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了下來,看著外麵的幾個黑衣人,千悠悠嘟著嘴唇,惡狠狠地罵著:“藍然軒,你是個豬啊?你老婆都被人綁架了還不來?”
頓了頓,眼裏精光一閃,按說她也沒得罪什麼人,怎麼就招了綁架了?顯然那個帶頭的男子知道她的身份,但是他那些手下肯定不知道,不然也不會吃驚自己是女兒身了。
但是唯一一點能肯定的是,他們都知道她是藍然軒的人,不然,待她叫出“王爺”兩個字的時候,他們的眼神裏沒有絲毫驚訝之情,也沒有抓住這個問題來問。
看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綁架,那麼後麵的人到底是誰?
很顯然不會是平民百姓,那麼,就是一個比王爺的頭銜好要大的,隻有這樣,這些黑衣人才會聽到“王爺”兩個字的時候如此的鎮靜。
難道是....
眼神微微閃爍,看來也隻有這個解釋了。
正當千悠悠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裏的時候,帶頭的那個黑衣人走了過來,千悠悠立馬揚起了笑容:“怎麼?是不是不舍得我吃苦要把我放了啊?”
“唔!你幹嘛!”
黑衣人並沒有聽千悠悠調侃的話語,而是按著千悠悠,直接用抱著迷藥的手帕按倒了她,千悠悠掙紮幾下,意識慢慢的抽離自己的身體,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帶走。”
“是!”
夜深了,書房裏的藍然軒雙拳緊握,手上的青筋爆出,胸脯起伏得十分頻繁,足矣顯示出他的怒火。
臉上卻是十分的平靜,但是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敢與他對視,眼神中的冷猶如寒窖一般,全身散發出來的戾氣波蕩到幾公裏外。
“王爺,沒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了。”荀樂峰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不能大規模的搜擦,他們隻能派出自己的心腹手下,任務量也大。
“嗯,是的,王爺,本大爺也覺得憑著王妃的機智若是遇到危險也能化險為夷。”皮皮影自信的說道。
“我相信王妃。”陳謫羽緩緩的吐出一句話。
藍然軒緊繃的身軀緩和了下來,看著眾人,淡淡的說道:“明日本王進宮。”
“王爺!”皮皮影與荀樂峰同時叫了起來,陳謫羽也是十分的疑惑。
“本王要告訴母後她的兒媳不見了,至於後麵,本王就坐觀其變。”說著,藍然軒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三人心底一驚,瞬間明白了過來,抱拳,異口同聲的說道:“王爺高明!”
藍然軒笑了:“皇兄,這是你逼本王的,既然你不仁本王也不會再顧念兄弟之情。”
“王爺早該如此想。”陳謫羽微微一笑,道,“王爺若是想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第一點便是要做到無情。”
“不錯,王爺,這次本大爺讚同著小子的話,您若是再這樣忍讓下去,王妃就算這次沒事,也難保下一次沒有事。”皮皮影若有所思的說道。
荀樂峰點了點頭,顯然是讚同他們所說。
藍然軒淡淡的笑著:“本王懂。”
再次醒來的千悠悠發現自己被綁在繩子綁住四肢,周圍全是鐵做的欄杆,四處一望並沒有見到人。
千悠悠有點慌亂起來,想到自己在昏迷前弄穿了藏在袖口的銀光粉不禁安心不少,希望有人能發現。
窸窸窣窣的鐵鏈聲響了起來,千悠悠盯著門口,一個銀麵男子走了進來,後麵緊跟著的是一個蒙著麵的黑衣人。
千悠悠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起這銀麵男子起來,愈看愈覺的熟悉,突然,勾起了唇角。死盯著那銀麵男子的眼睛,微微一笑:“皇上,你最好不要讓我活著出去,不然,就是你的世界末日。”
銀麵男子身形一顫,眼眸中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目光。突然之間,眼眸一閃,露出了玩味的光芒,索性揭開麵具看著前麵的人兒,隨手一扔:“朕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
“原因很簡單,皇上,你太不了解我了,我這個人對每個人的特征都十分的注意。”千悠悠勾起唇角,笑了。
“哦?”藍折霜一甩長袍坐了下來,“洗耳恭聽。”
千悠悠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腦海裏浮現的是穿越前的時光,眼眸微閃,看著藍折霜緩緩說道:“皇上,你沒有發現你站著的時候習慣性的手指在褲縫間摩擦著,腳呈八字形,頭顱微微向上揚著。”
“哈哈!”藍折霜大笑起來,看著千悠悠道,“你果然觀察的仔細,那你的夫君,朕的弟弟呢?”
