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學長,你千萬別把沈昊那些話放在心上,他那人就那樣,對誰都充滿了敵意,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就把他的話當個屁放了就行。”胡狸對他道。
穆廣駱道:“在他麵前,你那麼維護我,我真的感到很開心。”
“學長這麼好,被他說成那樣,我當然要維護學長的名譽。換做別人,也會這樣做的。打他一耳光還算是輕的了,下次,他若敢再侮辱學長,我就踢他!”
從胡狸的話裏,穆廣駱聽出一絲生分感。她這麼維護他,是把他當作學長,而她那樣對付沈昊,是把沈昊當朋友。如此一比較,穆廣駱有些失落。
“小狸,你還記得你來學校報道,我去車站迎接你時,你是怎麼跟我解釋你這個奇特的名字的嗎?”穆廣駱轉移話題微笑著問她。
“小狸,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宋少卿趴在胡狸家的窗台口處壓低聲音叫他。他不敢大聲,他怕引來煩人精白若鴻,他可是偷跑出來的,好不容易才從白若鴻的視線裏逃出來,他可不想再被她抓回去,這也是他不走正門而爬窗台的原因。
胡狸和父母正很感動地擁抱著,被他這一叫,嚇得魂飛魄散,待稍微緩過來一些後,胡狸才走到窗台前抓著他的手拽他進來,“少卿,你怎麼不走樓梯,而是從這裏爬進來?你不要命了,這可是三樓,萬一不小心摔下去怎麼辦?”
她的責備滿含著對他的關心,他不但沒有覺得心情不好,相反心裏很是感動,他緊抓著她的胳膊不放,微笑對她說:“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我聽伯母電話裏說你這幾日鬱鬱寡歡的,我怕你把自己憋出病來,所以想帶你出去散散心。”
“我沒事,是我媽說得太誇張了。你不用聽她的。你和若鴻就要結婚了,你還是多花些時間陪她吧!我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走得太近了,若鴻會誤會、傷心的。我真的沒事,你真的不必再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知道嗎?”
胡狸出於關心他才這樣說的,但在宋少卿聽來,卻是那樣的生分和淡漠。
宋少卿神采奕奕地神情忽然黯淡下來,很似受傷,抓著她胳膊的手緩緩滑落下去。
“少卿,不要這樣,我是為你好才這樣說的……”胡狸抓住他的胳膊,想要安慰他,卻不知該說點什麼。
李悅茹開口道:“小狸沒有要和你斷絕關係的意思,她是怕你和白若鴻因為她而鬧不愉快,所以才想要和你保持點距離,省得若鴻誤會。你也知道的,若鴻那孩子愛你愛得死去活來,見不得其他女孩靠近你……”
“伯母,您不必解釋,我懂小狸話中的意思。我隻是在難過我們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這麼多年,怎麼會變成今日這樣?我不想變成這樣,我想像以前那樣,不必在乎別人的看法和感受,我們依舊親密無間……”宋少卿打斷李悅茹的話,難過地道。
胡狸打斷他的話,糾結地道:“可是,若鴻不是別人,她是我的姐妹,是我的朋友,我不會做對不起她,讓她傷心的事。少卿,你回去吧,回到若鴻身邊,謝謝你把我帶回來,這樣我已足夠了。”說完,胡狸眼睛紅腫地轉身背對他。
宋少卿轉到她麵前,扶著她的雙肩,正視著她道:“你先答應跟我去一個地方,去過之後,我就聽你的話回去,再也不打擾你,行嗎?”
“少卿,何必呢?”胡狸拿開他的手,拒絕地道。
宋少卿則不依不饒地又一次抓住她的胳膊,唯恐她跑掉,“就這一次,最後一次,我求你了。”
胡狸從未見過他這般低聲下氣過,便心軟了,僵持地盯著他。
一旁的李悅茹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要走過去插話,被身旁的胡士銓一把拉住,他壓低聲音對她道:“別過去,這是他們之間的事,咱們插不上手的,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我相信我的女兒會處理好的。”說完,就把李悅茹拽進臥室。
李悅茹不放心地一邊跟著他走進臥室,一邊盯著胡狸和宋少卿,“可是他們這樣對峙下去會出問題的……”
她的話還未說完,胡士銓就把房門一關,隔離胡狸和宋少卿的紛亂世界。
不知互相凝視了多久,胡狸才對他點頭,“好,我跟你去。”
她點頭那一瞬,宋少卿露出純真的笑顏,像個孩子一般。她不過就是點頭答應他一件小事而已,他居然能開心成這樣,這一點讓胡狸很意外。
他們倆像做賊似的溜出小區,然後坐上那輛灰色的麵包車朝一個神秘的地方開去。
“咱們這樣背著若鴻好嗎?她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到時候你就遭殃了。還有,我非常不喜歡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我和你根本就沒什麼,卻要弄得像是去偷情一般。隻許這一次,不準再有下次!”胡狸一路抱怨,總覺得跟別人的未婚夫單獨出去很變扭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