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樹林之中走出一個身姿曼妙的成熟女子。
一頭墨發鬆鬆垮垮的披在肩上,穿著件血紅的散花百褶裙,眉目含情,五官精致張揚,帶著絲危險的氣息,妖媚至極卻不落俗氣。像隻美豔傲然的孔雀。
可她的眼睛卻是異瞳!
一隻眼睛和常人一樣,另一隻卻是淺綠色,如一顆綠色瑪瑙般。
邵渝全然不顧,隻是厲聲問道,“你是誰,將軍呢!”
女子冷嗤一聲,“我不過看他流血流的要死,順手救他一下,卻被你反咬一口,真是不識好歹。”
邵渝不知此時是要感謝她還是怨恨她。他感覺自己的心髒回歸原位,開始跳動了。
邵渝脫力似的跌坐地上。
口齒不清的道,“謝謝,謝謝……”
女子看了邵渝一眼,摸了摸旁邊白虎。“我懶得和你計較,走吧。”說著,斜坐白虎身上,由白虎馱著走。
邵渝一邊驚異一邊趕忙跟了上去。
他有些好奇,那女子是如何自如使喚白虎的。女子好似看出了他的好奇,淡淡的解釋道,“這隻白虎是我自小養到大的,當然和我親的很。”
越往林中走,越是草木密集。不知走了多久,邵渝感覺腿都在抖時,終於女子停了下來。
邵渝發現這裏真是別有洞天。
出了這個林子,遠處是一片開闊的小平園,平原之上有幾棟木屋。空氣清新,一片鳥語花香。
走到木屋門口,有一隻老花貓和一隻母雞正俯臥在地曬太陽。
看到主人回來了,老花貓睜開眼睛,打了一個哈欠,懶懶地搖了搖尾巴以示歡迎。
女子上前揉搓了一番,直到老花貓的毛全部亂了才離開。
女子引著邵渝來到其中的一棟木屋中。
聶武城此時正半躺在床上,看見女子和邵渝回來了。向女子點頭道謝,“辛苦邰姑娘了,在下感激不盡。”
女子翻了一個白眼,“你這小情人可真是麻煩,動不動就大吼大叫。好了,你們說話吧,我出去熬藥了。”然後離開了。
邵渝被說的有些尷尬,手足無措。
聶武城顯然有些了解這個姑娘的性格,不以為意。輕輕的叫邵渝過來,“邵渝,沒有受傷吧?”
聽到這話,邵渝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找到可以傾訴的人一般。抓著聶武城的被子,吧嗒吧嗒掉眼淚。
哭得結結巴巴,“沒有,沒有。將,將軍……我,我以為你不見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
聶武城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邵渝哭了,有些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外麵的姑娘叫邰婧,是隱居在這裏的一個大夫,醫術高超,她的眼睛隻是病,並沒有什麼的,但人是很好的。是她救了我。我醒來之後便馬上請她去找你。沒想到你還是被急哭了。”
邵渝聞聽此言,哭的更凶。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
邰婧在此時有些不耐煩地打開了房門。
“我喊你們老半天了,我說藥熬好了,涼了就沒效果了,你們在卿卿我我的時候就會自動耳聾嗎?”
邵渝臉都燒的通紅,立刻站起身。
“邰姑娘,我去端藥給將軍喝。”
邰婧冷笑一聲,“不是你端,難道是我端嗎?我現在去那邊房子裏看藥典了,不要打擾我。”
然後“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邵渝羞臊的出去端藥了,沒一會兒,就端了一盞熱氣騰騰的藥罐過來。
聶武城自小對美食十分喜愛,相對的,他對於難吃的食物更是高於常人的十分厭惡。
這藥還沒有端進屋老遠聞到中藥味的時候,聶武城就雙眉倒豎,眼睛都好似痛苦的眯了起來。
藥端進屋內的時候,聶武城就開始做幹嘔狀。
“邵渝……把這個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