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成剛要轉身離去,就看到買酒回來的曹真真,她驚訝地瞟了臥室內的情景一眼,然後替他感到難過地道:“天成,你……你還好吧?”
“生日快樂!”呂天成匆匆對她說了這麼一句話,便急步離去。
曹真真放下懷中的酒,追了出來,因為他走得太快,而她又穿著高跟鞋,她忍著腳上的痛楚,歪歪扭扭地追隨他的腳步。
“天成,對不起,我也沒想到他們會做出這樣的事,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出去買酒把小狸留在家裏。我早就看出那個邢沅顥對小狸有不軌行為了,都怪我,都怪我……”曹真真責怪自己,不住地用拳頭打著自己。
呂天成停下腳步,轉身抓著她懲罰自己的手,“不是你的錯。是他們對不起我。”他說這話時,抓著她胳膊的手力道越來越大,幾乎要把她的胳膊捏碎了,她痛得臉色都白了。
她知道他此刻有多恨,有多難過,她想喊痛,但她卻忍了,“天成,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小狸對你不是真心的,她的心很野,她不止要你,她還要比你更優秀的男人。你看看她,肚中懷著你的孩子還這麼不安分,總是趁你疏忽的時候,勾引其他男人,而這個男人還是你的對手……”
“我錯看她了,我錯信她了,我一直都那麼相信她,到頭來居然是她背叛了我,背叛了我們的愛情,辜負了我的信任。胡狸,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呂天成甩開曹真真的手,振臂高呼,同時,淚水不爭氣地從眼眶中滑落。
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卻為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哭泣。
這一舉動,令曹真真震撼了!
“天成,那個女人不值得你流淚。你不能再留她了,趕緊和她離婚,省得她禍害你和整個呂家。她就是一個狐狸精,既狡猾又心狠,你那麼愛她,她都不知足。你知道嗎,邢沅顥之所會答應救你,是胡狸陪睡他才點頭的。像她這麼肮髒的女人,你還要她幹嘛?”曹真真煽風點火地對他說。
一聽到自己得救是胡狸出賣肉體換來的,呂天成就更憤怒了,重重抓著曹真真的肩膀,“你還知道什麼?”
“在你落難的時候,在你入獄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勾搭在一起了。僅我就碰見過他們出雙入對好幾次。邢沅顥不止送她磚石寶馬,還送她好幾棟豪宅。不信的話,我這有錄音,邢沅顥說隻要胡狸跟了他,他就把整個顥海送給她。”說著,曹真真掏出手機,找出那條錄音,點了播放,湊在他耳邊。
邢沅顥的聲音真真切切地在呂天成耳邊回響:“如果你想要的話,整個顥海就是你的首飾間。”
這句話如魔音一直不斷重複地回響在他腦中,“奸夫淫婦,居然敢這麼對待我呂天成,我要殺了你們!”
他大喊著,就要衝回去,被曹真真死死抱住,“天成,你先冷靜一下,殺人是犯法的,你不能害了自己。咱們想別的辦法對付他們。”
“我要和他們同歸於盡!”呂天成嚷道。
曹真真突然吻住他,“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活著,我不允許你為了那個女人這樣傷害自己,我不許,不許!”
他一想到那一幕,便失去了理智,也不看清眼前的人,便狠狠地回吻她,把對胡狸的懲罰發泄到別的女人身上。
胡狸背叛了他,他便用背叛來報複她。
第二日,胡狸醒來時,邢沅顥還睡著,嘴角帶著無比滿足的微笑。
“啊……”一聲驚叫從她紅腫的雙唇中滑出,驚醒了睡夢中的邢沅顥。
邢沅顥連忙坐起來,光著精健的上身,將她摟入懷中,“小狸,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胡狸推開他,用被子緊緊裹著自己,“你……我……”緊張混亂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慢慢說,別著急,這有什麼不妥嗎?”邢沅顥攤著手問她。
胡狸咽了咽唾沫,緩了好半天,才道:“怎麼會這樣?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們怎麼會做這種事?”
邢沅顥笑道:“昨夜你那麼主動,我又很喜歡你,所以就……”
“別說了,我不想聽。不可能,這不可能!”胡狸裹著被子下了床,發瘋似地尋找自己的衣服。
邢沅顥隨意套上自己的衣服,將她的衣服遞給她,胡狸毫不領情地一把奪過來,“你出去,你快點出去啊!”
他不但沒有走,還靠近她,“小狸,我們都木已成舟了,你的每一處我都看過了,你不必再害羞,我幫你穿吧!”
話音剛落,他的臉上就落下一記很響亮的耳光,“邢沅顥,滾,你給我滾啊!我不要看到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他出去了,她一邊掉淚,一邊穿著自己的衣服,此刻,她覺得已無顏麵去見呂天成,連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