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呂天成剛從局子裏出來,就暫且讓他‘歇息’一段時間,‘捉弄’得太緊了,會引起他的懷疑的。不過,讓他平靜一段時間後,你再把他弄進去,我不想他和小狸在一起太久,那樣我會瘋了的。”邢沅顥對局長說。
局長連忙點頭,“是 屬下遵命。邢少,你既然那麼喜歡胡狸那個妞,何不直接弄垮呂天成,直接把她搶過來不就得了,何必這般費盡心思呢?”
“這你就不懂了。做得太直接,小狸會恨死我的。我要她慢慢地喜歡上我,而不是要她恨我一輩子。算了,像你這種腦滿腸肥的家夥是不會明白的。”邢沅顥道。
這話,木昀嫣聽來心裏難受極了。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胡狸那個女人。為了她,他不惜殺害他的得力助手;為了她,他可以殘忍到這個地步。這樣的他,是木昀嫣從來沒見過的。
“邢少,你再這樣下去,你會變成真正的魔頭的,就再也沒有洗白的機會了……”木昀嫣曲身俯首勸他。
邢沅顥不悅地看著她的頭頂,“我不在乎。真是掃興,哼!”他甩手離開。
木昀嫣蹲下身,脫下外衣,蓋住吳煒的屍體,“吳煒,對不起,請你不要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希望你投胎到一個好人家,不要再步這一道,就不會這麼悲慘了。你一路走好!”
局長看著她道:“你剛才就不該說那樣的話。現在好了,把大哥惹怒了,你擔當得起嗎?”
“我是為他好,他怎麼就不明白嗎?他隻手遮天能到什麼時候?他一步步墮落下去,往後隻怕結局會更慘……”木昀嫣辯解道。
局長甩手道:“你這樣認為,大哥並不會這樣認為。我們這些做屬下的,聽命於他便是。你跟著他混的日子比我長,你怎麼還不明白呢?”
“他是厲害,可是呂天成也不是吃素的。呂天成早晚會知道的……”木昀嫣起身看著局長說。
局長打斷她的話,“不等呂天成察到什麼,他早就死在大哥手下了。以大哥的脾氣,你以為他會給呂天成這個機會嗎?算了,我跟你說不明白,你呀,以其同情吳煒的遭遇,還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未來。”
說完,局長也走了。
空蕩蕩的工廠裏,木昀嫣坐在昏暗的燈光下,守著吳煒的屍首,“你說我,該怎麼辦?邢少為胡狸那個女人已經著魔了,他看不到我的愛意,我該怎麼辦?”
全家人出動把呂天成從警局接回紫園,給他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一家人團聚在一起,無比的開心,歡聲笑語地聊著,一掃牢獄之災的黴運。
“狸,你告訴我,他們這麼快就放我出來,真的是因為判錯了嗎?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呂天成疑惑地問胡狸。
胡狸怔愣了一會兒,然後笑著道:“怎麼,你不相信警察說的嗎?天成,別想這個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不管是什麼原因,重要的是你平安出來了,回到我們身邊了。”
“可是,局長對我說的那番話又是何意?”呂天成無法做到不想這件事。
胡狸心裏一緊,連話都變得結巴,“他……他對你說了什麼?”
“你幹嘛這麼緊張?”呂天成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便斷定他們肯定有事瞞著他。
胡狸盡力很自然地笑著,“我沒有緊張了,是你看錯了。”
“大哥,你快說那個局長對你說了什麼?”沈昊開口問他成功地把他的目光從胡狸身上移開,解救了胡狸。
呂天成看著他們道:“他說這次算我走運,交了邢少這個好朋友。我想知道,他口中的邢少是誰?”
這一問,他們都緊張了,紛紛低下頭,吃著碗中的米粒,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呂天成放下碗筷,“爸,您應該知道救我的邢少是誰吧?”
呂仁逸搖頭,“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警局抓到了盜走咱們公司三分之一股份的吳煒,這才讓你得以釋放。其餘的,我就不清楚了。”
呂天成看向王姝婧,“媽媽呢?媽媽也一無知曉嗎?”
王姝婧放在膝上的手不由地握緊,笑得很假,“寶貝啊,你出來了才是大事,其他事還追究做什麼?”
呂天成不死心,看向沈昊,“昊,你應該比他們都清楚吧?”
“大哥,你真是看得起我。我又不是警察,他們查案時我又沒有參與,我哪裏會知道。你呀,就不要糾結這個了,反正咱們公司的股份找回來了,你呢,也沒事了,這樣的結果不是很好嗎?”沈昊打著馬虎眼。
呂天成對他們失望地搖搖頭,最後把目光落在他身旁的胡狸身上,“老婆,這個邢少應該不會是邢沅顥吧?他們都姓邢,我不免會把他們聯想到一起。你跟邢沅顥關係最好,你肯定知道他們倆人間有什麼關係,對吧?”
胡狸先是搖頭,然後在他犀利目光的逼迫下,胡狸隻好點頭,“邢少就是邢沅顥,邢沅顥就是邢少。沒錯,你這次能夠平安出來,都是他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