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多少吃點東西吧,你這樣不吃不喝地,我看著心疼。聽張媽的話,哪怕吃一口也行啊!你看,張媽做了你最愛吃的桂圓粥,你打小就隻喜歡喝這種粥的……”張媽端著粥碗,一邊用勺子攪動,一邊勸說著呂天成。
自從他的位置被沈昊代替後,他一連好幾日都窩在家裏,哪也沒去,飯也不吃,連話都不說,甚至連自己都懶得搭理自己,才三天而已,下巴上的胡渣都黑了,以往精神奕奕、帥氣逼人的他,如今頹廢至極,和往日那個講究的少爺判若兩人。
不管張媽怎麼說,呂天成都不看她一眼,連點反應都沒有;愁壞了張媽,她不但要照顧他,還要安慰夫人。呂家到底是怎麼了?夫人和先生前一秒還非常相愛,下一秒就鬧離婚;少爺呢,總裁做得好好的,突然就被外人頂替了;他事業不順,婚姻更不幸。新婚夫婦連蜜月期都沒過,就鬧出醜聞,弄得滿城風雨的。照這樣下去,顯赫一時的呂家恐怕要徹底完蛋……
張媽都不敢往下想,越想越灰暗,越看不到希望。
作為仆人,而且是一個老仆人,她隻要盡力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行,他們家族的爭鬥她不必參與也參與不了。
“唉……少爺,你說你這是何苦呢?你這樣折磨自己,除了你的父母和我會心疼你之外,其他人都等著看你的笑話呢!尤其是沈昊!你再不振作點,他隻會更得意。一時的失敗不必在意,關鍵是振作起來把失去的東西奪回來才是最重要的。我隻是一個仆人而已,沒學過什麼深奧的知識,說不出高深的道理來,我隻知道少爺這樣子是不對的……”
張媽的一堆話終是付諸東流,連點漣漪都沒有起。
這時,梅香敲門進來,向呂天成呈上一封信,“少爺,你的信。”
呂天成懶懶地接過信封,隨意瞟了瞟,“是誰寄給我的?怎麼沒有落款?”
“我不知道,是郵遞員送來的。一開始我也以為他弄錯了,追問了好幾遍,郵遞員都說這封信是給你的。我問過他寄信人的信息,他隻說是一個女士,其餘的就不清楚了。”梅香如實地道。
呂天成抽出信,隻有寥寥幾個字,“沈昊和你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的母親叫沈秋素,請不要記恨他,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該得的。”
從字跡上他什麼蛛絲馬跡都觀察不出來,因為這幾個字是通過電腦打印出來的,可見寄信人根本就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同父異母?誰,這麼無聊?居然跟我開這種玩笑!拿這幾個破字來給我看我就會相信嗎?真是笑話!”呂天成的話,讓張媽好奇信上的內容。
就在他要把信撕掉時,張媽從他手中奪走信,看了信上的內容,她異常的震驚和慌亂,她的反應引起了呂天成的注意,“怎麼?你相信信上的那句鬼話?”
“沈……沈秋素……我認得她。”張媽驚訝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呂天成看著她,“她是什麼人?她和我們呂家有什麼關係?”
“我年輕的時候,為了謀生,在劇組打過工。她曾經是很紅的明星,她演過好多電視劇,都是女主角。她和呂先生因戲生情,他們的愛情還轟動了影視圈,大家都覺得他們金童玉女,非常般配。後來,呂先生被王家招贅為婿,便和沈秋素分手了。”
“那個時候,沈秋素懷了他的孩子,便選擇放棄演戲事業。她以為可以從此與他相夫教子,過著平凡又幸福的生活。哪知,他拋棄了她們母子倆,成為了商業大亨王家的上門女婿。”
“王小姐,也就是你母親,時常去劇組轉悠,便把我帶進呂家做了仆人。我在給先生整理書房的東西時,經常看到先生盯著沈小姐的相片發呆,那張相片就夾在先生最喜歡的那本書裏,也就是後來被夫人發現的那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