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就是來魅惑他的,讓他失去理智,讓他鬼迷心竅,即使她已為人婦,他還是對她執迷不悟,想要把她擁有。
“邢沅顥,你怎麼越來越得寸進尺了?我跟你說過什麼,難道你忘了嗎?”胡狸問他。
邢沅顥不答,反問:“跟我跳舞,比跟你老公跳幸福吧?”
“你是從哪來的這般自信?我告訴你,我答應跟你跳這支舞,完全是為了替天成還你人情,並不是為了其他什麼,你最好不要多想。還有,你很想知道我此刻的感受,對不對?”胡狸媚眼一勾,笑著問他。
他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肯定是恨我,討厭我之類的話。”
“看來你並不是厚顏無恥到無可救藥嘛!”胡狸諷道。
邢沅顥依舊笑著,“你恨我、討厭我,都沒關係,我不但不生氣,反而很高興。至少你心裏還是有我的,要不然怎麼會恨,會討厭呢?”
“我剛才誇錯人了,你簡直就是病入膏肓,沒得治了。”說完,胡狸發狠地用高跟鞋跺在他的腳背上,還不忘磨蹭幾下。
錐心的痛從邢沅顥的腳背直竄他心裏,但他絲毫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笑著,“我之所以病得這麼嚴重,可全都是拜你所賜。是你讓我想得魂不附體……”
“邢沅顥,你給我住嘴。你敢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廢了你的兩腳,讓你下半生都在輪椅上度過。”胡狸一邊加重力道,一邊威脅他。
邢沅顥混跡黑道這麼多年,他從來不怕任何威脅,再說也沒有人敢威脅到他,所以,他壓根就不把胡狸的話放在心上,再說,他相信她沒有那麼毒。
“隻要有你陪著我,就算我整個人廢了都沒有關係。所以,你盡情地廢了我吧,反正你得對我後半生負責。”
邢沅顥的耍無賴,弄得胡狸沒轍。她不但沒能懲罰到他,反而被他攪得心裏亂成麻,一氣之下,她便推開他,甩開他的手,逃回呂天成身邊。
哪知,邢沅顥快她一步,摟緊她的腰來了一個浪漫又曖昧的四十五度旋轉,博得掌聲陣陣,讓他占了大大的便宜。
胡狸瞟到人群中呂天成傷心的眼神,便對邢沅顥惱羞成怒,拳腳相加地對他。
邢沅顥心口一痛,便鬆了手,胡狸華麗麗地往下落,邢沅顥管不了心痛,撲上去抱住她,但晚了一步,被呂天成搶了先。
一直站在場外看著他們跳舞的呂天成,在看到胡狸朝地上摔下去的那一刻,以光速衝進人群,接住了她。
“天成……”胡狸緊緊摟著他的脖子,纏綿在他的懷中,還是他的懷抱讓她覺得安心。
呂天成抱著她,看著邢沅顥,“邢兄,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的老婆呢?”
邢沅顥捂著劇烈疼痛的心口,臉色蒼白如紙,神情很痛苦,他痛得已經沒有力氣回複呂天成。
他的秘書扶著他,一邊緊張焦急地問他:“總裁,你還好吧?”一邊示意屬下把他的藥取來。他吃下幾粒藥後,才稍微緩解了一些疼痛,臉色也漸漸恢複了。
呂天成看到此情景,不再質問他,而是轉換成關心的語氣:“邢兄,你不要緊吧?要不今日的宴會就到此,你先回去休息……”
邢沅顥掃視了眾嘉賓一眼,然後看著呂天成,“我好得很!”
接著,他的目光移到呂天成懷中的胡狸身上,胡狸看著他有些抱歉地道:“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就算我真的打了你,我也沒下狠力,你不至於痛成這樣吧?你不會是裝的吧?你又不是演員,演什麼戲啊?”
不等邢沅顥開口,他的秘書按捺不住地道:“總裁他沒有演戲,他是真的很心痛,因為他的心髒以前受過創傷,不能受打擊……”
邢沅顥趕忙製止秘書說下去,“住嘴。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替我發言了?”
秘書不甘心他被誤解,尤其還是被他深愛著的女人誤解,但那又怎樣,他不讓說,她也不敢放肆,隻能難過地退下。
雖然秘書沒有把話說全,但胡狸還是聽得很明白了,便慚愧地向他道歉,“邢沅顥,對不起嘛,我不知道你的心髒受過傷,我以後再也不打你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就算她殺了他,邢沅顥也不會怪她分毫的,何況隻是打了他呢。
邢沅顥對她笑了笑,“我沒事。這已經是老毛病了,不礙事的。隻要你不跟我絕交,什麼都好說。”
“你救了天成,幫了天成集團,還是我的朋友,我怎麼會跟你絕交呢?你放心吧,隻要你不再太過分,我們就還是朋友。”胡狸笑著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