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兒,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你憐兒姑姑最近一直有些怪怪的,特別是對我,她總是不理不睬的。”
翎兒聽了溫若芙的話之後沉思了片刻,複而才又道:“媽媽你是不是在什麼時候說錯了什麼話啊,使得憐兒姑姑對你產生了誤會。要不你仔細想想,看看有沒有!”
其實翎兒不說她也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得罪了憐兒,隻是因為自身不習慣向她人解釋太多,所以一直都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去找憐兒談談,以解開彼此之間的心結。
“媽媽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去跟憐兒姑姑解釋,那就由翎兒代你去好了,不過媽媽你得先告訴翎兒是怎麼回事才行哦!”一旁的閆昱翎仿佛看透了溫若芙的心思,遂發表提議道。
也就是在這一刻,溫若芙突然發現自己竟連一個小孩子都不如,說什麼不習慣向他人解釋,其實不就是因為自己的怯懦麼。
原來孩子的存在真的就像是一麵鏡子,他可以原原本本的照出身為父母的不足。你的暴力蠻橫,你的懦弱無能,你的斤斤計較,你的冷漠高傲,包括你的所有一切,都會潛移默化的影響著孩子,從而使他成為與之相同的人。
而閆昱翎的存在更像是一枚放大鏡,他讓溫若芙恍然意識到自身的不足,讓她覺得自愧不如。
所以,更多時候,與其說是我們在教育孩子,還不如說孩子也在使其父母受到教育。他們是一張白紙,任憑為人父母者在上麵勾勒塗畫,而之後在那張紙上所呈現出來的風景,卻是恰恰將其父母自身的優劣顯露無疑。
在閆昱翎麵前溫若芙覺得有些無地自容,遂呆了沒一會兒便借故離去了。
剛走到自己房門口便遇見了正欲離去的憐兒,隻見憐兒仿佛根本就沒看到溫若芙一般,在經過她身旁時絲毫不顯遲疑。
“站住!”在憐兒經過自己身旁時溫若芙及時的伸出手將其拉住了。
“三小姐叫住憐兒所為何事?”隻見憐兒頭也不抬的說道。
被憐兒這麼一問方才好不容易打好的腹稿竟在瞬間又給全部忘光了,弱弱的鬆開了拉住憐兒的手,竟是緊張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你……我……我沒事!”
“竟然小姐沒事,那憐兒就先告退了!”說著便對著溫若芙極其恭敬的施了一禮,隨後舉步欲離去。
那看似恭敬的一施禮生生刺痛了溫若芙的眼,“我想跟你好好談談,就現在!”說完便不顧憐兒掙紮的拉著她重新進到屋內。
屋子裏放著驅暑氣的冰塊,使得突然走進的溫若芙打了一個激靈。
溫若芙將憐兒按到椅子上坐好,又從她手中接過了換下來準備拿去洗的被單,“憐兒,對不起!”
溫若芙突如其來的道歉顯然非憐兒所預料到的,隻見她瞪著眼睛十分驚訝的看著溫若芙,“小姐你這是在說什麼,憐兒聽不懂,憐兒先告退了!”
見憐兒起身欲走,溫若芙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來找她談的,而現下她哪裏肯輕易的就放過她,堪堪上前一步便將她拉住了,“憐兒,我先前不應該隨意詆毀呂神醫的盛名的,在此我向你道歉了,對不起!”言罷是充滿誠意的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