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芙見自己如此驚世駭俗的行徑也嚇不跑他,心中不免有些挫敗,卻是沒了退路,隻得心下琢磨著再使出些別的手段來。
隻見那隻捏著即墨下巴的手突然急轉直下,竟是大著膽子伸去解了即墨的腰帶,衣衫在腰帶離身的瞬間立刻鬆散開了,如此動作,見即墨仍是無動於衷,溫若芙索性心一橫幹脆的將手順著鬆散的衣衫溜進了即墨的懷裏……
當溫若芙冰涼的小手撫上了即墨溫熱的胸膛,兩人皆是隨之一怔。
感受到了手中灼熱的觸感,溫若芙隻覺得那灼熱一路燃燒到了自己緊閉的心門。可是伸出去的手縮回來也不是,就這麼僵著也甚是尷尬。
反觀即墨,當那一隻帶著寒氣的冰涼小手觸及到他的胸膛時,卻是以他自己都從不曾預想到的節奏撥動了他的心弦。
一舉動,兩心亂。
心湖起波瀾,難平難複。
“睡吧!等你睡著了我便走!”良久,即墨開口打破了尷尬。卻見他緩緩抬手,順著溫若芙肢體路過的行跡,一路滑進自己的衣衫內,一把握住了溫若芙那隻冰冰涼涼的小手。
“你,你不放開我,讓我怎麼睡?”溫若芙說出這句話時是又羞又氣。羞自己竟是連一個常年待在深山裏的男子都搞不定,氣,卻是在氣自己的手居然有些不舍得離開他那溫溫熱熱的胸膛。
不料即墨卻是開始不依不饒了起來,嘴角閃過一絲壞笑,對溫若芙道:“放開你其實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嘛,喏,你自己惹的禍得你自己親自收拾,可好?”
溫若芙自然知道他指的什麼,看著他散亂的衣衫隻得沉沉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任溫若芙如何看都不覺得即墨像是常年待在山裏與世隔絕的人,他的身上哪裏有一點不諳世事的天真單純啊,有人故意勾引他,他都還能夠那般的鎮定自若,這不禁讓溫若芙懷疑起了他隱居的真實性。
合衣躺在床上,感覺到坐在床邊的男子一直在看自己,溫若芙心裏一緊,竟有了些許的緊張。
“對了,我這衣服,不會是你幫我換的吧?”溫若芙突然想起這事來,猛的睜開眼,突然對上即墨溫柔的目光。
“是我。你不是說你不怕被毀了清白的嘛,怎麼,現在才想起來問,莫不是想要以身相許與我以報救命之恩?”經溫若芙這麼一問,即墨隻得紅著臉承認了,言語間竟是將溫若芙方才的輕佻學了個十成十。隻不過是房裏燈火昏暗,才沒被溫若芙看出來他麵上的端倪。
見他承認得這麼幹脆,溫若芙不禁有些羞惱,雖說當時自己是處在昏迷狀態的,且還失去了意識,但隻要一想到身旁的男子已經將自己看光了,而且還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她就覺得心裏有說不出的別扭。
“以身相許與你?想得倒美!如若是你願意對我以身相許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溫若芙依舊見不得人占自己便宜,遂條件反射般的隨口反擊。
見即墨不再作聲,她便也跟著安靜下來了。
躺在床上半眯著眼,突然想起先前身上帶著的幻影的畫像,於是再次睜開了眼,看著即墨問道:“即墨,你幫我換衣服的時候可有看到我懷裏揣著的畫像?”
“畫像?怎麼,那東西對你來說很重要麼?”即墨皺著眉微微有些不悅。
溫若芙根本沒有察覺到即墨的反應,隻實話實說的道:“那東西不見了麼?罷了罷了,沒事了。”
“那畫像對你而言,真的有那麼重要麼?”即墨突然又問。
“其實畫像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畫像上的人!”溫若芙頓了頓又接著繼續說:“其實,我之所以會從懸崖之上摔下來,也就是因為出來找他,被人追殺受了傷才摔下來的!”
即墨聞言麵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而後見他突然起身,二話不說的便拂袖而去了,臨走時竟是氣得連房門都忘了替溫若芙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