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不要關燈 6-22(3 / 3)

最後警方推測,孫國宏一開始為了鄭家財產想要慢慢毒死妻子,可因為今年他的情人秦蓁蓁意外懷孕,在自己情人的期待下,孫已經不想讓妻子慢慢死,而是希望她越快死越好,所以他把可以拖延幾年的□□換成了隻能拖延一、兩個月的□□。

如果不是保姆粗心大意下錯藥量,也許司徒瑤就真的會“病”死了。

孫國宏知道自己怎麼辯解都沒用了,沒有人會相信他,就連他的父母都不信。

他跟父親說這一切很可能都是司徒瑤自己在自導自演,那個助理失蹤就是最好的證明,但他父親隻是歎息地看他一眼,滿臉都是失望和苦澀。

“如果當初我們和司徒家好好合作,如果你真心對待小瑤,如果司徒崢不死,我們家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吧。一步錯,步步錯。兒子,我們都錯了啊。”

是的,他錯了。他看錯了人!

他看錯了他的妻子,也看錯了他的助理。

他的案情被一點點深入調查,越查到下麵,他就越發懷疑自己。

原來他的公司早就被人掏空?

原來他的大量資金早就被人轉移到海外?

原來他早就是個空殼子?

原來他孫國宏一直就是個笑話!

可是法官不相信他,檢查院調查人員天天逼問他公司資金到哪裏去了,他們還去找了他的情婦秦蓁蓁。

某天有個獄警告訴他,說他的情婦秦臻臻引流複出做演員了,他孫家最後一條根也沒了。他爸昨日進監獄了,他媽受不了打擊住院了,孫家徹底完了。

孫國宏望著監獄上方那一小方藍天,痛哭失聲!

清明節的前一天,成家。

“原來你一直忙著在外麵收集那些仇家的犯罪證據,怪不得你經常不沾家。”成舟穿著圍裙,站在廚房裏一邊切菜一邊說。

“嗯。”司徒皺著眉頭研究豆漿機怎麼用。

“你姐姐很厲害嘛,原來她知道孫國宏在害她,原來她一直就在孫家演戲。我覺得就算沒有於希蕾的證言,沒有你收集到的那些證據,她也能把孫國宏送進監獄。”成舟佩服道。

“我姐一開始並沒有發現孫國宏給她下毒,直到我死了以後,她心中生了懷疑,才帶著家中所有藥物樣本找機會去了一趟D國,對自己的身體和那些藥物做了一番詳細檢查。”

“那你姐的身體沒事吧?”

“需要調養幾年,D國那個幫她做檢查和調理身體的醫生會把她治好的。”

“嗯?”成舟覺得自己聽到了秘密。

司徒笑了笑,“我覺得那醫生喜歡我姐。對了,他那個有中國血統的弟弟就是那個失蹤的助理。那小子很厲害,和我姐聯手幾乎掏空了孫國宏的公司,還沒讓他察覺。”

“那筆錢現在在你姐手裏?”

“對。所以她簽了一份放棄鄭家財產的協議書,她說她錢已經足夠花了,鄭家的錢就全部給星河,說是補償那幾年她對星河的疏於照顧。”

“你姐很漢子。”

“嗯,她一直希望自己是個男生,我爸……有點不夠重視她。”司徒看著眼前被他拆成零件的豆漿機,搓搓下巴,開始重新組裝。他相信隻要他把這個豆漿機研究透徹了,肯定也就能明白它的用法。

“老一輩大多都那樣。”成舟切好辣椒,開始切半凍的肉塊,“你爸媽什麼時候出國?也去D國嗎?”

“我爸工作還有些沒交接完,等交接完了他就走,不過我媽會先過去,我姐會在D國那邊接她。”

“你會去D國看望他們嗎?”

“我會過去一趟,幫他們做一些記憶上的處理,隻是這樣。我過於接近他們,對他們並不好。”

“何生也這樣說,他很想去看望他爸媽,但他不敢。”

司徒聳聳肩,“他膽子太小了,偷看一眼又沒什麼關係。”

“他說他媽會發現他。”

“沒事,下次我帶他去,保證他媽發現不了。” 司徒突然側身對客廳喊:“何生!這玩意除了能打豆子,也能榨果汁?”

