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容顏依舊治媚,正值華茂之年,豐腴的臉頰透出誘人的光澤,一雙美眸顧盼間具有絕佳的成熟風味;采兒總稍帶著羞澀的神情。她身上這種永不消退的少女純真,最讓素鳴衍迷戀;青菱穿著女官儀服,神色端莊,站在女侍、內吏的前列,顧盼間流露的思念之情尤讓人心動。此時的青菱,完全將天然魅惑之力發揮出來,耀眼的榮光,幾乎要灼盲每一個歸鄉將士的眼睛。
納吉若蘭身為王妃無法回避迎接的儀典。冷豔逼人的她絕美無暇的臉微微頷著,眼眸裏沒有多餘的感情,掃過車隊,以王妃應有的規儀,含蓄內斂的走到素鳴衍的身邊,看見厄喀德露出車窗的臉,隻有那麼一瞬,厄喀德便將精致小巧的頭顱縮回車中,但是絕美的容顏也足以讓同樣秀美的納吉若蘭微驚。
阿黛懷裏抱幼兒與采兒走在素鳴衍的左側,她也看見銅車中的厄喀德。這是素鳴衍專乘的戰車,阿黛拿手指輕輕頂了素鳴衍一下,問道:“車中是誰?”
素鳴衍側頭看了一眼,厄喀德已將精致小巧的頭顱縮回車廂,笑道:“此行的戰利品。”
“戰利品?”阿黛將幼兒塞給身後的女侍,“我倒要看看殿下帶回來什麼戰利品?”語氣裏藏著許多不悅,轉身拉住采兒。“殿下念我們在羽嘉想他辛苦,帶來戰利品給我們呢。”不顧素鳴衍尷尬地神色,走向銅車。以她的性格本要將銅車裏藏著的佳人拉下車來,好好質問殿下在外是如何的逍遙快樂,如何的不顧她們遠在羽嘉的思念與牽掛,打開車門,看見端坐在銅車之中地厄喀德,手停在車門上,愣在那裏。
采兒讓阿黛拉著。為難地回頭看素鳴衍,心想殿下在外麵耐不住寂寞,新寵了一位美人,身為侍妾不應有抱怨。見阿黛的手停在車門上,好奇的也往裏看了一眼,為車內佳人的氣勢所懾,相比她冷凝沉靜地氣勢,絕美無暇的麵容倒不讓人驚訝了。
采兒迎上厄喀德的目光,似乎陡然迎上一陣刺骨的寒風,心猛的縮了一下,禁不住退了一步。“啊”的一聲,捂住潮潤的紅唇,不可思議地回頭看素鳴衍,車裏的美人怎麼像刺寒的堅冰一樣。
厄喀德沒有複原,又身受禁製,但是身上的殺伐之息,統領百萬雄兵的沉凝氣勢卻絲毫不弱,阿黛、采兒怎能跟她的銳利眼神對視?
阿黛氣勢受挫頹然闔上車門,退到素鳴衍的身邊,為自己的失儀辨解道:“殿下哪裏找來的一位美人。卻像軍中地大將軍,眼睛倒是極美,眼神卻讓人不好受……”
素鳴衍微微一笑,此地人多嘴雜,也不多加解釋。納吉若蘭也好奇的望向銅車。不曉得剛才瞥見的美人有何不同之處?素鳴衍在她心中的印象早不是當的初貪淫獵豔之徒,若論容顏豔美,少有人能及青菱,車中美人美則美矣,比起青菱,還是少了一層天然魅惑之美。
素鳴衍住在千賀湖穀,在享受相聚後激情地同時,還要處理大量的事務。帝國北方的局勢雖然穩定下來,但是帝國的局勢卻更加險惡。借助這次機會,受蘇顏氏控製的武力都調出帝都,看上去帝室是從蘇顏氏的劫持中脫離出來,但是帝都沒有一家強有勢的勢力能夠決定帝國的走向,使得帝國表麵的平靜下,掩藏著更大的危機。這一點,不單帝都的人清楚,就連敵國迦南也十分清楚,在帝國北方局勢穩定之後,迦南沒有裁撤大量的武備,相反的,在河丘地區更積極的進行著準備。
素鳴衍對帝位沒有野心,但是知道一旦帝國因為帝位之爭陷入內亂,將是羽嘉選擇割據的最好時機,帝君檀那錫陵日益衰弱的身體還能捱多久?
上唐為羽嘉東麵的門戶,素鳴衍既然最終要脫離摩揭氏,就不得不從現在起開始加強上唐方麵的軍備,將以納吉悟言為首的三百名侍衛營武士補充到上唐鎮守府,但是要考慮到休屠方麵的情緒,最終將上唐鎮守府編製最大的一個戟士營裁撤,在上唐僅保持兩千精銳之師,包括八百名精銳戟士、五百名精銳射手、四百名精銳劍士、四百名甲騎。在羽嘉隻能走精兵簡政之路,裁撤下來的兵員不僅可以節約大量的開支,還可以補充地方的勞力。
上唐鎮守府,藏金為鎮守將軍,納吉悟言為副,素鳴衍將雷澤調往羽嘉城給白術當助手。納吉涅騎正式代替巫彌生出任望野鎮守府鎮守將軍,素鳴衍從侍衛營抽調兩百精銳補充到望野鎮守府,並將雷澤調往望野,給納吉悟言當副手,除了加強望野鎮守府的戰力之外,也是為了加強對望野城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