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還是不信司徒崢的鬼魂回來複仇了。”於希蕾幽幽地道。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鬼魂。不過, 女人, 關於我們的生意, 你知道得也不少啊。”鄭興才眯眼看著於希蕾意味深長地道。
於希蕾一驚, 轉而冷笑, “你們懷疑我把你們販毒的事說了出去?我為什麼要說?對我有什麼好處?”
鄭興才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 而是笑了笑, 道:“我一直奇怪你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怎麼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男人,之前我還在想你是不是太愛司徒崢,愛到恨不得他死, 卻又無法接受別的男人。但事實告訴我,這世上並沒有這樣堅貞的愛情,尤其是像你這樣貪婪、愛慕虛榮又狠毒的女人。”
“你想說什麼?”於希蕾氣得胸膛不住起伏。
鄭興才晃了晃手機, 手機的大屏幕上一張男女親密照簡直亮瞎人眼。
杜威湊過去看了眼, 發出“謔——”的一聲驚歎,“你們真他媽太會玩了, 這樣玩, 你也不怕閃到腰。”
孫國宏也拿過手機掃了眼, 看到照片的一瞬間, 眉毛立刻往上挑了挑, 隨即挪開目光看向於希蕾, 十分下流地在她身上溜了一圈,道:“看你現在這副醜樣,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麼性/感妖豔的時候, 腿分得這麼開, 真是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什麼?誰拍的?誰寄來的?”於希蕾臉色大變,想要上前奪取手機。
孫國宏晃了一下,把手機扔還給鄭興才。
“發信人號碼無法顯示?會是誰?錢凱老婆嗎?”鄭興才又欣賞了下屏幕上的照片,這才對於希蕾道:“你什麼時候跟了錢凱?我們的事,你跟他說了多少?”
“操!怪不得老子這段時間的貨老是莫名其妙地消失,是不是你這個賤貨說出去的?”杜威反應過來,立刻質問於希蕾。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放貨的地點!”於希蕾大喊。
鄭興才拍掌道:“對,就因為你不知道貨到底存放在哪裏,所以緝毒警才會也跑來查我的倉庫。國宏你生意這段時間有沒有出問題?”
“我有兩艘船在海上消失了,雖然船上的人員都及時逃了出來,但貨全沒了。”孫國宏沒說那貨是二十輛最新款跑車,他不想讓鄭興才等人知道他還在做走私生意。
“隻這樣?警察沒有盯上你?”鄭興才不信。
“啊,我想起來了,上個月有稅務局的人說要來查帳,但給我想辦法打發了。”
“看!”鄭興才轉頭對於希蕾冷笑,“賤人,你是不是打算做汙點證人?孫凱許了你什麼好處?你這個蠢女人,你以為他利用你扳倒我們後,會真的把你從監獄裏弄出來?你就準備爛在監獄裏吧,希望那些終日欲求不滿的女人們會讓你性/生活愉快!”
“我沒說!為什麼你們不相信我?這一切都是司徒崢的鬼魂在作祟!是真的,我發誓!”
三個男人充滿嘲笑和冰冷的眼神讓於希蕾感到絕望,他們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
“至於我和錢凱……是,我是和他在一起,但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他沒有利用我做任何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和你們的關係!”
於希蕾抓住自己的頭發偷看向門的方向,她感覺到了危險,那三個人看她的目光就像在看死人。
“你和錢凱真心相愛?”鄭興才大笑,“你難道不知道他有老婆嗎?他還有一個兒子!”
於希蕾拚命搖頭,“不,那代表不了什麼,他說了他愛我,他說了他不愛他妻子,他和他妻子隻是政治婚姻,就像你和司徒瑤!”
孫國宏看於希蕾把矛頭指向他,冷哼了一聲。
“唔,我好像聽說錢凱妻子和兒子的身體都不太好,姓於的,不會又是你做了手腳吧?真是可怕的營養師。”杜威嘖嘖有聲。
於希蕾喘著粗氣沒有回答。
杜威翹起腿,對孫國宏道:“你是不是請這女人幫你配藥了?我覺得你老婆的症狀和錢凱他老婆兒子的很像。”
孫國宏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杜威攤手,“好了,大家都知道我在說什麼。當年這女人不但做了□□,她還給司徒母親下藥,讓她神智逐漸錯亂,而這個歹毒陰損的女人發現司徒母親懷孕後,就故意用語言刺激她、羞辱她,司徒母親才會想要殺了她。”
“你們不要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明明是你們叫我故意刺激她!”
