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母親死了,所有人都認為母親是生病而死,隻有她知道,母親是被那個男人折騰死的。高燒三十八度的母親每晚都要接受那個禽獸不如的男人蹂躪。
母親死後的當晚,他的狼手轉向了她。那撕心裂肺的痛哭讓她害怕。
幹爹,是幹爹救了她,將她從雨水中帶了出來,告訴她,想要報仇必須自己先強大。
於是,她接受了幹爹的安排,鋼琴、古箏、舞蹈、圍棋、兵書、武功...幹爹安排的,她便會去學。
三年,當她滿身光環的站在他的麵前的時候,他的眼裏除了驚訝還有恐懼,是的,當自己親手將匕首插進他的胸膛的時候,臉上是驚恐的神情。
轉身,跳下懸崖,自己要去守護自己的親生父母。
“潑醒!”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響了起來。千悠悠想掙開眼睛,但是,卻沒有辦法。
“撲!”
千悠悠隻感覺傷口處疼痛難忍,睜開眼,看著小樹得意的看著她的神情,往旁邊一看,便是一個大桶。
“辣椒水的味道怎麼樣?”小樹抬起千悠悠的下巴,滿臉都是笑容。
千悠悠緊閉著嘴,感受著來自身體裏如萬條小蛇撕咬著自己的皮膚的那種疼痛。似乎自己的皮膚在被人生生的用手扯下來一般,傷口處的熱度讓自己感覺好像在烈火當中,被灼燒一般。
衣服已經被染成了紅色,千悠悠抬起蒼白的臉,瞟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傷口立馬轉頭,看著小樹,笑了:“還有什麼,一起來!”
風爺與小樹均是一愣。
“哈哈,果然是女中豪傑!”風爺眼裏閃過一絲敬佩之意,“小樹,繼續。”
小樹得名,拿起泡在水中的鞭子,狠狠的抽打起千悠悠的身體來。
每一道都用盡了力氣,道道鞭聲響起。千悠悠此時此刻隻覺得身上的皮膚辣辣的痛,眼淚不知不覺中流了下來。
“停!”風爺阻止了小樹的繼續鞭打,抬起千悠悠的下顎,嘲諷道,“你已經到了極限了,還是遵循主子的話吧,不然,下麵的酷刑,你根本就受不了。”
“盡管來吧。”千悠悠笑了,那蒼白的笑容讓風爺皺了皺眉頭。
“啪!”的一聲,千悠悠的臉上留下了一個巴掌印,這個巴掌幾乎用盡了風爺的力氣,口裏的血腥味讓千悠悠皺緊了眉頭,“噗”的一聲,吐了出來。
臉上立馬腫脹起來,但是比起身上的疼痛,這一巴掌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巫了。
“來人,將她放下來!”風爺一聲怒吼,立馬來了兩個人解開了千悠悠的繩子,沒有了支持力,千悠悠猶如沒有骨架一般,癱倒在地上。
那兩個男子將千悠悠駕到一旁,小樹走了過來。
看著小樹手裏的東西,千悠悠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隨即苦笑:“自己要做一回紫薇了嗎?”
那不滿銀針的盒子出現在千悠悠眼前,認命的閉上眼睛,小樹毫不猶豫的插了進去。
“啊!”
錐心的痛傳了出來,千悠悠大叫一聲,明顯的感覺到那銀針深深的插進了自己的肉裏。
“知道害怕了?可是,晚了!”小樹姐兒連三的將銀針插進千悠悠的肉裏,背上的每一處都有,動一下則疼痛萬分。
被匕首劃開的地方、被沾滿鹽水的鞭子所打的地方的鮮血直往外滲透著。終於,被這一波接一波的疼痛撞擊的暈了過去。
“拖下去,明日繼續!”風爺站起了身子,蒙上紗巾,與小樹走了進去。
房間裏一下子寂靜下來,隻剩下滿身是血,柔弱不堪的千悠悠。
“什麼?悠悠不見了?”太後驚訝不已,看著藍然軒的表情,後退一步,若不是青嵐扶著她,想必定會跌倒。
蒼白的嘴唇囁喻著:“怎麼會?軒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藍然軒將事情經過簡單的說了一下。然後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時,眼裏滿是光輝。
“找!”太後也恢複了鎮靜,“傳哀家的懿旨,所有大臣出兵尋找王妃千悠悠!”
“朕已經派了禦林軍,皇帝不用擔心。”身後傳來了藍折霜的聲音。
藍然軒轉身,微微一笑:“本王知道,多謝皇兄了。”
看著藍然軒嘴角的笑容,藍折霜笑道:“怎麼然軒一點都不著急?就不怕自己的王妃出了什麼事嗎?”
“皇兄幫忙尋找,想必不會出什麼事情。本王約了文小姐一起喝茶,就先離開了。”說著,朝著太後與藍折霜拱了拱手。
太後歎了一口氣,看著藍然軒的背影,略有不滿:“霜兒,你也不勸勸你弟弟,悠悠那丫頭不見了他還有心情與文家那丫頭喝茶!”
“母後,然軒就是這個性子。”藍折霜忍著心中的疑惑,走了過去。笑著說道。
太後失望不已,心疼的說道:“倒是苦了那丫頭了,可千萬不要受什麼罪。”
待藍折霜走後,青嵐扶著太後走進裏屋,此時的太後恢複了以往的精明,冷冷的開口道:“青嵐,派人去查悠悠她的身世,然後,派出心腹尋找。”
“太後,青嵐知道了。”
此時的太後,腦海裏全都是千悠悠的音容麵貌,總覺得十分的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來。
“你說什麼?”夏兒一把抓住藍然軒的前襟,吼道,“悠悠不見了!”
