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莊之內,夜半,燈火通明。
莊內外戒備森嚴,前殿處,月光之下,一口冰棺赫然正對著殿門擺放著。
而在冰棺與殿門之間,還擺放著一張祭台。祭台之上,按照老者吩咐而準備的物品被整齊的排放在上麵。
“老先生,可以開始了麼?”一旁的溫若芙抬頭看了看濃黑天空中那高懸的明月,有些不耐的詢問道。
站在遠處的幻影感受到了溫若芙的緊張,遂連忙走了過去,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芙兒莫急,相信先生自有安排的!”
溫若芙抬起頭正對上幻影堅定的目光,兩人相視一笑,緊張的氣氛頓時煙消雲散。
又過了大約一刻鍾時間,高懸的圓月正一步一步的爬上了前殿頭頂,屆時隻聽老者一聲令下,丘慕與丘離便上前去幫忙了。
此次施展移魂之術非比尋常,老者說一旦錯過便再有沒有下一次機會了。
雖然溫若芙不懂老者為何會如此說,但亦是明白此次施法的重要性的,它關係著白千若是否能夠複活,而更重要的,則是她想要通過讓白千若附身於文恪而以此來打擊打擊文恪。
溫若芙看了一眼四周麵色沉重的侍衛,這些都是幻影執意要安排的,說是以防萬一,對此溫若芙亦隻能隨他去了。
老者站在祭台前,口中不停的念著咒語,一襲髒亂的衣衫無風自動。溫若芙見狀一顆心也隨之而高懸著。
不知移魂之術進行到了哪一步,隻見老者突然之間渾身顫抖不止,眼神亦是渾濁不堪。而離得他最近的丘離與丘慕見狀亦不知道該當如何,隻得愣愣的眼看著他繼續纏鬥個不止,想要幫忙卻又不知如何下手。
“哈哈哈哈!來的早還真是不如來得巧啊,依朕看,這天盛巫師這一次施法恐怕是要以失敗告終啦。漣染,你來說說看朕說錯了沒有?”
一襲白衣的文恪突然從天而降,身旁是一臉冷然的漣染。
“文恪,你是怎麼知道我們今晚要施法的?”直覺來者不善,溫若芙當下便飛至文恪跟前,絲毫不掩怒氣的質問道。
隻見文恪聞言笑容不改,一挑眉,望著與眾死士站在一起的白千逸道:“溫若芙啊溫若芙,你可知是誰出賣了你?你不是很喜歡那個白千逸麼,那好,那我今天就告訴你我是怎麼知道你們今晚要施法的!”
文恪說著伸出手直指著白千逸,“是他,是白千逸飛鴿傳信告訴我的。包括幻影什麼時候獨自一人出的門,包括你生了一對兒子,甚至包括你們嚴莊內的所有機關布局,皆是這個人告訴我的!”
“那個叫做蘇格的侍衛也是被他害死的呢。哦,對了,前些日子你不是進宮來找過我麼,在你回來之前來找我要孩子的那個人,他,回來了麼?”
“你是說我師父?文恪你到底將我師父怎麼樣了?啊?你說話啊!”明白他說的那個人定是閆傲天,溫若芙激動的上前一把拽住了文恪的衣襟,雖然個子不及他高,但盛怒之下的氣勢卻並不弱。
見溫若芙如此緊張激動,文恪不怒反笑,拉著溫若芙拽著自己衣襟的手順勢一攬,溫若芙整個人就被他禁錮在了懷裏。
“芙兒!”幻影見狀緊張的大叫。
盛怒之下的溫若芙掙紮不過文恪,但見一眾死士皆是虎視眈眈的注視著文恪的一舉一動,溫若芙反倒是不再掙紮了。
“幻影,保護好天盛巫師,不用擔心我,我沒事!”溫若芙微笑著看著幻影,視線隨之又轉移到白千逸身上,眸中閃過深深的失望。
月光之下,天盛巫師依舊心無旁騖的顧自施展著法術,丘離丘慕緊隨左右,美其名曰是在幫忙,其實亦不過是以防天盛巫師專心施法時會遭到不測。
一襲紫紅色衣裙的溫若芙被文恪緊緊的禁錮在懷裏,紅白相間,看著竟是毫無違和感。
“漣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