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來把包廂清理了一遍, 重新點了餐飲的成舟父子倆在包廂裏享受溫馨晚餐時光。
十五分鍾後, 兩名保鏢來訪。
“您好, 希望沒有打攪你們。”稍矮保鏢笑道。
成舟連忙起身, 對稍矮保鏢伸出手, “歡迎, 在下成舟, 兄弟貴姓?”
“免貴姓豐,豐收。就是豐收的豐收。”豐收笑道。
“好名字!這位怎麼稱呼?”成舟又看向另一名高個保鏢。
“我叫趙敢,勇敢的敢。成先生您好。”
“趙先生您好。兩位請坐, 喝些什麼?”成舟又與趙敢握手,按下呼叫鈴。
“啊,不用這麼麻煩, 我們就是……咳, 想跟兩位一起看看那邊的熱鬧。”豐收做出羞澀的表情。
趙敢撞了他一下。
成舟大笑,請兩人坐下。
紅葉把菜單扔給兩人, 很大爺地吐出一個字:“點。”
成舟拍了他一下, 對兩人抱歉地笑了笑, “這小子給我慣壞了, 他沒有壞心, 你們兩人應該還沒有吃晚飯吧, 正好一起用一點,今晚我請客,看得起我就千萬別跟我客氣。”
豐收看成舟拍了紅葉腦袋一巴掌, 心裏一緊, 但看紅葉隻撅了撅嘴,其他什麼特殊反應都沒有,這才放下心來。
同時,他也不禁對成舟起了一點好奇心。
說實話,他和趙敢過來這邊除了想看熱鬧,就是對這個小小的孩子好奇得不得了,想看看他到底還有多少神奇本領,對成舟這個大人則基本忽視了。
他和趙敢都以為成舟不過是小孩的私人助理之類的人物,沒想到……
“那位孫先生還沒有離開咖啡廳嗎?”成舟隨口問。
豐收回答:“沒有,他還另外約了客人。”
猶豫了一下豐收又道:“據說那位客人不但和他認識,也和孫國宏有相同的問題。”
“哦?相同問題?孫國宏的客人也看到了死亡預告?”成舟看了眼兒子。
紅葉正在創造新吃法,他把玉米汁澆到海鮮通心粉上麵,滴了很多辣油,撒了些鹽,然後用叉子一個勁攪拌。
成舟不好當客人的麵訓斥兒子,隻能忍耐地看。
豐收和趙敢對於紅葉的新吃法沒有任何意見——天才總是與眾不同的嘛。
“應該是。我聽孫國宏的電話中有提到,他們兩人今晚見麵就是想商談此事,不過孫國宏沒跟他那位客人說他自己也看到了死亡預告,隻說見麵詳談。我猜他特地約對方在今晚此地見麵,會不會是想如果兩位能幫到他,他就請你們一起看看他那位朋友的情況,但現在……”
“現在那位大概正在和他的朋友罵我們騙他吧?”成舟笑。
豐收不語,答案誰都知道。
“他的新保鏢來了?”
“來了,是他父親找來的人,我們懷疑對方很可能是現役。”
趙敢不滿道:“這根本就違反規則,而且那兩人也不比我們兩人高明到哪裏去,新兵蛋子兩個也敢給我們臉色看。”
豐收拍他,“人家可不是新兵蛋子,能進特種並能被派出來做任務的都不可能是新手。二十剛出頭的年紀傲點也正常,不像我們都快三十啦。”
“老子才二十八!”
“是是是,您老正是一朵花的年紀。”
“滾!”
看豐收和趙敢笑鬧,成舟也笑。這兩人脫去保鏢的嚴肅外衣,也是很有趣的兩人。
紅葉嚐了嚐自己的創作,小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很幹脆地把通心粉盤子推到成舟麵前,理所當然地道:“不好吃,你吃。”
成舟看著那盤被攪拌得像漿糊一樣的通心粉,無可奈何地拿起叉子。
紅葉忽然道:“孫國宏的客人來了。”
包廂內三名大人一起看向他,成舟吃了口通心粉,覺得不像想象中那麼難吃,就邊吃邊問道:“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
“它。”紅葉伸手指了指門邊。
成舟側頭,看到一抹白影穿過包廂門消失。
豐收和趙敢什麼都沒有看到。
“好戲開鑼,想看嗎?”紅葉對豐收和趙敢天真地笑。
兩大人一起點頭。
趙敢哼了聲,“姓孫的竟然連我們的報酬都敢賴掉,正好看他們的熱鬧出出氣。”
“順便再看看那兩名現役有多厲害是吧?”豐收笑他。
“對。”
兩根退役老油條一起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本來他們和兩名現役交接時曾打算把詳細情況告訴對方,讓他們提高警惕,可那兩名現役的態度卻讓他們很不舒服,心情不爽下,就直接三緘其口什麼都沒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