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萬萬不可,你先息怒,咱們有什麼事慢慢說……“
不等王傑愷勸說完,呂天成便掛了電話,把手機狠狠摔至地上。
曹真真暗自偷笑了,而胡狸則徹底地絕望了。
“你不相信我可以,你不聽我解釋也可以,但你就不為我們的孩子考慮一下嗎?再過半年,他就要出生了,你想要他成為沒有父親的孩子嗎?”胡狸撫著小腹,問他。
呂天成想到曹真真昨夜對他說的話,就更來氣了,滿眼恨意地看著她的小腹,“他是不是我的孩子還得另說呢!我呂天成不會白白戴這頂綠帽子的!”
他的話音剛落,胡狸就使出全身力氣給了他一耳光,“呂天成,你這說的是人話嗎?他不是你的孩子,那是誰的?”
“你和邢沅顥關係這麼親密,你應該問問他。”呂天成回道。
胡狸徹底對他死心了,委屈的淚水洶湧而出,她什麼話都不想再跟他說,以袖掩麵哭著跑出了賓館。
“天成,不……不追回來嗎?”曹真真指著胡狸消失的方向問呂天成。
呂天成揉著被胡狸打過的臉頰,“讓她走,我不會追她回來的,永遠都不會。”
大概不到半分鍾,他再也做不下去了,起身穿上衣服,追了出去。
他才剛到樓下,就傳來淒厲的刹車聲,他的心猛地一顫,魂魄好像被抽離了身體。
“天哪,太慘了,你看,流了這麼多血,肯定活不了了。”
“好像是一個孕婦,她一直在哭,沒有看到飛馳而來的車,唉,真是不幸啊!”
“這是誰家的老婆?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出門呢?”
“希望佛主保佑她沒事,真是太可憐啦!”
“……”聚圍在一起的路人對著躺在血泊中的胡狸議論紛紛。
肇事司機見沒人為難他,便開車飛奔而去。這起車禍,導致前後堵了很長的車隊,圍觀的人群隻增不減。
呂天成擠進人群,跪下身,摟起早已不省人事的胡狸,撕心裂肺地大喊著:“狸,你醒醒,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我錯了,我不該那樣對你,我錯了,你快醒來……”
任憑他怎麼呼喊,她都沒有醒過來。從她身體裏流淌出的血把他全身都染紅了,她就像一隻奄奄一息的蝴蝶疲倦地停落在他的懷中,再也飛不起來。
跟著追出來的曹真真看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嚇得嘴巴大張,臉色蒼白,渾身發抖。
胡狸被120送到了醫院,直接進了搶救室。呂天成全身是血地依靠著白色牆壁,雙手緊握成拳,臉上布滿了汗水和淚水,他高大的身子也在隱隱發抖。
陸續地,沈昊、宋少卿、李悅茹、胡士銓、張媽等人趕來醫院,都對他進行了一番審問。呂天成除了會說對不起三個字之外,什麼也說不出來。
從他對胡狸說了那些狠心的話開始,他就後悔了,可是,上蒼沒有給他悔改的機會,他最愛的女人就這樣毫無征兆地在他眼前倒下。
沈昊和宋少卿恨不得狂揍他一頓,但揍了又怎樣,都無濟於事。他們隻後悔當初把小狸交給他,成全他們。
搶救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出來了。做手術的醫生告訴他們:“隻保住了大人,孩子沒了。”
還未來得及出生,他們的孩子就流產了,這很令人難過,但胡狸平安無事,總算叫他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心裏那根緊繃的弦這才敢放鬆下來。
他們跑向胡狸的病床旁,把她團團圍住,各種關心地詢問她,而她還昏迷著,什麼也聽不到。
“病人還沒有醒,你們不要吵她,讓她好好休息。”一個護士提醒他們。
等胡狸蘇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三天了。一醒來就看到呂天成握著她的手,趴在她的床邊,溫柔地凝視著她,她就不由得會想起賓館那天的情景,想起他那副冷酷絕情的臉。
從他手裏抽出自己的手,翻身背對他,“你為什麼會在這裏?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呂天成轉到她麵前,又要握住她的手,被胡狸拒絕了,她冷冰冰地道:“我累了,我要休息,你走吧,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眼前。你送來的離婚協議書我會簽字的。”
“狸,老婆,你胡說什麼?我那天對你說的話都不是真心的,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你行行好,大人不計小人過,好不好?”呂天成放低姿態求她。
胡狸翻身再次背對他,冷淡地道:“這裏沒有你老婆,我們都要離婚了,你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放心,我的孩子我自己會撫養,不用你操心……”說著,她用手探向她的小腹,忽然發覺有些不對勁。
“孩子?我的孩子呢?”她不顧身體的虛弱,一把掀開被子,坐起來,撫摸著小腹,著急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