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恪沉聲對一旁的漣染道,幻影果然猜得沒錯,文恪是不會允許別人的魂魄成功附在他的身體之上的,這於他而言是莫大的威脅,他必定會想方設法摧毀之。
嚴莊之內皆是嚴陣以待,溫若芙眼看著一旁的漣染動作快速閃電,但她仍是沒有出聲提醒幻影,如若這麼多的人都搞不定一個漣染,那她的報仇大計也用不著繼續下去了。在那一刻,溫若芙如是想著。
她就那麼任由文恪抱著,不吵不鬧的。眼看著漣染閃過死士們一波又一波的攻擊,其目的顯然是衝著奪取天盛巫師的性命而去。
“你能夠得以重生多虧了天盛巫師,可是你現在卻要殺了他!”溫若芙冷冷的開口,言語裏不帶一絲情感。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身後的文恪歎息一聲道,言語間滿是理所當然。
溫若芙突然之間很想大笑,是啊,文恪現在身為一國之君,他的眼裏哪裏會容得下沙子,哪怕是極其微小的一粒呢。
“能告訴我麼,我師父他到底怎麼樣了?”溫若芙的語氣突然間軟了下來,卻又繼續道:“你知道的,我師父他待我一直很好!父母沒了之後,人人避我如蛇蠍,唯獨隻有他待我一如最初,就連我這條命,也被他救下過無數次了……”
就在溫若芙說個不停的時候,文恪突然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芙兒,對不起!你師父他,他那日在中了漣染的離魂之箭後便逃走了。我以為他定是逃回來了,如若不然,恐怕他已經離開人世了!”
說著文恪抱住溫若芙的手不禁又緊了幾分,生怕她激動之下又會掙紮著要逃開。
哪想溫若芙聞言並沒有表現出過激的反應,這連日以來多番尋找無果,其實她已經隱約的預感到了。
不遠處,漣染還在與嚴莊裏的侍衛繼續纏鬥,幻影亦已經跑到了天盛巫師身旁去守著,以保證移魂之術得以正常施展。
眼見著天盛巫師施展之法已趨於正常,溫若芙不禁心情大好,冷笑著衝身後的文恪道:“恪,告訴你一個秘密,不知道你是否有興趣聽聽?”
“芙兒所言,恪自然是樂意聽取的,隻不過,看目前的形勢,對我而言恐怕是大不妙啊,要不我們改日再談?”耳邊響起的是文恪魅惑到了骨子裏的聲音。
溫若芙眸中一寒,亦是柔柔的不依不饒,“過時不候。如若恪現下不想聽的話,那恐怕這個秘密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了。”
在溫若芙看不見的地方,文恪的眼中閃過糾結和遲疑,片刻之後卻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的道:“如芙兒所說,那恪定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的。說罷,恪在此認真聽著便是了!”
見文恪果然上當,溫若芙心中一喜,麵上依然是不動聲色。
“恪,你還記得當初我要你帶我私奔的事麼?若不是當初我央著你要你帶我走,後來我們也不會雙雙墜崖了!”
“我記得。那件事恪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若不是文澤,我也不會為了和你在一起而讓文寅找到天盛巫師幫我移魂附身於白千若了。”文恪恨恨的說。
溫若芙聽到文恪的話時有一絲詫異,他不折手段移魂附身隻是為了想要和自己在一起麼?有那麼一刻溫若芙相信了,卻是在下一秒迅速恢複了理智,暗地裏不禁嘲笑著自己太容易被騙。
隨即她趕緊接過話頭,繼續道:“恪,其實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當初你與你的芙兒不是雙雙墜崖了麼,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為何你死了她卻沒事,你可有想過這究竟是為何?”
此時的文恪根本聽不懂溫若芙在說些什麼,隻聽見溫若芙繼續說:“其實,我不是你的芙兒。我叫溫小芙,不是溫若芙。我並非瀾川大陸之人,隻不過是無意間附身在了溫若芙身上罷了。”
“我,不是溫若芙。如此說,你懂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