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和他積怨尤深,他怎麼會這麼好心地救我?你不會又答應他什麼要求,然後他才出手救我的吧?”呂天成抓著胡狸的肩膀,驚訝又緊張地問她。
胡狸扶著他的胳膊,笑著道:“我什麼都沒有答應他。我隻是去求他幫忙而已。他看在朋友的份上就答應了。你不要把他想得這麼壞嘛!他還說,等你出來後,要和你化敵為友呢……”
胡狸的話還沒說完,沈昊突然冒出一句,“他可不是什麼好人。現在對你沒有要求,指不定往後會有一大堆要求等著你呢!他很有野心的……”
不等他說下去,胡狸狠狠地瞪住他,“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呂天成鬆開她的肩膀,沉默了會兒,“化敵為友?這是不可能的。不過,他救了我,我呂天成不想欠他什麼,邀他來家裏做客倒是必須的。正好我也想好好地了解一下這個無所不能的邢少。”
“天成,沒必要請他來家裏的。他不過舉手之勞而已,算不了什麼的。”胡狸道,她可不想讓他們倆碰麵。她是了解邢沅顥那個家夥的,他指不定會說一些激怒天成的話。胡狸最不願意見到他們因為她而“烽火硝煙”。
呂天成眸光複雜地看著她,“舉手之勞?對,對他來說,的確是舉手之勞。他邢沅顥這麼能耐,沒有什麼事能難倒他。可是,我呂天成不想欠任何人人情。所以,這次要麻煩老婆把他邀請到家裏來,我會盛情款待他!”
“盛情款待”這四個字,他咬得很重,讓他們心裏都不由得緊張、害怕起來。
胡狸想要勸說他不必這樣,呂天成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你們繼續吃吧,我吃好了,有點累,我去休息一下。”
看著他上樓去的身影,胡狸焦急得食不知味。
沈昊歎道:“這場火是避免不開嘍!”
胡狸白了他一眼,“你這烏鴉嘴!不行,我勸不動他,我隻能求邢沅顥不要來赴約了。”
“依我看,邢沅顥肯定特別願意來赴約,他比大哥更難說服。”沈昊繼續說著風涼話。
胡狸恨不得撲過去撕爛他的嘴,礙於呂仁逸和王姝婧在場,她隻好忍了,楚楚可憐地看向王姝婧,“媽,您說這該怎麼辦啊?他們倆是絕對不能見麵的。”
“小狸呀,我覺得這沒有什麼不妥啊?天成的這個決定我是很支持的。你這麼不安又是在擔心什麼呢?”王姝婧問她。
胡狸不自覺地撓著後頸,支支吾吾地什麼也沒說。她不能說,說了就更“天下大亂”了!
“小狸,你就放心吧!隻要你和那邢先生真的是朋友,沒有別的關係,他們就會相安無事,不會大打出手的。”
王姝婧這席話說得胡狸無地自容,這叫她該如何回答呢?
“我……我當然和邢沅顥隻是朋友關係了。”胡狸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強調著。
王姝婧卻不相信,“如果你們真的隻是一般的朋友的話,天成不會是這個反應。你和宋少卿也是朋友,你何時見過天成對他這般模樣了?”
“媽,我發誓,我真的和邢沅顥隻是一般的朋友,絕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胡狸發誓表清白。
王姝婧按下她發誓的手握在掌心中,笑著對她道:“媽媽自然是相信你的。可是,你對他沒有非分之想,並不能代表他對你就沒有呀,你說是吧?”
胡狸真的好想找一塊豆腐撞死得了。邢沅顥對她有非分之想是她能控製的嗎?
“算了,我不想解釋什麼。我這就去給邢沅顥打電話,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他來這裏,不能讓他們倆會麵。如果你們想紫園太平的話,就祈禱我成功吧!”胡狸撂下這番話,便起身離席。
他們都露出了不看好的神情目送她離開,要是胡狸知道,定是失望又傷心的。
當邢沅顥接通電話時,胡狸隱約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努力聽了一會兒,硬是什麼也沒有聽懂。
邢沅顥對著手機呼喚了她半天,沒有得到她的回應,正要掛斷給她播過去時,胡狸突然開口了,“邢沅顥,你現在是在國外嗎?”
“澳大利亞,這你也聽得出來?”邢沅顥笑著問她。
胡狸沒有回答他,而是竊喜地道:“真是太好了。哦,我沒什麼事了,打擾了,你就好好享受你的國外之旅吧,不用急著回來哦!”
說完,她正要掛斷,被邢沅顥攔住了,“你好像有事跟我說。說吧,幫忙或是請吃飯都行!”
“沒事,就是問問你好不好。你都去澳大利亞,想必應該是好得不得了了!”胡狸道。
邢沅顥笑意更濃了,“想不到你會這麼關心我啊?”
“我哪有關心你,你不要自我感覺良好,行嗎?你好好待在那吧,最好待過一年三載的。”胡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