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射到酒店的窗台,照在光裸著身子的蘇音身上,照在她紅梅點點的胸口。
蘇音醒了,感覺到自己下身的黏濕感,絕望仿佛海浪吹翻了她立足海麵的最後一道風帆。
她髒了!
髒了!
被自己最愛的人送到了別人的床上!
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她砸碎桌上的茶杯撚起一塊玻璃片,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住手!”見狀,打開房門的蕭逸衝上前一把抓住了蘇音的手腕,不給她任何自殘的機會,大聲嗬斥道:“你瘋了!你想做什麼!”
蘇音嬌軀一顫,看著眼前熟悉的麵龐,眼眶含淚,眸子裏全是憎恨:“我髒了,你滿意了嗎?”
“你既然那麼恨我,不惜把我送給別人糟蹋,不擇手段的折磨我,那你幹脆直接讓我死了好了啊!那樣,你是不是就高興了,開心了!”
“這是你欠我的,想死?那就太便宜你了,如果死能夠償還你欠下的債務,你早該死一千次,一萬次!”
蕭逸奪下她手中的碎片:“你要是敢死,我保證你媽下一秒就會下去陪你!”
“蕭逸!我恨你!”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蘇音一聲又一聲的怒吼,眼裏的淚仿佛砸爛了的魚缸奔湧出來,之前裂開的口子血水再次彌漫,疼的她縮緊身子,眼睛卻依舊不屈地瞪著蕭逸。
“彼此,我也恨你,想死?太天真!”
蕭逸環視了一眼四周,直至確認了沒有任何可以讓蘇音自盡的東西才關門離去。
直到門隔絕了她的視線,她止不住地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響徹在空蕩蕩的房間。
熱水把她的皮膚燙的通紅,她使勁擦拭著自己的身體不知道擦破了幾層皮,她渾身通紅連胸口的牙印都讓她擦拭不見,隻是下身的腫痛卻是她被玷汙了的最好的證明。
身痛,心更痛!
洗不淨,洗不淨,洗不淨!
她發了瘋似的跑到藥店,拿了一盒藥就往外跑,到了門口卻被一個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去路。
“怎麼?這麼急?”
“就這麼怕懷上一個賤種?”
蕭逸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藥盒,嘴裏還不忘嘲諷:“我倒覺得把這個賤種生下來也不錯,便宜媽是賤種,孩子也是賤種!”
他咬了咬牙,繼續出口諷刺,他不能再像昨天一樣於心不忍,必須也讓她嚐嚐自己這麼多年深陷地獄的痛!
“啊!”
蘇音崩潰的嘶喊,她伸手去搶奪蕭逸手中的藥盒,後者卻徑直把藥盒丟盡了垃圾桶。
看著眼前又扯又罵的蘇音他心底卻沒有一絲寬慰。
他不動聲色,甚至臉色更沉,一把拖著蘇音就朝路邊停著的悍馬走去。
“瘋子!惡魔!蕭逸我怎麼會愛上你這個變態,你去死,去死啊!”蘇音一口咬向蕭逸的手臂,用出了她平生最大的力氣。
蕭逸一聲悶哼,旋即單手一扯她的下巴,隨著哢嚓一聲,蘇音感覺到了下巴劇烈的疼痛。
“你和你那個便宜媽還沒死我怎麼會死呢?我要好好活著,你想報複我就也好好活著,活在地獄裏!哈哈哈……”蕭逸扭曲的大笑,沒人知道他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
“而且你的身子已經不幹淨了,你說,你那個便宜媽和大哥知道了之後會是什麼反應呢?”
蕭逸仿佛自言自語地低聲說道,聲音卻好巧不巧地傳到了蘇音的耳朵裏,宛若魔障。
“我不要!不要!”蘇音搖頭尖叫,仿佛下一秒她的理智就要崩潰了。
蕭逸一踩油門,加速前進。
坐在副駕駛的蘇音眼神空洞,她那渾渾噩噩的樣子看在蕭逸眼裏隻當是她已經死心,放棄了抵抗,他繃著的神經漸漸放鬆了下來。
兀的,遠處駛來一輛大巴,蘇音神色一閃,眼睛竟是一片決然:“那我們,就一起去死吧!”
一瞬間蘇音撲過來狠狠打轉方向盤。
猝不及防,悍馬車開始極速轉彎,電光火石之間直接偏離了軌道。就在車子快撞上大巴的時候蕭逸極速左轉。
然而這時,蘇音卻打開了車門,朝大巴的方向一跳!
“蘇音!”
蕭逸的眼中充滿了驚慌,控製住車輛的他甚至變得更加慌亂。
風刮的蘇音皮膚生疼,車速的慣性使得她在地上滾了幾番,全身竟是破了皮,冒出絲絲鮮血。
大巴車迎麵而來,她閉上了眼。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