“對。”何生的聲音從客廳裏傳來。

“那這個大杯小杯幹什麼用的?”

“用來接果汁的!記得用大杯,別用小杯,你做什麼果汁?”

“黃瓜!”

“呃,如果是黃瓜的話,記得先切成小塊,不要放太多,二分之一就可以。”

司徒嘀咕:“真麻煩。”

成舟抱怨道:“這麻煩是誰帶來的?如果現在在客廳帶星河的是你,我們現在已經吃上晚飯了。”

“……晚上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個既會做菜,又會做點心、還能做飲料的全能廚師鬼。”

“你到哪裏找……啊,明天就清明節了,這兩天路上是不是會有很多鬼?”成舟愁,他明天還要去掃墓好不好?以前他沒有見鬼的毛病,去公墓什麼事沒有,但今年……

司徒壞笑,“你小心了,別走在路上被鬼吸幹了。”

“我帶紅葉一起去掃墓!”成舟對司徒恨恨地揮了揮菜刀,“對了,話說你上次留給你家人的文件袋中到底裝了些什麼?”

“星河的身世交代。”

“哈?”

司徒解釋道:“我會調整我爸媽/的記憶,讓他們以為星河是我死前留給我女友的遺腹子。那文件袋裏就是星河的新出生證明和母方資料。”

“女友?”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一個合適的女人。你知道找這麼一個女人出來有多麼麻煩嗎?她既要和我年紀相當,還要長得漂亮,同時她得沒有親人,沒有多少朋友,最重要的是她還得曾在那段時間裏懷過孕,最後為了避免我兒子將來真的去找這個女人,她還必須得是個死人。”

“……辛苦你了。”

“當爸不容易啊。”

“是啊。”兩個爸爸在廚房裏齊聲感歎。

何生忽然在外麵慘叫,“成哥,你管管紅葉,別讓他給星河吃那麼多糖!昨晚星河流口水把枕頭都黏住了!”

成舟抓著菜刀衝大廳吼:“成紅葉!作業做完了沒?”

紅葉舔著棒棒糖,赤著小腳丫吧嗒吧嗒走進廚房,“老頭,別吼那麼大聲,小心更年期。你屁股不疼了嗎?”

“……我提前更年期也都是你氣出來的!你別給星河吃那麼多糖,他牙齒會壞掉。”

紅葉聳肩,“我就是想知道要吃多少糖才會把牙齒吃壞。”

司徒“吧唧”掰斷一根黃瓜,衝紅葉道:“老大,拜托別拿我兒子做試驗。”

“司徒,你在妒忌你兒子隻和我說話,都不理你們這些大人吧?”紅葉得意地笑。

司徒轉頭就看成舟,“紅葉剛才問你屁股還疼不疼?怎麼?得痔瘡了?還是進出的東西太硬?”

“……司徒,我怎麼聽著你最後一句話像是在損我?”

“損你?當然沒有,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成舟,你要知道,屁股痛的原因很多,有時候不隻是便秘或者痔瘡,也有可能是……”

“何生!司徒剛才說要把星河賣掉!”紅葉突然大叫。

“他敢!”

成舟笑噗,“咱們家何生也開始霸氣側漏了。”

成舟笑的時候沒看到,紅葉在他背後的身體虛晃了一下,出現了一圈陰影,那陰影中似乎有一張臉。

司徒對著陰影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幹脆抱著豆漿機和一籃子洗好的黃瓜去客廳找何生和兒子玩去了。

陰影似乎對切菜的成舟很感興趣,低頭就朝成舟身上撲。

紅葉冷哼一聲,硬是把陰影重新拖進自己的身體中,然後自己撲上了成舟!

成舟慘叫一聲,“我在切菜!”

“放心,切掉了哪裏我給你粘回去。”紅葉抱著成舟的大腿,忽然恨起了自己現在的身高。他要力量,更強大的力量!不止晚上,他要白天也能抱著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