢,尾尾道來。
“那……可有解法?”
“回皇上,解法是有的,但材料並不是那麼容易找齊,尤其是之中的一刻花花瓣就已是可遇不可求了。”陸太醫臉色凝重地回答。
“該死!”天崖樓,原非陽,你們好大的膽子呀,連朕也敢這樣戲弄,你以為朕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們嗎?幸好‘一刻花’花瓣風正好有,要不然……哼!
而原就已經跪在地上的陸太醫在聽到皇上那句“該死”就已嚇得再次叩頭在地了,故此並沒有看見此刻浮現在卓池悠麵上的表情是多麼的陰冷駭人。
“你下去,把此事告訴相爺即可,他自會想辦法。還有,朕要你在藥中再補上一味材料。”卓池悠淡淡地吩咐道。
“這……”略帶不解的陸太醫抬頭疑問道。
“朕要你在藥中再加一味藍狐的血?”說到這裏,卓池悠的嘴角不禁扯出一抹輕笑,但無論怎麼看上去,都給人一種心驚膽顫的感覺。陸太醫不由得暗暗打了個冷顫。
“但,皇上,若再加入此味材料,那麼皇上的毒不就……”
“朕有說要你混入其中嗎,你隻要把血帶到朕這兒便可以了。”
“退下吧!不要讓人來打擾朕,朕要休息一會。”
“是!老臣這就去辦。”眼見卓池悠已麵露不快之色,連忙應道。
嗬嗬……朕得不到的,任何人也別想得到!
而此時寢室之外,段辰正臉色凝重地坐在主案上,一旁的楚梧大氣不敢透地站於一旁,眼神時不時地瞟向寢室的方向。當發現太醫已出來時,隨即上前問道:
“太醫,情況如何?”聞言的段辰風也轉頭望向眼前的陸太醫,表情嚴峻。
“回相爺,據老夫診斷所得,皇上身上所中之毒也並不是不能解,但有……有兩味藥想來會比較難找。”
“說!”
“正是‘一刻花’的花瓣和藍狐之血。”陸太醫低頭說道。
“問題不大,你且去準備其它材料,待會本相自會把餘下的兩味送到太醫處。”段辰風一聽,胸有成足地說道。
‘一刻花’相府上無疑是有的,但藍狐?不正是時刻都躲在凡身上的那隻小狐狸嗎?楚梧想到這裏,不禁倒吸了一口氣。
“楚梧,你去把凡帶來。”段辰風閉上雙眼,淡淡地吩咐著。
“主人,凡他剛接受完杖責,行動恐怕……”當楚梧正想為凡說情時,發現段辰風正冷冷地望著自己,隻好作罷。
“是,屬下這就去。”楚梧無奈地接受命令轉身離去。
走在梨花小徑上的楚梧從來沒有覺得這段通往自己小屋的路程是如此的短,不稍片刻,已來到小屋門前了,躊躇了片刻,最終還是伸手輕輕地敲了敲門。
門內傳來一把清潤而略還沙啞的聲音:“誰?進來吧,門沒有鎖上。”
原本還利用這‘難得’的時間看看師父給的醫書的我,發現進來的是楚梧時,連忙招呼他坐下。
“皇上他現在情況如何?”我擔心地問道。
“凡,主人叫你去見他。”儼然沒了平時的溫柔之色,一抹擔憂深鎖於眉間。
“主人要見我?”我疑惑地望向楚梧。
“嗯……皇上他今晨吐血了。”楚梧麵有難色地說著。
“什麼?吐血?為什麼會這樣的,之前大夫不是說了隻是受到刺激昏迷了嗎?”我一聽,不自覺地抓起站在床邊楚梧的手,焦急地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