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鳴衍趕到塞勒岡時,主力已經向荊門腹地穿插,塞勒岡沿線多是狩獵者,他們前期的任務就是剿殺向逃逸的赤肌鬼,以免這些赤肌鬼逃到秦山郡地腹地去。藏金留在那裏,受了些傷,他率領侍衛營隨鄉勇步甲從左翼穿插時,遇到狠角色,折了好幾名侍衛營的高手,後麵在樓迦羅武士的空中協助之下,才將那隻狠角色殺傷。
“赤肌鬼之王畏火,侍衛營不是配有爆炎箭嗎?”
“速度太快,執弓無法將其鎖住,於是組織高手將其趕走,所幸戰事還算順利,畢竟這樣的狠角色隻有一兩個。”
錢款之事從來都是江采離經手,素鳴衍不會吝惜爆炎箭有多昂貴,忍不住開口訓斥:“你一人不行,那麼就派十人執弓,十人不行,就派二十人,我就不信鎖不定它。”
“營中隻剩一百多支爆炎箭,說不定日後還有用處,所以……”
“日後要用,自有江采離去籌備,哪用你操心,損的這麼多人手,從哪裏補回來?”
素鳴衍狠狠瞪了藏金一眼,彎身去其他營帳看望傷者,“你回秦山養傷去,這裏都交給侍衛營交給白術兼領。”
尤溪拍了拍藏金的肩膀,說道:“殿下愛惜部下有如手足,折損一人都讓他心疼,你不要有什麼情緒。”
藏金視尤溪為師,低眉垂眼的說:“我知道錯了,能不能請殿下讓我留下來?等醫牧們空下來,我這點傷眨眼就好,不礙事。”
“那我跟殿下說說看,不過尋常傷勢能不依賴醫牧,還是不要依賴醫牧的好。”
尤溪弓身出了營帳,望著西邊的晚霞燒在青山之巔,禁不住看了一會兒。當年隨六殿下前往羽嘉,沒想到這一去竟是四年之久。
素鳴衍見尤溪看向遠方出神,循著他的目光望過去,恍然想起坐在昆侖荊的樹冠上看晚霞的情景,恍然若失。
次日,素鳴衍、尤溪、千賀長琴、紫狻三人一獸出了塞勒岡屯所,沿著鄉勇步甲的路線向南行去,準備與白術他們彙合。大軍將他們所行的地方都犁過一遍,隻剩下些零散的赤肌鬼,不足為患,天黑之前,就趕到白術統領的五千名鄉勇步甲。
白術正準備分兵,見他們趕來,忙停下手裏的事,過來參見,將這幾日來的戰況細細講述了一遍:“這幾天戰事還算順利,二殿下直取荊門城,我正準備分兵兩路,一路往東北,一路往東南,這樣可以避開二殿下的行軍路線,有效的殺傷赤肌鬼。”
“老二那邊還沒有將荊門城奪下來,赤肌鬼的陣腳還沒有亂。確實,赤肌鬼現在算不上什麼威脅,但是赤肌鬼之王的破壞力不容小視,我在塞勒岡聽到消息說,赤肌鬼之王並不隨大群的赤肌鬼運動,而是獨來獨往,偷襲荊門境內的軍隊。峻衡山中隻怕有六七隻赤肌鬼之王,若是都到秦山來,還真不是一般的頭疼。”
赤肌鬼之王身體堅如金石,當年尤溪手持紅袖刀這樣的利器也無法給它有效的傷害,有著堪比高山巨人的力量,卻比高山巨人更加靈活敏捷。如果赤肌鬼之王隨大群的赤肌鬼運動,還可以利用大量的弓弩集中射殺,但是赤肌鬼之王脫離大群的赤肌鬼獨來獨往,還真讓人頭疼。鄉勇步甲裏缺乏武技強橫的高手,更沒有高階的混沌係術士,要是遇上赤肌鬼之王,還真是棘手的事。
素鳴衍沒有明說,白術已知他的意思:反對分兵。白術沉聲說道:“我知道怎麼做了。”
素鳴衍雙眼微張,笑著說:“我看你還是不知道怎麼做,我們三人今天趕過來,你說你準備怎麼安排?”
“啊!”
白術救助的看了看尤溪,其他人損傷就損傷了,還不需他提心吊膽,要是殿下有點什麼好歹,夠他吃一壺的。要問他怎麼安排,他寧可殿下回到秦山城裏老老實實的呆著。
素鳴衍見白術跟尤溪擠眉弄眼,知道他心裏的想法,冷哼一聲,說道:“焰口刀,應該能給赤肌鬼之王更大的傷害,我還想試試蜇龍弓的威力,你分兵的思路不錯,我看我跟尤溪算一路,另外調十名千賀武士配合我們,你們繼續沿著原定的路線前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