藍然軒苦笑一聲,點了點頭。
皮皮影見此,立馬將夏兒的手打掉:“王爺已經很傷心了。”
“我倒是沒看到他哪裏傷心。”秋兒緩緩的走了過來,瞟了一眼藍然軒。
柳媽媽走了過來,道:“先坐下吧,坐下好好商量。”說著,便將大門緊緊的關上。
藍然軒正要開口說出實情經過,冬兒冷冷的勾唇:“是皇上。”
荀樂峰與皮皮影眼裏滿是驚訝,連藍然軒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一直一副冷冰冰表情的冬兒。
“四妹說的沒錯,悠悠沒有得罪什麼人,所以這次綁架肯定是衝著王爺來的,王爺的敵人怕就隻有一個了。”春兒恢複了以往的冷靜,緩緩的說道。
荀樂峰深深的掃視了她們一眼,才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你們居然將形勢看的如此明白。果然不是一般人。”
“不用擔心,晚上我們自然能找到悠悠的位置,隻要沒有出這個京城。”柳媽媽並沒有回答荀樂峰的話,而是自信的說道。
“嗯?”陳謫羽挑眉,“不知道此話何意?”
“悠悠手上有熒光粉,晚上可以散發出亮光,憑著悠悠的聰明,定當會沿途灑下熒光粉。”秋兒緩緩說道,隨即皺緊了眉頭,“隻希望一切順利。”
藍然軒眼睛一亮,立馬興奮起來:“好,好,晚上,晚上本王定要將悠悠找到。”
千悠悠被綁架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那些大臣們都是緊緊的閉著嘴什麼也不說,要知道禍從口出啊!
胖三幾人在夏兒的口中得到了消息,立馬焦急不已,錢步科看著三人,緩緩說道:“放心,我定會將千悠悠尋到。”
夜晚,一桶冷水將千悠悠潑醒。看著眼前的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怎麼,滋味不好受吧?”小樹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地上的千悠悠,得意的說道。
千悠悠笑了,冷哼一聲,並不作聲。
小樹皺了皺眉頭,罵了一句,講手裏的餿饅頭扔在了千悠悠的臉龐,然後關上門離開了。
皺了皺眉頭,千悠悠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將饅頭吃了下去,然後環顧四周,是一個密封的房子,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路可以逃走。
定了定神,慢慢的朝門口爬去,終於因為體力不支而暈了過去。
藍然軒看著五個身形不一的女子穿著夜行衣不禁皺緊了眉頭:“那個,本王與本王的兄弟去就好,你們還是不要去了。”
“就是,女人家的湊什麼熱鬧!”皮皮影不屑的看了她們一眼,滿臉的輕蔑。
“人多目標大。”荀樂峰說了這樣一句,春兒幾人立馬遲疑起來。
“大姐,你們留下,我去。”夏兒走了出來,背對著藍然軒他們,對著春兒她們說道。
“也好。”冬兒扯下麵巾,緩緩道,“我們還是在此等消息。”
秋兒想說什麼,但是被柳媽媽拉住了,點了點頭:“也罷,夏兒會武功,就讓夏兒去吧。”
藍然軒無奈的點了點頭,一行五人立馬躍上房頂。快速的移動著。
“娘們兒,你輕功不錯啊!”皮皮影讚歎不已,看著身輕如燕的夏兒,敬佩的說道。
“是你太差。”夏兒回了一句,不再理他。
碰了一鼻子灰的皮皮影嘀咕道:“果然有什麼藥的女兒就有什麼樣的娘親。”
荀樂峰“噗嗤”一聲笑了。
“這裏!”秋兒沉聲說了一句,快速走到寺廟,看著裏麵的情形,皺了皺眉頭,跑了出去。
藍然軒他們也看到了地麵上的光亮,心情激動起來,隨著夏兒的後麵,提氣朝前麵奔去。
終於,在天空泛白的情況下,眾人看到了一棟房子,幾人隱藏在草叢裏,看著不少的人在外麵看管著,陷入了沉思。
藍然軒壓抑著心中的衝動,緩緩道:“有什麼辦法?”
眾人陷入了沉思。
窸窸窣窣的開門聲讓千悠悠睜開了眼睛,透過門縫,千悠悠知道現在已經是白天了。
看著風爺與小樹走了進來,千悠悠艱難的爬了起來,看著兩人,頭暈暈的,身體也愈發疲憊起來。
“喲,精神了啊!”風爺做到一邊,好笑的看著千悠悠,“那麼今天,就來嚐嚐另一種玩法吧。”
說著,給了小樹一個眼神。
得令的小樹,蹲下身子,抬起千悠悠那纖細的手指,嘖嘖兩聲,似有惋惜的說道:“多好的一雙手,若是毀了可真是可惜了。”
“嗬嗬,多謝關心,我這雙手也沒什麼用,若是你要送給你便是每天晚上抱著我這鮮血淋淋的手指睡覺,想必也會睡的更香吧。”千悠悠笑了,再嚴厲的酷刑也比不上昨日所受的了。
“哼!”小樹甩開千悠悠的手,道,“等下看你還有沒有力氣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