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戲唱得不錯,你以為這樣子就可以阻攔我和天成去登記了嗎?那你就錯了,我不會因為任何人而錯過與天成去民政局登記注冊的。”胡狸甩開他的手,瞪著他,對他失望地笑著道。
沈昊道:“誰演戲了?是你主動要我約的邢先生,我可沒有逼你,怎麼什麼都怪在我的頭上來了?我也很無辜,好不好?”
“說完了嗎?”胡狸氣呼呼地問他。
沈昊不懂她為何要這樣問,遲緩地對她點了點頭。
“把鑰匙給我。”她伸手向他要道。
他迷惑地問:“什麼鑰匙?”
“車鑰匙!你已經耽擱我很長時間了,我不能再跟你浪費時間下去了。”說著,不等他拿給她,她便自己動手朝他身上摸。
沈昊見經過他們身旁的服務員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們,便覺得很尷尬,抓住她那雙不安分的手,投降地道:“我給你拿,你安分點。”
胡狸從他手中掙脫出自己的手,攤開掌心伸向他,催促道:“快點了!”
沈昊極不情願地把車鑰匙給她,胡狸連一句謝謝都沒說,卻警告他:“下不為例!”
然後她帥氣又瀟灑地走出飯店,開著他的車朝民政局疾馳而去。
沈昊揚起手衝她揮著,“開慢點,係好安全帶,注意安全!”
胡狸絕塵而去,他的話一個字也沒有聽到。
那位邢先生挪到沈昊身旁,攤開掌心伸向他,“戲演完了,該給我結賬了吧?”
沈昊回神看著他,大有要殺了他的衝動,“演得這麼爛,你還有臉跟我要錢?”
“哪個群演有演技?他們濫竽充數一下還能領到一個便當,我至少比他們演得好,我還走心了呢,你當然得給我結錢。要不然我去她麵前揭穿你,告訴她這一切都是你設計……”
對於他的威脅,沈昊絲毫不放在心上。
沈昊悠閑地坐下來,不慌不忙地喝酒吃飯,“不勞你費心,就你剛才的表現,她那麼聰明,三言兩語就已看出端倪來了,用不著你去告發。”
“都演砸了你還能這麼開心,這一點我倒是不懂了?”邢先生不解地問他。
沈昊斜看了她一眼,“我沈昊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耽擱這麼一會兒,不管她開得多快,那邊都已完事了,就算她趕到了又能怎樣?”
當胡狸趕到民政局時,正好看到呂天成和夏頌脂有說有笑地走出來,他們手裏各自拿著一個紅色的結婚證,笑容滿麵地交談著,像足了一對剛從裏邊登記完出來的新婚夫妻。
胡狸石化了似的站在台階下,詫異地看著他們。
“狸,你終於趕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來不了了呢……”呂天成一抬頭便看到台階下站著的她,喜出望外地迎向她,把手中的結婚證塞給夏頌脂拿著,他好騰出手來牽著她的手。
胡狸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用力微笑著對他說:“婚禮是假的,對媒體公開也是假的,你們都登記了,還叫我過來做什麼?見證你們的幸福嗎?還是要在這個地方羞辱我?我現在終於體會到曹真真當初在婚禮上被你無情拋棄的感受了,痛,這裏真的好痛!”
說著,她抓著心口,一臉痛楚地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