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媚,你還真是不堪一擊啊,怎麼,這就受不了了?嗬嗬,那我便再告訴你一個秘密罷,你可知你視若珍寶的煜兒,他,其實真的是我的兒子!”
語罷,見白千媚癱軟在地,整個人如癡傻了一般的,嘴裏反反複複的就說著一句“不可能!”溫若芙見此行目的已達到了,便大笑著轉身離開了冷宮。
原本溫若芙以為不出三日白千媚定會因為接受不了事實而自盡身亡的,可是直至五日都過去了,冷宮那邊仍是沒有動靜,隻說白皇後瘋了,連人都不認得了。
溫若芙心有懷疑,便悄悄去冷宮暗中觀察過幾次,見白千媚確是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就連同住在冷宮裏的她的姨娘白鳳熙都不認識了,盡管如此,溫若芙心中仍是懷有疑慮。
白千媚能夠在閆子玨的後宮之中將皇後之位坐得穩穩當當的,這便說明了她並非是頭腦簡單的女人,而當初在這宮中除了她白千媚有在自家大姐溫若水去世之後與尚在繈褓之中的翎兒有過接觸,怕是再無旁人了。
仔細想來,給翎兒下蠱的嫌疑人裏麵也就唯獨白千媚嫌疑最大,因為呂梓君說過,想要下蠱成功亦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如此算來,那噬心蠱定是在閆子玨將翎兒寄托在她宮裏撫養的那段日子裏就被種下了的。
傷及自己家人者,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這便是溫若芙的底線。
回到禦書房,閆昱翎已經下朝回來了,溫若芙見他小臉陰沉,知他定是在為外界流言的事情而傷神。
“怎麼,朝堂之上那麼多的人都商量不出一個好的解決方法麼?”溫若芙走上前去,停在閆昱翎跟前,伸出手去替他撫平了微皺的眉。
閆昱翎抬起頭來,眼巴巴的望著溫若芙道:“媽媽可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法麼?”
見閆昱翎如此傷神,溫若芙也不再賣關子了,直接道:“對於此事翎兒不必太過於憂心,這次不同以往的大雪災本就是天道如此,與旁人沒有任何的關係,不過,既然外界流言都說這一切皆是因文恪而起,這於我驍國而言其實並無損傷,但為了世道安寧,翎兒你大可命人出外宣揚,就說那惹怒了老天爺的是他文恪,而今他已與我驍國毫無幹係了,那遭殃的也隻會是他酈國,如此應該可以平息了我國百姓心中的不安!”
“如此,不知翎兒覺得如何?”
“甚好!翎兒在此先謝過媽媽了!”閆昱翎說著從龍椅上下來恭敬的朝著溫若芙施了一禮,溫若芙則是微笑著將他扶了起來,見殿內無外人,雙手一攬,便直接將翎兒抱了起來。
“不知翎兒可還記得你父皇的皇後白千媚?你母妃去世得早,但皇後還尚在,雖說當年她為了幫自己的父親而背叛了你父皇,但是,她總歸是你父皇的結發妻子,按理說該是封她為太後的!”
溫若芙攬在閆昱翎身後的手不停的拍打著他的後背,言語間視線飄得老遠。
“媽媽的意思是讓我封那個賣夫求榮的女人為太後?但是在翎兒看來,沒有人比媽媽更配坐上太後之位了!”
閆昱翎從溫若芙懷間抬起頭來怔怔的道,對於溫若芙讓他封白千媚為太後的舉動甚是不解。
知道閆昱翎定是如此反應,溫若芙將視線從遠處收回,微笑著將閆昱翎放下地,道:“媽媽定是不可能坐得太後之位的,我知道翎兒不喜那女人,但是此舉對你而言是有益無害的,據說那女人現在有些瘋癲了,但媽媽覺得這其中有些古怪,恐她是怕你要殺了她報仇。如若翎兒可以在這個時候封她為太後,一來讓她身處高位,身邊人多眼雜的自然也容易讓她露出馬腳來,一旦發現有端倪,我們再隨便尋個借口將她打入地獄使其永不得翻身;這二來嘛,此舉定會讓天下百姓讚你仁德寬厚,而她便自然的成了眾矢之的!”
而最最重要的是,她想要通過這一次伺機了結了白千媚的性命,殺了她,又解了閆昱翎身上的噬心蠱,還不能讓人懷疑到這事跟翎兒有關係。思來想去間,唯得此法。
“信而安之,陰以圖之,備而後動,勿使有變,剛中柔外也。媽媽這一招‘笑裏藏刀’確是極好的,如此,翎兒現下便擬旨!”聽了溫若芙的話閆昱翎當即從善如流,嘴裏應著便走到了禦案前坐定,溫若芙過來幫他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