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乃萬金之軀,微臣又怎敢放肆呢!”明顯打趣的語調,不難看出段辰風此刻的愉悅心情。
“我不理,反正就是不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叫我’悠’,又或是’池’,總之不能再叫其它了。”
無論怎麼看眼前之人都像一個被寵壞了的公子少爺,那有一點民間所流傳的少年天子的樣子呢。
“哈哈……還是拗不過你啊,池!這樣可以了嗎?”段辰風寵溺地摸了摸少年的頭。
柔和的笑容軟化了原本冷硬的五官,給人一種如至身於柔和清風中的感覺。
眼前之人此刻臉上的表情可以用溫柔這個詞來形容吧。
溫柔!這個詞,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在這個人身上出現,他不是一向都是冷峻,嚴肅,無情的嗎?
“這就差不多。”少年明顯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
“好啦。來!說說剛才為什麼生氣了?”伸手給眼前的少年倒了一杯茶。
“還不是那些朝中的大臣們,倚老賣老,不斷地上書催促我還點立妃,說我都登基這麼多年,總不立妃,難叫天下臣民放心。簡直就是一派胡言,我立妃與否關他們什麼事?連這種事都要管,真是越老越不知道該幹什麼了。”少年正氣憤地說著事情的起因。
段辰風在聽見“立妃”這兩個字的那一刻,明顯愣了一下,不過,那隻是一瞬間,很快就又恢複了剛才的模樣。
“嗬嗬……想來池也真的到了立妃的年紀了呢。”
“辰風哥,你還取笑我,快幫我想想辦法。我都快給他們煩死了。”秋水流動般的鳳眼正一眨不眨地望著段辰風。相信在這樣的眼神之下,根本就沒有人會拒絕眼前之人吧。
“好!好!池,還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認真聽我說。”段辰風滿是認真地說著。
顯然,剛才還在撒嬌的少年也收起了嘻笑的表情,變得沉穩起來,宛然一副天子的模樣。
“最近,烈王可能會有所行動,我已經派出人手出動偵察,以備萬一。但近段時間,池,你還是小心點好,尤其是飲食方麵。另外,我會派出一部分人手留在王宮內。所以,隻要不出王宮範圍都是安全的。”段辰風謹慎地交待著。不難看出他為眼前的少年花了多少的心思。
“好!但我要你經常入宮來看我,我不要總是一個人待在這王宮裏,悶死了。”
“好!池說什麼我都答應,可以了嗎?哈哈……心情可好了?”段辰風溫柔的眼神中隱含著一絲異樣的情愫。
“嗯!我就知道辰風哥對我最好!”
……
片刻過後,原先還充斥著怒氣的亭子,此刻正被笑語聲代替了。
我靜靜地守候在亭子外的石階下,透過長長流海不由自主地望向亭中。
兩個世間少有的精彩人物,一個高貴俊美如神詆,一個脫俗動人如九天仙。
忽然覺得自已與眼前的兩人就正如雲泥的區別,永遠也不可能走在一起,
那裏仿佛是他們二人的世界,外人根本就進不了,也不允許進入。
近在咫尺的距離,卻猶豫相隔了千山萬水。
再說,總覺得眼前的少年好像在那裏見過,但回想我十七年的人生中,並沒有出現過如此一位使人過目難忘的人物啊。
剛才段辰風叫這少年“池”吧,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寢室所看見的那一幅畫,上麵的處名,好像也有個“池”字吧。
突然,腦海中似乎什麼一閃而過,我不敢相信的望著亭裏的少年天子,那如秋水般的鳳眼恍然間與畫中的少年的眼眸慢慢重合在一起。
原來心中人,乃是畫中人。
原來畫中人,便是眼前人。
怪不得……怪不得啊……
原來……這個人不是從來不笑,隻是不對無關的人笑。
原來……這個人不是不溫柔,而是隻對這個人溫柔而矣。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口一陣針刺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