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顯然沒料到溫若芙會突然生氣,不禁語氣一軟,麵色也柔和了許多,“我知道,你說你要走了。”他說。
“是的,我要走了!明天就走!”頓時覺得連空氣都變得沉悶了,溫若芙氣呼呼的道,隨即一甩衣袖徑直回了屋。
即墨緊緊的跟在她身後,也隨之進到了屋內。溫若芙沒想到他竟跟著自己進來了,不禁有些氣悶,故意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恨恨道:“你還跟著我幹嘛,出去!”
“這,你睡的這個本來就是我的屋子啊。”即墨低著頭柔聲回答,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溫若芙此刻正處在氣頭上,哪裏注意得到一旁即墨此刻的變化,她一聽到即墨的話便條件反射般的回:“既然這屋子是你的,那我走不就得了。對了,還得再勞煩你幫我看看我身上的這身衣服是不是你的呢,如果這也是你的話,那我一並還給你便是了!”
說著便又站了起來準備往外走,卻是被即墨及時的一把拉住了。“你想幹嘛?”被拉住的溫若芙回過頭去狠狠的瞪著他。
“怎麼,這衣服還真是你的?”溫若芙垂頭看了一眼身上被洗得有些泛白的幹淨衣衫,就其簡約舒適的風格還確實是跟即墨身上的衣服如出一轍。
“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現在就脫下來還給你!”說著抬手就開始解腰帶,可還沒動兩下卻是被即墨伸手一把給按住了。
“這衣衫確實是我小時候的,不過我幾時有說過要讓你脫下來還給我了?”
溫若芙一頓,眸光微閃,卻仍是不服軟的繼續反駁,“你是沒說過要我還,是我不想要穿你的爛衣服,不可以麼?”
即墨聞言麵色白了白,按在溫若芙腰間的手卻是突然一鬆,受溫若芙的影響說話的音量也隨之提高,“好啊,你不是堅持要把衣服還給我麼,你脫吧,我看你脫了穿什麼?”
“你……我,我的衣服呢?”聽到即墨如此說,溫若芙才想起來自己如果脫了衣服還給他,那自己還真是沒有什麼可供蔽體的衣物了。
“你的衣服早在你從山上摔下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樹枝岩石之類的東西給劃破了,當然,如果你想要裸奔的話,其實我也不介意你現在就將衣服還給我的!”
“即墨你,你混蛋!你想我還,那我還偏就不還給你了!哼!”溫若芙依舊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卻不知即墨方才就是故意在激她的。
溫若芙係好腰帶又重新坐回了床上,見即墨還站在一旁,似乎並沒有要離去的意思,心中的鬱悶仍是未解,見狀不禁又開口斥他,“我要休息了,你還不走,是想要留下來服侍我麼?”
即便即墨的脾氣再是如何的好也經不起溫若芙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挑刺,而現下聞言當下就變了臉色,隱忍著怒氣道:“你,你身為女子怎可如此無所顧忌的就說出這等話來,你就,你就不怕……”
“怕?我怕什麼?我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難道我還會怕被毀了清白不成?”溫若芙冷笑著道,下一刻卻是突然站起了身來,一步一步的逼近即墨,眼底盛滿壞笑,一伸手,輕輕的捏住了即墨柔軟的下巴,媚笑著道:“如若公子不怕被芙兒毀了清白的話,那公子隻管留下便是了,如公子這般出眾的男子,芙兒倒是求之不得呢!”
一席話,半真半假。不過是心情不佳,想以此使得即墨認為她是不良女子,從此對她退避三舍罷了。
當溫若芙自己說出自己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之時,在那一刻她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從先前到現在,其一言一行都在不自覺之中被即墨的反應所影響著。
說他出眾,那確實是她心中真實的想法。雖一言一行都在被他所影響著,但理智卻是不允許她如此,因為她成過親,而且還有了孩子。更何況,她還有她必須要去完成的使命,那是她不可推卸的責任。
見她如此輕佻的模樣,即墨身體略微有些僵硬,麵上閃過一絲可疑紅暈,眸色深如濃墨,卻仍是不閃也不避的,就那麼直直的盯著眼前故意勾引他的女子,故意不拒不迎,他倒是很想要看看她究竟還能如何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