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此推測,沈昊的確是沈秋素的孩子,是沈秋素和呂先生的私生子。難怪沈昊的眉眼和沈小姐還有呂先生很相像呢!少爺,錯不了的。”
張媽的話一落,呂天成不相信地道:“張媽,你是老糊塗了嗎?編這樣的故事哄哄小孩子還可以,哄我未免太幼稚了。我不會相信的。他是個外人,和我們呂家沒有半點關係。”
“自從沈昊進入呂家開始,先生待他總比待少爺好,先是讓他成為天成集團旗下的大明星,然後又讓他代替少爺成為天成集團的新主人……如此種種,都可以看出,先生在對他做彌補。如果他和呂家沒有半點關係的話,先生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張媽的這席話讓呂天成開始有些相信這個事實了,“難道這就是爸偏愛他的真正原因?”
“就算先生有愧於她們母子,就算先生要彌補他,但先生事事偏心他,這讓我為少爺你感到不值。你和他都是先生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先生這樣對你,太過分了……”
張媽抱不平的話還沒說完,呂天成拿著那封信跑出了房間,直奔王姝婧和呂仁逸的臥室。
他剛到門口,就聽到屋內大吵大鬧。
“你發瘋了嗎?你要跟我離婚,你是不是腦袋壞了?”王姝婧大喊著質問呂仁逸。
呂仁逸麵無表情地道:“我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理智。我實話告訴你,我心裏一直愛著別的女人,如今,她和孩子即將要回到我身邊,我們一家三口就要團聚了。我不想再跟一個我從未愛過的女人生活下去了。我忍氣吞聲這麼多年,我累了,我煩了,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所以我要離婚!”
他的話音剛落,一聲響亮的耳光便響起,王姝婧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給了他一耳光,“你說什麼?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她向來溫雅,從未這麼氣急敗壞過,也從未這般對他過。
“我說,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我一直忍氣吞聲地活著,我沒有快樂過,我不想要這樣的生活了。”他依舊麵無表情地重複了那番話,而她不知道,他的心錐心地痛著,每說一個字,都在滴血。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假裝出這副冷漠的模樣來。
王姝婧哭著笑道:“曾經山盟海誓、風雨與共過,你居然告訴我,你從來沒有愛過我。你居然說在我們王家受了莫大的委屈,居然說你從來沒有快樂過!我掏心掏肺地愛你,最終卻換來這麼一句話,換來你的委屈和抱怨。你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我們同床共枕這麼多年,你居然有這麼多的秘密瞞著我,你把我當什麼了?你既然不愛我,當初又何必要娶我呢?你這麼委屈自己幹嘛?”
她的淚水嘩嘩地流淌著,呂仁逸想要給她擦淚,但他拚命克製住了,他不能一時心軟而害了她。
“當初娶你,我完全是因為你們王家有錢有勢。不妨直白點告訴你,我看中的是你們王家的財產,並不是你。如今,你們王家的所有財產都落到我手裏了,我沒必要再演戲下去,這樣子我會很累的。”呂仁逸狠心地道。
王姝婧懵了,隻有淚水一個勁地流,她真心以待的男人居然是個“披著羊皮的狼”,搶走了她的愛情,也搶走了她的家業。如今,她已沒有利用價值,就落得個被他嫌棄、無情拋棄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