“他?”千悠悠咧嘴笑道,“他最獨特的地方就是他的手絕對不會閑著。”
藍折霜回憶一下,果然如此,不是拿著折扇,就是端著茶水,要不就是手放在桌子上敲動著。
“不得不說,你讓朕很驚訝。”
“多謝皇上誇獎。”千悠悠毫不畏懼的迎上了藍折霜的眼眸。
“但是,朕想說,就算這些特點也不能說明就是朕。”
“的確。”千悠悠揚起嘴角,並不隱瞞的將自己的見解說了出來,“您的手下聽到‘王爺’兩個字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恐慌,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自動忽視了,那麼隻有兩點,第一,他們並不懼怕王爺,是那種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人。第二,他們的主子比王爺的身份還要高。顯然不是第一種。”
“為什麼?”藍折霜換了一個姿勢,笑著問道。
“我千悠悠並未與人結下生死之仇,況且他們抓到我什麼都不做,隻是把我綁起來,一看就是在等待這上級的命令。”千悠悠笑了,心裏滿是疑惑,不知道這藍折霜將自己綁來的真實目的,但是唯一能肯定的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現在自己將他的身份揭穿,不知道他會不會殺人滅口。
“好!”隻聽“啪啪”鼓掌的聲音傳了過來,藍折霜站了起來,走到千悠悠身邊,單手挑起千悠悠的下巴,“朕現在對你十分的感興趣,不介意留你一命,但是,你必須要替朕做事。”
千悠悠頭一撇,立馬拜托了藍折霜的牽製,笑道:“若是我沒猜錯,皇上要我做的便是監視王爺吧。”
“千悠悠,有時候太聰明了並不是一件好事。”藍折霜眼裏閃過一絲狠戾,隨即眼眸微轉,“朕倒是在以前沒有看出來。”
“沒看出來我這麼聰明?”千悠悠笑了,“皇上,我對我夫君的情意雖然說沒有到達可以為他上刀山下火海的地步,但是出賣他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哈哈!”藍折霜仰頭大笑起來,“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這好好呆著!”說著,一揮手,後麵的黑衣人走了上來。
“好好的伺候王妃!”
“是,主子。”直到藍折霜的背影消失不見之後,黑衣人才轉身看著千悠悠,冷笑一聲,走了出去。
“就這麼走了?”千悠悠嘀咕著,奇怪不已,還未等她想明白,便看到三三兩兩的人將一些東西搬了進來。
千悠悠仔細一看,笑了:“滿清十大酷刑嗎?看來,自己要來領略一番了。”
“你還笑的出來?”黑衣人眼裏閃爍著奇怪的光芒,隨即一笑,“等下你就笑不出來了。”
千悠悠微微一愣,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子正燒著鋒利的匕首,微微蹙眉。
“小樹,讓她嚐嚐你的技藝。”那黑衣男子一把扯開自己的麵巾,猙獰的麵孔出現在千悠悠麵前。
“哈哈哈!”男子大笑起來,“怕了?我好心讓你先領略一番,等下你自己就能嚐到了。”
這是一幅什麼樣的麵孔。臉上滿是刀劃過的痕跡,那條條疤痕如蟒蛇一樣的纏繞在眼睛周圍,讓人一看全身起雞皮疙瘩。
“風爺,我準備好了。”小樹轉身,火紅的匕首在這空洞的屋子格外的顯眼。小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來,這種事情做多了。
“去吧。”風爺猙獰的笑讓千悠悠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看著小樹朝她越走越近,心裏越來越忐忑。
“小樹,她可不比那些漢子,你可得輕柔點。哈哈!”風爺坐在一邊,喝著茶水,仿佛在看一場戲劇一樣。
千悠悠咬著下嘴唇,看著那火紅的匕首離自己越來越近,突然之間心裏就平靜了,慌張也要受,不慌也要受,既然如此,何必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
小樹的唇邊突然有了笑容,眼神裏滿是興奮的光芒。
“嘶!”手臂上的衣服被匕首劃開,千悠悠清楚的感覺到了匕首所發出來的騰騰熱氣。
小樹伸出舌頭,舔了舔幹燥的嘴唇,獰笑道:“小妞,準備好了。”
“你來吧。”千悠悠淡淡的說道,眼睛開始到處轉著,轉移疼痛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自己的注意力拋向別處。
小樹顯然是一愣,隨即道:“甭管你現在如何故作鎮靜,等下,有你撕心裂肺的時候。”
“嗯—”火熱的匕首劃開了雪白的手臂上的皮肉,鮮血滴落在地。千悠悠不禁shen吟出來,汗水立馬覆蓋了額頭,笑臉蒼白起來,連嘴唇也開始打起顫來。手緊緊的捏成拳,還未等她緩過神來,又一到劃開了皮肉。
滿室的血腥味讓人作嘔,千悠悠微微抬頭,勉強勾起唇角:“繼續。”
小樹一愣,隨即大笑起來:“不錯,果然是王爺的女人。”說著,毫不留情的連續劃開那雪白的皮膚。
蒼白的下嘴唇被千悠悠咬出了血,強忍著不讓自己叫出聲,死瞪著前麵的黑衣人:“你最好不要落到我的手裏。”
“放心,沒這個機會!”小樹冷哼一聲,一到立馬劃過自己的肚子,刺骨的疼痛讓千悠悠一笑,瞬間暈了過去。
前世的記憶接踵而來。
“爸爸,不要啊,爸爸!”小女孩蜷縮在牆角,看著眼前自己的繼父不住的哭著,一個勁的往後縮。
“乖,小寶貝,爸爸會疼你的。”男人充滿淫欲的麵孔放大在女孩的眼前。一雙大手覆蓋在那還未發育成熟的雲峰上。
“啊!”
一聲尖叫,身體騰空而起,下一步,自己已經到達了床上,而上麵壓著的便是自己的繼父。
很快,自己的衣服便掉落在地,沒有前戲,隻有滿是欲望的衝撞,小女孩隻感覺下體一陣陣的痛著,臉上也因為疼痛而扭曲著。
等到上麵的男人發泄完後,自己猜慢慢的穿著衣服,走了出去。小女孩臉上的平靜之色不該是她這個年齡所有。
將唯一的一家全家福帶上,走上了不歸路。
自己的親生爸爸死了,媽媽為了她嫁給了現在的這個男人,新婚第一夜,她被淒慘的叫聲吵醒,循著聲音望去,卻見自己的母親被捆綁在椅子上,自己的繼父拿著鞭子抽打著。小小的心靈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