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昱翎未與大臣商討便擅自做主封了白千媚為皇太後,一時間朝中上下一片嘩然。
次日早朝時間,文武百官們早早的就進了宮,太極殿內,議論聲四起,皆是圍繞著昨日小皇帝那一道突如其來的聖旨。
“怎麼皇上還不來,莫不是知道自己做錯了,現下在擔心著要如何向我們解釋?”以張達仁為首的幾名官員故意提高了聲音道。
眾人聽到這話先是沉默了片刻,而後的議論聲卻是更大了。
殿上的百官不知,其實在這太極殿內左側的屏風後麵有一大一小兩人正在悠閑的品著茗,而殿內百官所議論的話語皆是落入了兩人的耳中,但二人卻是表現得極其淡定,仿佛置身事外一般的。
“媽媽,我怕應付不過來這群老狐狸,如若他們非要逼著我廢了旨,那我該如何應對呢?”閆昱翎雖與溫若芙一樣神情自若,但他總歸還隻是一個孩子,對於溫若芙難免有些依賴。
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溫若芙放下了手中的茶盞,透過雕成鏤空花式的屏風瞥了一眼外麵三五成群議論紛紛的官員們,冷笑一聲道:“翎兒尚在繈褓之時白皇後曾撫養過你一段時間的,養育之恩自是不能忘,翎兒此舉有何不妥?”
“翎兒明白了。”
閆昱翎站起身來撫了撫身上小小的龍袍,換成一臉嚴肅,舉步緩緩向外走去。
一抹明黃閃入眾人視線之內,議論聲驟停,隻聽見慌忙移動的腳步聲七零八落。須臾,終於安靜下來了,但氣氛卻有些僵。
“有本啟奏,無事退朝!”立在閆昱翎身旁的老太監捏著嗓子叫著。
小皇帝早朝遲到,有些個膽大的老臣站了出來絲毫不留情麵的批評著閆昱翎,而當事人卻是麵無表情的盯著說話的人,甚是淡定。
“母後身體不適,早朝之前朕先去看過她老人家之後才過來的,確是讓眾愛卿久等了!”閆昱翎隨口編了一個理由,卻是讓那些倚老賣老的人再也說不出什麼。
“皇上,臣等聽聞皇上昨日下旨冊封了前前朝的白皇後為皇太後,不知此事是否屬實!”見同僚吃癟,有些幸災樂禍的張達仁晃悠著站了出來道。
“確有其事。怎麼,張愛卿覺得有問題?”閆昱翎挑眉冷笑著反問。
“皇上,此事事關重大,您應該先與臣等商量之後再做定奪的,那白皇後當年可是出賣過先皇的,尊這樣的女人貴為皇太後,為了咱們驍國的大好江山,臣等也定是不能眼看著皇上做出此等錯事而視若無睹的。”
張達仁立在殿下昂首挺著胸慷慨陳詞的道,其義憤填膺的模樣仿佛小皇帝真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錯事。其他官員見張達仁站了出來,亦紛紛跟著附和道。
“放肆!”閆昱翎一拍龍椅嘩的站了起來,怒氣橫生。
“白皇後當年的所作所為朕自然是清楚的,但是,在站的眾愛卿應該也知道當年朕尚在繈褓之時白皇後就曾撫養過朕一段時間,而今這驍國的江山已回到了我閆家手中,而白皇後縱使犯過錯,但她當年對朕的養育之恩卻是無半點虛假的,難道朕想要略盡孝道也得要與諸位大人商議?”
聽完閆昱翎的一番話,張達仁不甚讚同,至群臣之中再次出列,向著高位之上的閆昱翎堪堪施了一禮,道:“皇上此言差矣,這冊封皇太後之事雖是皇上的家事,但也是我驍國的國家大事啊,皇上的家事與國家興亡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此間的關係,皇上不會不知吧?”
“張大人此言甚是,但朕想要問問在站的諸位大人,你們口中這驍國的江山到底是誰的江山?你們這些臣子又是誰的臣子?”
“朕才是這驍國的皇帝,朕做出的決定身為臣子的你們自當遵從便是,而現下諸位大人如此的咄咄逼人,莫不是欺朕年少?”
小小的身板端坐在寬大的龍椅之上,閆昱翎淡淡的道,不大的聲音卻是令聞者膽寒,紛紛在心裏後悔著先前小瞧了這小皇帝,看來今後勢必得小心行事才是。
“臣等知錯,請皇上息怒!”百官紛紛下跪齊聲道。
“罷了,朕意已決,退朝吧!”閆昱翎擺了擺有些嬰兒肥的小手,無奈道。
“臣等恭送皇上!”閆昱翎站起身來揚長而去,對身後響起的聲音置若罔聞。
“媽媽,我們回宮吧!”下來之後閆昱翎徑直走向躲在屏風之後的溫若芙,一改先前的怒容,笑嘻嘻的伸手主動挽了溫若芙的胳膊。
三日後,皇太後的冊封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