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莫衍從文件中抬起頭,長時間工作導致整個變得有些萎靡,回家洗了個澡躺在床上,一直在想,事情怎麼會是這樣呢?律怎麼會就真的忘記了自己,忘記他們那些甜蜜的過往,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憤怒。
莫衍是個孤兒,14歲以前是什麼樣子他記不得了,他隻有14歲以後的記憶,院長媽媽說他一直是在孤兒院長大的,生了一場病後就失去了以前的記憶,記憶中他一直是膽小懦弱的,還很恐懼與人的交往,唯一的朋友就隻有那個跟他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現在的刑偵隊長方恒了,還有就是那個一直助養他的‘莫叔叔’但是他大學畢業後‘莫叔叔’就消失了,他也不知道怎麼找他,書信往來留的地址那一片已經拆遷了,他去打聽過但沒有人認識‘莫叔叔’。
5年前,他剛畢業找到新工作,無意中救了受了傷又失憶的宮律,在某種程度上自己覺得他們是一種人,莫衍雖然沒有喜歡過誰,但是在碰到宮律之前他從來沒想過會愛上一個男人。他們在一起生活了1年,後來的一切都那麼順利成章,宮律就像他生命裏的太陽,點亮了他整個黯淡無光的人生,就在自己為他們的未來積極籌劃時那個男人卻突然不見了,就像從來沒有來過。
5年後,那個男人卻不記得他了,恰好宮律的失憶給了莫衍原諒他的最佳的理由,莫衍小聲安慰著自己:“沒事,沒事他隻是不記得你,他不是不愛你了,隻要你努力,他會記起來的,就算記不起來那就讓他重新愛上你,一定可以的。”下定了決心莫衍又充滿了力量。
宮律最終沒有選擇莫衍做宮氏的法律顧問,不過莫衍是誰,一根筋,認定的事情就會一路條路走到黑,那怕遍體鱗傷也不會在乎。他用極不高明的手段來製造和宮律的‘偶遇’每次宮律看到他眼裏都隻有厭惡和不屑,仿佛他是什麼惡心的病毒一樣,不過嘴上卻從來沒有出言譏諷過他。
莫衍每每看到他厭惡的眼神也隻是神情微微一暗,低頭神傷一下,隨後又會又打起精神,笑著麵對他。多年後莫衍回想起現在,記憶都定格在宮律的眼神裏,那個眼神沒有希望,沒有感情,可是他明白得太晚,現在的莫衍中了宮律的毒是不會看得懂的,隻要宮律看他一眼他都能開心上很久,自動忽視那雙眼睛裏的厭惡。
一個月,兩個月過去了。
宮律身邊除了兩個固定的女人外,床伴幾乎每天都在換,當然都是女人,這讓莫衍覺得自己要發瘋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偷偷跟蹤宮律是多麼瘋狂和危險的舉動,他甚至連一個法律人最基本的理智都沒有了。
人一旦對某件事情過度的執著,就會產生偏激的行為,縱然是莫衍也不會例外,宮律對他厭惡以及冷漠的態度讓他快要崩潰了,一個將他推入無底深淵的計劃正在悄然的醞釀著.....
莫衍做好了一切準備工作,現在他在等一個時機,一個能讓他和宮律單獨相處的機會,很快老天像是聽到了他的請求一樣,把這個機會送到了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