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屬下剛才去西麵的山頭采菜,恰巧聽見幾個判匪在說話,他們說,在那個山頭安排一些人,準備今晚來個突襲,他們還說他們有火炮!”
眾人皆是一驚。
聶武城震驚的原因是因為沒有想到判匪會如此之蠢,蠢的出奇。
柳須臾皺著眉頭,上前捉住邵渝的袖子。
“你聽清了嗎,真的是火炮嗎?”
“是!我肯定!”
“這便有些麻煩了……”
丁子棲看柳須臾臉色嚴肅,以為情況十分困難,便很擔心問道,“很棘手嗎?”
柳須臾冷笑兩聲,“不過遇上我,師兄也算是栽了,那火炮我早就研製了對付的辦法。”
“…………”
“柳姑娘,你說話敢一下說完嗎?”
赫太守赫連從帳外走來,他那時病了一場,現在終於好了。
赫太守目光如炬,看了一眼邵渝,對聶武城說道,“將軍,此事不可信,那判匪剛剛戰了一場,元氣大傷,且人數減少,正是要養精蓄銳的時候,怎麼可能會來送死。”
他頓了頓,又道,“將軍,卑職覺得此人也不可信,他經常不在軍營之中又來曆不明,不過是將軍您半路收留了他,卑職覺得他是奸細!是被判匪收買的奸細!故意假報軍情!還請將軍將此人交由我來審問。”
柳須臾抱著胳膊,看著這場是非不明的鬧劇。
丁子棲有些尷尬,上前一步,“太守大人,此事沒有證據不要妄下定論……”
赫連勃然變色,“軍師大人,這是打仗,不是兒戲,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要是出了事,你擔得起嗎!”
邵渝此時已是方寸大亂,手足無措。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現在隻是在想,就算是被將軍誤會也要讓將軍做好萬全準備,不能讓將軍出一點事。
這麼想著,他立刻跪了下來,“將軍,屬下說的句句屬實!屬下聽見了他們就是這麼說的,千真萬確!屬下死不足惜,但是求將軍一定要做好準備,以應判匪突襲!”
赫連在旁邊大怒,抽出侍衛的刀來砍向邵渝,罵道 “你這信口雌黃的奸細,少在這擾亂軍心,妖言惑眾!老夫將你就地正法……”
邵渝認命的閉上了眼,說不難過是假的,但一點都不怨將軍。
隻聽“噌”的一聲,赫連的刀被一個小鏢彈開。
一直沉默不語的聶武城抬起頭來,目光淡淡的,“赫太守說的對,此人的確是不可信。但是畢竟是本將軍的手下,還輪不到你來動手吧,何故如此氣憤。”
赫連撇開了臉,似乎回想起什麼有些痛苦,“卑職知錯……隻是,隻是卑職就曾被奸細害過,對這種人深惡痛絕!”
聶武城意味不明,“是嗎……來人,將邵渝給押下去。”
從旁邊來了幾個侍衛將邵渝帶了出去。
赫連好似鬆了口氣,對將軍一拱手,“謝將軍,卑職告退。”
待赫連走後,一直看戲的柳須臾開口,“這人有問題。”
丁子棲想了想,也道,“將軍,邵渝不會是奸細的。”
聶武城回到桌前,繼續擺弄沙盤,“我又不是傻子,那赫連前不進來,後不進來,偏偏是邵渝向我稟告的時候進來,嗬,當我是瞎子嗎,蠢貨。把門外的幾個侍衛換成我們自己人去,那門口是赫連的人。”
丁子棲拍拍胸口,“我就說嘛,邵渝絕不是那種人,他對將軍可是死心塌地的呢。”
柳須臾轉了轉眼珠,竊笑,“死心塌地?”
丁子棲有些疑惑,“怎麼了?”
柳須臾笑著連連擺手,“沒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