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裏盡是暖色調,那緊張的嗬護模樣令她緊繃的神經放下,沒有出聲,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動作,任由他抱著進了臥室,馬尾辮,一甩一甩地飄動。
短短十幾步路途,他居然走得那樣艱難,成功將她放到大床上時,額頭竟然有細密的汗浸出。
他薄唇輕扯,露出一個淡笑,似乎很滿意她的表現。
她深知,他不會向她道歉,這個笑容應該是他們之間和解的開端?
有錢了不起嗎?偏不要和他睡在一起,掙紮著坐起來,赤足落地,倔強地拿起自己的被子,準備返回去。
他雙手一攤,擋住她的去路,顯然,不準備讓她過去。
她嚇了一跳,睜大了眼睛,“你……你幹什麼?別想再欺負我。”
“隻要你不去外麵招惑男人,我保證不會像上次那樣對你。”
丫呸,他有什麼權利約束她,她又不是他的真老婆。
她想繞過他,卻被眼睜睜地看著他湊近,兩個人的身子緊貼著,想逃,他步步緊逼,根本沒可能。
終於,被逼到絕路,後背抵著冰冷的牆壁,小腹甚至能感覺到他大腿結實又燙人的肌肉,即使隔著西褲,仍然是那麼明顯的挺硬。
她不敢往下想,也不敢往下看,生怕看到不該看的,可是,偏偏,他的臉又靠近她,近在咫尺。甚至,他的黑黑排成隊的睫毛都可以細數出來。
他的呼吸帶著淡淡的溫熱,鼻與鼻近到碰撞,她的心跳已經超速再超速,落下一拍又一拍,仿佛就要停止工作。
再也不要被他欺負,一巴掌拍過去,打開他那種妖孽臉。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兩隻手腕已經被他牢牢地握住,一點都動彈不得,就連兩腿,也都被他的橫在中間,抵製得動彈不得。
他的眸易如從前,幽深不見底,瞧不出有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冷肅的模樣如一座冰雕。
她想罵他,卻不知如何開口,臉紅得發燙,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他幽沉的眸光同樣一眨不眨地落在她的雙瞳,氣息滾滾襲來,讓他的唇都跟著紅起來。
她緊抿著下唇,“你那麼喜歡欺負女人,和你睡過一晚的為什麼不要第二晚。”
男人擰了擰眉頭,連嘴巴似乎都給氣擰了,“你最好聽清楚,第一,我從來不喜歡欺負女人。第二,我的自控能力很好,對女人要求也很高,對愛情和家庭有更高的追求,不是什麼女人都有機會被我欺負。沒有依據的傳言,不要輕信。第三,過去到未來,都不會主動去睡任何女人,如果,哪個女人一定要爬上我的床,第二天以後絕對不再見。”
鬼話連篇,誰信呢!
“放開我!我睡沙發。”
他有些不悅,第一次這樣哄女人,真是太不留情麵了,“你最好睡在床上,否則,我就吻你。”
她整個人都被他的話驚悚了,沒辦法用語言來表達對他的抗義了,內心開始狂亂地跳,記憶立馬被翻到那天被吻的畫麵。
剛剛還在大言不慚地說自己從不欺負女人,也不主動睡女人,現在卻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簡直就是滿嘴胡話。
絕對不能相信他的。
“我要睡沙發,我要睡沙發,我就要睡沙發……”
她堅持不和他睡一起,見識過他危險的那麵,絕對不能讓悲劇重演。
夜如斯被她的話激怒了,眸光突然冷凝,眯了眯,直接湊過來。
她嚇了一大跳,歪頭掙紮,“夜如斯,你又要幹什麼!放開我,我恨你……我討厭你……你有需要找你的‘第一次’去,否則,我要告你強……”。
其實,她也隻有嘴上逞硬,雙手被他抓著,根本動彈不得。
她越是掙紮,呈現在夜如斯眼中的越是光華瀲灩,被她刺激得渾身著火。
從他和‘第一次’那晚後情深後,再沒碰過女人。他是一個正常男人,有著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她這樣一次次地撩起他體內大火,真的不合適。
誰惹起的火,誰該負責澆滅。
他低垂的眸一閉,追尋著她的甜香氣體一路而來,身體灼熱難耐,遇到她水潤柔軟的唇,再也無法自拔,一飲芳澤,止渴泄火。
她的貝齒緊緊叩下,頭搖得跟撥流鼓似的,“我睡床,我睡床,放開我,可以嗎?”
太沒意思了,他正吻得舒服,被她的聲音緊急叫停,他意猶未盡。隻是,邪魅的目光掃過她嬌紅的臉頰時滿意到心情舒暢,“下次要聽話,否則,吻你不還價。”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你想索吻,可以忤逆我。”
她的唇微顫,耳朵更紅,他黑眸中那反動派陡熱的光芒尚存,粗重的呼吸還很近,不斷傳遞來灼燙的氣息,令她全身燥熱。
雙手開始恢複自由,手腕處被鉗製的紅印還很明顯,不等她推開他,他已經手指撫著薄唇,回味那個香吻,閃進衛生間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