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律時,他已經成為了莫衍,住在孤兒院,孤獨而又茫然的坐在一個角落裏看著玩耍的人,他身邊有個叫方恒的人時刻維護著他,他已經記不得我了,忘記了哪些讓他絕望的過去,我很安心,年齡大了加上他總是很孤僻,沒有家庭會領養他,我偷偷的以一個叔叔名義助養了他,每次看到他給我寫的信,說著他身邊的人和事,字裏行間流露著喜悅,我覺得代替他的人生是正確的,他該屬於陽光裏的。
那年,衍畢業了,還找到了份不錯的工作,我遭到仇家的暗算,受了重傷,我覺得自己有可能再也保護不了他了,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想再見見他,我拖著重傷的身體走到了他的家門口,他救了我,還收留了我裝作我失憶了找不到家人,我知道我很卑鄙,但是我終於能到他身邊,我自私的想要他多陪我一段時間。
那一年是我最幸福的時光,每天有他陪著我,每天都能看到他溫暖的笑,能抱著他醒來,我似乎都要忘記了我是宮律,直到父親找到了我,告訴我該回去了,夢再美,終究是要醒的,我跟父親回到了‘鐵血’接任父親的班成為‘鐵血’的新任首領,我偷偷的買了套別墅,想把他接過來,父親發現了他告訴我,在我沒有足夠能力去保護他之前,最好不要做這種愚蠢的決定,如果不想他成為第二個莫天的話。
後來,父親讓秋寒給我催眠,洗去我這一年的記憶,我配合著父親,我知道父親是為我好,可是那麼美好的回憶,我怎麼舍得忘記?
5年後再見,他已經成為了很有名的律師,我就知道他一定會成功的,他熱烈的目光追逐著我,我內心雀躍著,卻不能表現出來,因為我知道,現在我還是保護不了他,宮氏剛起步,‘鐵血’麵臨轉型,內憂外患,四處危機,我怎麼能把他帶進這些危機裏,可是不管我怎麼拒絕,怎麼利用,怎麼欺負他,他始終堅定的跟在我身邊,我知道這樣很危險,我知道應該停止對他感情的回應,可是我做不到,直到他和伊婷被綁架,本來刀疤那樣的人我跟本無需跟他談條件,但我不能暴露他,暴露他就是暴露我的弱點,宮律隻有一個弱點,就是莫衍,但是宮律不該有弱點,一旦有了弱點,那就再也保護不了他了。
於是我眼睜的看著哪些人侵犯他,看著他平靜的接受著發生的一切,看著他眼神從無助變成絕望,,我想著就這樣吧!這樣他就徹底安全了,一個宮律不在乎的玩偶是沒有人會去在意的。
他醒來時眼裏平靜得如同一潭死水,沒有了往日對我熱烈的追逐,沒有了那種能拋棄一切的心甘情願,他說要離開我,我怎麼能讓他離開,不可能讓他離開,我把他囚禁起來,他逃不掉,這樣他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他居然把我和那些對他施暴的人渣混為一談,我用‘弑神’折磨他,從身體上,從精神上,讓他徹底成為我一個人的,讓他不會再想要離開我,隻有每天對他一遍又一遍的占有才讓我覺得他是我一個人的,秋寒說我瘋了,是的我瘋了,但是就算瘋了我也不能失去他,終於他又一次徹底崩潰了。
那些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進了我心裏,像毒液一樣侵蝕著我的五髒六腑,我突然想起了那個14歲的絕望的少年,我明白了我不能接受的不是他離開我,而是這個世界沒有了莫衍,如果沒有了莫衍,那宮律活著也就沒有意義了,我告訴秋寒放他走,而我要去做更重要的事。
我用兩年時間掃除了所有障礙,清理了一切可能威脅他的隱患,然後我見到他了,他好像過得很開心,但是我知道那個地方不屬於他,那樣的工作也不是他該做的,莫衍就該做那個律界的‘死亡判官’,他就該屬於那個光明正義的地方,所以:衍,這一次求你,一定要來,這場賭局我們都不能輸,一定不能輸,你來,我把那個光明的人生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