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未反應的過來,華容一隻手就勾住我的脖子,幾乎是撞了上來,牙齒磕到了嘴唇,條件反射的想去推他,卻被他直接壓倒在了床上,兩隻手都被他扣在頭頂上,以一種絕對不容許反抗的姿勢壓製著。華容近乎是在撕咬一樣啃噬,不久我就感覺到嘴裏有絲血氣。
“華容……”
我試圖扭開頭,卻被扳了回去,滑膩的舌頭蠻橫的擠進來,逼迫我回應他。
這是一場荒唐的不能再荒唐,錯誤的不能在錯誤的情事。
華容的手在我的身上遊走,刮掉我的衣服,兩人的衣物糾纏著從床榻上落下,肉體直接的接觸讓我不禁悶哼出聲。我們相擁而眠無數個夜晚,我卻不曾想過有一天我們會像這樣赤裸交纏。
更可怕的是,我不排斥他,一點也不,甚至有些期待。
“洛書……”,他低喃著,“我愛你。”
想想自己也真挺沒出息的,就這麼一句話,頓時卸下最後一絲的力氣,主動地去親吻他。眼為情種,心為欲苗,火一燃起來誰都阻止不了,一發不可收拾,誰再喊停都來不及。
我真的以為我會死過去,原來所有的欲望被生生堵了回去,整個人像是被撕成兩半一樣,我疼的眼前一陣發黑,半天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細密的吻接踵而至,越來越讓人不知所措。
我所能夠隻能緊緊抱住他。
窗外最後一點光線墜落,月華投入這一小方地麵,搖搖晃晃,冷冷清清。
快感漸漸堆疊,我聽見他在我耳邊喊著我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像是在確認我的存在。
一場情事下來,我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任憑華容將我攬在懷裏,他手指把玩著我的發絲,時不時落下一個吻。
“洛書,你會白發嗎?”
我心下一驚。
“我十七了,而你從來沒有變化過,連一根白發都不曾有過,”他把我摟得更緊,“洛書,你晚上從來不睡覺,那天晚上,我看見了,我看見你讓花瓶不落下,還有小時候……”
他越說,我越忐忑。
“洛書,我知道你與常人不一樣。”
“華容。”
“嗯?”
“我們回去吧,”我轉過身麵對著他,“放棄功名,好嗎?”
他自然不會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一時連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他寒窗苦讀那麼多年,我卻要求他放棄。但是我沒法給他解釋。
“如果我答應,你也要答應我跟我在一起,”他握住我的手與我十指相扣,“結衣同心,白首不分,生同裘死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