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的悠閑日子,傷基本上已經好了,而布帶也早已折了,隻留下淡淡的疤痕,而藍兒在我的適心照顧和無星那呼天搶地的心疼下,也恢複了原來惹人疼愛的可愛模樣。
憶起那晚我把自己和藍兒的傷處理完後,便上床休息了,誰知無星突然風風火火地來到,門也沒敲就撞了起來,大嚷著究竟是誰傷了他的心肝寶貝,定要跟他沒完沒了,在我的幾番保證藍兒隻是睡著之後,才結束了他那呼天搶地的行為。
由於當初並沒有傷到筋骨,所以今天特地起了個大早,準備練練劍法。其實比起當初在穀中,來到段辰風身邊後,練劍的時間已大大減少,難得如今有此良機,不容錯過啊。
而大清早趕來看望藍兒的柳無星,則早已被小院中的身影深深地吸引住了。梨花樹下,青衣飄飄,長劍勝雪,襯著零星如雨般飄落飛舞的落葉,美得像一幅畫。
片刻過後,我收劍正欲回屋時發現無星正站在院門處發呆,正想上前打招呼時,無星已回過神向我跑來了。
“凡!早啊!你舞的劍很美哦,簡直就和主人有得一拚啊。”無星明亮的眼中閃閃無限的崇拜。
“是嗎?無星看過主人練劍?”我忍不住問道。
我的劍法又怎麼可能及得上那個人呢?那個如神一樣完美的人,所舞的劍也一定是獨一無二的。我心中暗想。
“一次!還是無意中看到的。真的。我沒有騙你的。”無星無比認真的說著。
雖然明知沒可能,但心中還是因為無星的話而感到有點兒高興。似乎留那個人的距離又近了一點。
與無星吃過早飯,便被段辰風傳到書房中,說有要事要商討。
池風閣外陽光明媚,輕風飄送。池風閣內,書房案前正站著七隱衛中的五個,神情嚴肅而認真,坐在案後的段辰風一襲黑底銀絲的錦袍,華麗而尊貴。舉手投足間王者之氣盡顯無遺。
由於我自來到府中已近三個月的時間中,並未曾被派出去執行任務,再加上對現今局勢了解得也不是十分清楚,所以對於其他隱衛的報告隻有聆聽的份兒。
“主人,據屬下探查所得,最近一個月在鳳泉國與我國的交界處出現了大批土匪,搞得民不聊生。而邊境重地——柏臨城,則出現了數批為數不見的不明人士。看來鳳泉國已開始有所行動了。”袁峰沉穩地說道。
“既然是數批,就意味著他們是有組織性的,但也意味著他們不一定全都認識。袁峰,你飛鴿傳書通知城中鐵衛,喬裝成那批人的模樣,混入其中,看能否查得絲毫蛛絲馬跡。”段辰風冷靜地分析著。
“是!屬下領命。”
“主人,經屬下調查所得,上次前來府中行刺的那批黑衣人均是天崖樓派出的殺手,而烈王手下第一謀臣季明遠早些日子與天崖樓的左護法曾暗中碰麵,似乎是達成了某項約定,屬下已分別派出手下繼續追查。”有別於沉穩的袁峰,瀟灑依舊的肖寒央帶著動人的笑顏叢容不迫地說著。
“嗯!烈王果然是死心不息啊。寒央,加緊注意天崖樓最近的所有動向,務必查清楚烈王與天崖樓究竟在計劃著什麼。不自量力!”段辰風冷峻的麵上扯開一抹冷笑,緩緩的吩咐道。
“是,屬下明白。請主人放心。”肖寒央胸有成足地答道。
“楚梧,王宮內多派出的護衛安排妥當沒?”得到滿意答複的段辰風轉頭詢問一直默不作聲的楚梧。
“回主人,屬下已對鐵衛進行挑選,盡量在不引人注目的情況下安排入王宮,而一些可疑或武功欠佳的待衛都調往其它行宮了。請主人放心。”
“好。另外……。”
“少爺,屬下有事稟告。”柳成一成不變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段辰風眉頭一皺,眼中劃過一抹冷光。想來是被打擾了正事十分不高興。
其實凡是段辰風的手下都清楚知道,在談論正事時,是斷然不喜有絲毫鎖事打擾的,而柳成跟隨段辰風這麼多年,這個道理自然是最清楚不過的。而如今他竟然明知故犯,想來應該是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稟告。
“進來。”段辰風明顯不悅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柳成得到允許,推門而進,在距離案前三尺處停下,彎腰低頭,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幹淨利落。
“稟少爺,府門外有一年輕人要求見少爺您。”簡潔清晰。
“何人?”
“屬下並不清楚,他說隻要把這塊玉佩交給主人過目,主人自會相見。”柳成說完,便自袖中掏出一塊紫紅色的菱形玉佩,雙手呈上。
“屬下已把此人請到府中主廳內。”
隻見此玉玉質溫潤細膩,色澤瑩潤,花紋絢麗,雕工精美。玉中鏤空,一隻威風凜凜的火麒麟顯現其中。玉中之最,價值不菲啊,不難猜出,擁有這一塊玉的人身份必定相當尊貴。
段辰風在接到紫玉時,表情明顯一愣,便立即離案衝出書房。留下書房中的各人麵麵相對。疑問著一向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主人竟然也會露出緊張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