“那也是你主動告訴我們說司徒母親懷孕了,而你有方法刺激她發瘋,我們這才會順水推舟想出那個除掉司徒崢的辦法。”
於希蕾痛恨地死盯杜威。
杜威起身走到吧台前給自己倒了杯紅酒,一口飲了一半,回頭對兩男人道:“還是我公司那些女人好吧?雖然蠢了些,至少沒有這麼危險,隻要給她們足夠的鈔票,你就可以隨便玩,也不用擔心後遺症。但這個女人……錢凱一定會後悔的!司徒對她不理不睬,都被她弄死了,錢凱敢睡她不認帳……你們猜錢凱會不會被她煮了吃掉。哈哈!”
“閉嘴!你胡說!我不會傷害阿凱,我愛他!”
“是啊是啊,你愛他,有種你就用你現在的模樣站到他麵前,看他還愛不愛你。”杜威哈哈大笑著仰頭喝下剩餘紅酒,又倒了杯。
“最毒婦人心。”鄭興才歎口氣,按下快捷鍵,待響了三聲後掛掉,隨即也起身走到吧台前。
“所以事實就是這女人整死了司徒崢,現在又為了她的情人打算弄垮我們?”孫國宏貌似平靜地問。
“這還用問嗎?”鄭興才拎著一瓶紅酒和兩隻紅酒杯過來。
“那下麵怎麼辦?”孫國宏問道。三人中,雖然他的地位最高,但出謀劃策的一向都是鄭興才。
“她想做汙點證人,那就讓她做不成。杜威你等下回去把屁股擦幹淨點,別留下任何痕跡。國宏你回去後,反正你要進入係統中了,那些公司和股票留著也沒用,趁著還有價值就全賣了吧。我這邊也會盡快把公司轉手,我大概年底就會到某鄉鎮就職。”
“恭喜。聽說你父親就要更近一步了?”
“同喜,你父親不也一樣?”
兩人幹杯,相視而笑。
杜威一杯接一杯地給自己灌酒,他大概是在場唯一有點相信於希蕾所言的人,但為了自身安全考慮,他選擇閉緊嘴巴——在他看來,大多數時候活人可比死人冤鬼可怕得多。
被完全當作死人看的於希蕾突然拔腿向大門方向跑去。
“砰!”大門打開,兩名保鏢進來死死扣住了於希蕾。
鄭興才對這兩名專門處理他一些見不得人事情的保鏢道:“這位女士瘋了,她打算在瘋人院裏自殺。看在我和這位女士認識一場的份上,你們就幫她達成願望吧,記得處理得幹淨點。”
兩名保安意會,一拳打暈於希蕾,把她架起來就往外走。
“站住!不許動!警察!”
屋內孫國宏三人一起抬頭看向門口。
數名警察拔槍對準了兩名保鏢。
保鏢沒敢動。
“放下人質!”
保鏢側頭看鄭興才。
鄭興才暗罵了聲“蠢材”,不明顯地點了點頭。
保鏢慢慢放下於希蕾。
立刻幾名警察上前控製住兩人,另一名警察蹲下檢查於的生死。
一名刑警進入室內,環看一圈,走向孫國宏。
孫國宏放下酒杯。
蔡學林對孫國宏亮了一下證件,道:“孫國宏是嗎?請跟我們走一趟,我們懷疑你涉嫌謀害自己的妻子,不過現在……你可能還要再多加幾個嫌疑。”
“什麼?!”孫國宏猛地站起。
另兩名刑警也走了進來,“鄭興才?杜威?”
鄭、杜兩人起身看向他們。
“很抱歉,兩位,你們也得跟我們走一趟了。”
“為什麼?罪名是什麼?你們是哪個分局的?你們的負責人是誰?”鄭興才擺下臉道。
“我就是負責人,倪功。鄭先生,下次說私密話前,請記得先檢查一下室內有沒有什麼線路不小心和廣播喇叭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