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擺手,“隻要成舟他們不介意,我這邊不需要你保密,但也隻限於告訴我師父。”
“那你還不如直接去見他。”趙敢直言。
司徒表情有點痛苦,“可我真的不想挨揍。我死以後,以他的性格,他肯定會想法設法把我的死因調查清楚,而隻要他用心調查了,那他現在有很大可能已經知道我兒子是怎麼來的了,而以他的為人和脾氣,隻是這件事他就能把我往死裏揍。”
司徒第一次露出愁苦的表情,“所以,我是真的不敢去見他。”
“司徒,你有兒子?”成舟吃驚。
“我沒說過嗎?”
“你當然沒說過!”
不止成舟,就連何生也驚訝地看向司徒,“你經常外出整日不歸,就是看你兒子去了?”
豐收和趙敢心想,隻有我們兩個好奇他兒子是怎麼來的嗎?
“不止看他,還有其他人,另外還有些事要辦。”司徒含糊道。
“你為什麼不跟我們說你還有個孩子?你說了,我們可以一起去看他啊,說不定他還能和紅葉成為好朋友。”
紅葉、司徒、何生,“……”
成舟八卦精神旺盛起來,摟著兒子,前身微探,問道:“你兒子他多大了?叫什麼名字?”
司徒灌了口奶茶,調整了下情緒,回答道:“他叫司徒星河,今年五歲,目前全托在一家私立幼兒園。”
“你兒子才五歲?”趙敢愣,“我們保全公司都已經成立五年。你……”
“我死了快六年,那孩子是遺腹子,我死的時候他還沒有出生。”
何生很敏感,他能感覺出司徒說話的聲音明顯有一絲苦澀感,看來司徒對這個兒子的感情似乎有點複雜?可為什麼?
“五歲啊。”成舟的思緒一向都非常正常,他就像一個普通父親一樣,聽到和自己關係密切的鬼友也有個兒子,而且其子的年紀還和自己兒子一樣,頓時就高興得不得了。
“紅葉總算有個伴了。司徒,你和你兒子見過麵了嗎?能把他帶出來嗎?如果不能,我帶紅葉去見他,我總覺得他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你看就明天怎麼樣?”
聞言,紅葉嘴角先是不屑地下撇,但他在掃了一眼司徒後,眼珠一轉,嘴角又翹了起來,小巴掌一拍,特天真特純潔地道:“好耶,明天去見好朋友!爸爸,好朋友應該分享食物對不對?”
“當然。明天我們……”
“太好了!明天叫他把好吃的都分給我,然後我再考慮要不要和他做朋友。嗯,以後交朋友都這麼辦,先讓他們把食物上貢,我覺得滿意了再談其他。”
紅葉覺得這個主意簡直好極了——鑒於他本人對成為別人的好朋友不感興趣,所以在紅葉心裏隻有他吃別人的份,其他人那是任誰都甭想分走一丁點他的“食物”!
成舟一臉擔憂地看著兒子,這種概念是誰灌輸給紅葉的?學校?電視?網絡?還是……他兒子根子就已經長歪了?
紅葉舔了舔嘴唇,露出了貪婪的笑容,完全不掩飾自己對司徒兒子的“食欲”。
司徒突然起身,麵無表情地道:“不是說要去見我師父嗎?那就走吧。”
豐收和趙敢精神一振,一起站起,“太好了!你終於想通了。”
“你不怕了?”何生笑問。
司徒臉皮扭曲了一下,一閃身摟住何生的肩膀,沉重地道:“等會兒你保護我。”
“明天呢?紅葉對你兒子好象很感興趣。”何生壓低聲音道,雖然他們都知道這句話根本無法瞞過紅葉。
“一對感情深厚的師徒經曆了生與死的離別再次重會,就算互相抱頭痛哭個十天半月也是正常的對吧?”
何生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