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祖也剛剛在自己廂房之中睡了一覺,伸了個懶腰,走出來後看見了邵渝,打了聲招呼,“早。”
邵渝在日頭正盛的中午坦然回道,“前輩早。”
兩人一起來到樓下,就看見了聶武城在那裏吃飯,瀧祖樂顛顛的跑了過去,“好小子,給老夫留一些。”
聶武城涼涼的瞟了他一眼,“閉嘴,待會有正事。”
瀧祖吃著魚肉,含糊不清的問,“什麼事啊……”
“現在不方便說,等會你就知道了。”
“哦。”瀧祖也對此並不在乎。
三人吃完飯後,沒有停留片刻,就與手下人一同騎馬趕往滁南,瀧祖被半推半就的弄上了馬,“幹嘛呀,這是,急匆匆的,你逃飯錢啊?”
聶武城整理著馬鞍,略微壓低聲音,“鎮南王造反了。”
“造反……哦……造反?”瀧祖驚訝的張大了嘴。
聶武城踹了他的馬匹一腳,“給我小聲點。”
“老夫活了大半輩子啊,這是第一次見到造反啊,有意思,真有意思,哈哈哈,我一定要去看看。”
聶武城冷冷的盯著他,“帶你去那裏不是讓你玩的,你給好好保護邵渝,他要是出了一點事情,我就把你扒皮抽筋。”
“哎,老夫既然在你這裏白吃白喝,就不會不幫你幹事的,放心吧,老夫會保護好那個黃毛小兒的。”瀧祖擺擺手。
“希望你記好自己說的話。”
邵渝在後麵騎著馬走了過來,“將軍,我們走吧。”
眾人為了不引人注意,散開來分頭前往滁南。聶武城和邵渝,還有瀧祖三人一同前行。
瀧祖忽然想起了什麼,騷了騷自己的白頭發,“就我們幾個人去滁南啊,受的住嗎?”
聶武城一聲不吭,不想理會他,邵渝開口解釋道,“前輩,武城他已經下令調兵去滁南了,明天早上就可以來到滁南與我們彙合。”
“哦。”瀧祖點頭,“原來如此,那鎮南王有多少兵馬呀。”
“五十萬兵馬。”
“那你們呢?”
“十萬。”
瀧祖摸著自己的胡子,差點把胡須給揪下來,他瞠目結舌,“你們怎麼就這麼點人?怎麼打?”
“禁衛軍要嚴守京城與皇宮,不能來,西北大軍遠在塞外,來的話不僅極耗時間,而且來了之後人困馬乏的,很難作戰,而且如果來了滁南,萬一塞外有敵來犯,那就是束手無策了,而且鎮南軍的兵權,皇上給了鎮南王,所以現如今,可以調動的兵馬隻有十萬了。”
瀧祖聽的一愣一愣的,“這皇上為什麼把兵權給了鎮南王啊,這不是養虎為患嗎?”
“鎮南王與皇上乃為一母同袍的親兄弟,一直都是兄友弟恭的,又怎料如今鎮南王突然翻臉不認人呢。”
瀧祖“嘖嘖”兩聲,“這皇家之事啊,真是誰也說不清楚,亂的不得了……哎?老夫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那個臭小子是誰啊,用得著他來平息叛亂嗎?”
“他是將軍,南陵如今的西北將軍。”
瀧祖吃了一驚,“還有些來頭嘛,他還是個將軍啊,那你是?”
邵渝頓了一下,坦然道,“我是他的筆官及其戀人……”
瀧祖點點頭,“啊,戀人啊……戀人?!你們可都是男的啊,斷袖之癖?”
“嗯。”
瀧祖感慨萬千,“怪不得那臭小子那麼護著你啊,斷袖之癖我年輕的時候還見過呢……一定是他強迫你的吧,真可憐哪……”
邵渝騎著馬對瀧祖認真的道,“不是武城強迫我的,是我強迫他的。”
瀧祖:“……你們年輕人哪,真是一個比一個大膽……老夫看來也是上了年紀哎。”
有些枯燥乏味的路途就這麼說說笑笑的,倒也比較輕鬆,三人在大太陽底下馬不停蹄,一刻都不歇的火速的向滁南趕去。
晚飯就用幹糧與水填填肚子,就在瀧祖怨聲載道的時候,在半夜的時候,三人終於順利的來到了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