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我在一個香客的香包了多加了些幺麻……”老和尚顫顫巍巍的回答。
“你可還記得她的容貌聲音。”聶武城繼續問。
“她,她的聲音幹枯如死井般,沙啞不堪,穿著件黑色鬥篷,看不見容貌。”
“她讓你動手腳就動手腳?這麼聽話。”聶武城笑了笑。
“……她用藏書閣頂層的人來威脅我,說不去做,就把他放出來,我無法子,才聽命於她,實屬罪過,還請施主寬恕於我。”老和尚乞求的看著聶武城。
“你可能看出她的身形?”
“……我能看見些。”
“那好。”聶武城一把拖拽起老和尚,走出密室,一路從小後門拉扯到主廳的屏風後,聶武城指了指廳堂上坐著的允笙。
“可是如此?”
老和尚眯了咪眼,“像,十分的像,可是隻是像,而並非是她。”
“是嗎,這倒有些意思,回去了。”聶武城又把老和尚帶回了密室。
“施主,你要合適放我……”
聶武城沒有說話,在他麵前放了張紙,旁邊還有筆墨紙硯,和一個小印章。
“寫,寫你在香包中動手腳的事,一字一句,全部不落的寫下來,然後再給我蓋個手印,寫好之後,給我過目一遍,寫得好就放你走,寫的不好,你就別想走了,快點。”聶武城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匪氣十足。
老和尚麵有苦色,歎了口氣,沒有辦法,隻能提起筆來寫。
寫了好一會才寫完了。聶武城拿過來仔細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一揮手,旁邊走出一個暗衛。
“把他送回去,讓他自己想個借口,如果他要是信口開河,就把他舌頭割了。”
老和尚苦笑道,“施主,我不會說的。”
“我知道你不會說,把他帶走。”
然後聶武城帶著那張認罪書回到了廂房,他把認罪書遞給了邵渝,邵渝接來看了看,“將軍你沒把他怎麼著吧。”
聶武城信誓旦旦的搖了搖頭,“我沒有,那老禿驢也是個通情達理的,我說了幾句軟和話,他就自己寫了。”
邵渝無奈的笑著搖搖頭,顯然是不相信的樣子,也沒有再多問。
“將軍,你說為什麼有人想要除掉我,我沒有任何身份背景啊,除了我能幹嘛。”邵渝仍然對此事十分不解。
“我覺得應該是因為我,那幕後之人覺得你我太過親密,關係也許不簡單,就想著先把你除之而後快,而且我說句實話,我覺得那個允笙不可信,她很奇怪,你要小心些。”
邵渝點點頭,“我知道,當日我之所以說我做噩夢想去金光寺求個方子,是因為允笙,允笙說她近日噩夢不斷,又因為身體虛弱,又不好遠足,於是就托我去,可是她卻和我說,因為她初來聶府,如果讓夫人知道她精神不好,肯定會以為是聶府伺候不周,所以她讓我說,就說是我做噩夢。”
“這個允笙如果真的有問題,到時候我可不會心慈手軟的。”聶武城提醒邵渝道。
邵渝點點頭,“我知道,將軍,如果真的有問題,我也絕不會縱容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