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有。啊,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是很奇怪!對啊,我的行李箱是鎖上的,而且我還上了兩重鎖。”後知後覺的成舟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叫了起來。
“喂,小朋友,你知道是誰把我的行李箱打開的?”成舟低頭在小孩耳邊低聲詢問。
小孩抓起南瓜糕塞進嘴裏,兩手抱著聽裝可樂湊到嘴邊,小嘴含/住吸管咕嚕嚕吸個不停。
這個死小鬼!我的J國語有這麼爛嗎?竟然我問什麼你都像沒帶耳朵一樣。怒!
“咳!成舟,南山警官在問你晚上怎麼會找到那座洗手間去的。”
成舟一抬頭就和川居冰冷的目光對上,心下一顫。
“呃,我也不知道,我本來是想找孩子,走著走著一抬頭就看見那個洗手間了。然後就看到那個小鬼跑進了洗手間,所以我也跟了進去。”
“哦?”川居深深皺起眉頭,幾乎是用訓斥的口吻說道:“成舟,你最好說實話。你要知道在這時候說謊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又是委屈、又是莫名其妙外加一點點生氣,成舟也皺起眉頭,“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能不能麻煩你說詳細點?”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川居諷刺道。
“哈!你的華夏文還真是好得讓我驚訝。既然如此,就麻煩你把棺材拖出來讓我看看吧。”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成舟終於被對方的態度惹怒,忍不住就頂撞了一句。
川居閉上嘴,太陽穴上明顯冒出一條青筋。過了一會兒,語音平靜不帶絲毫怒氣地陳述道:
“南山警官說,第一,你是第一個發現犯罪現場的人。第二,你沒有辦法能證明昨晚你去了什麼地方又做了什麼事情。第三,今晚你又去了殺人現場。第四,你說你是看見小孩跑進洗手間,你才會走進去。
但是,當時負責在公廁外看守的警官及巡邏警都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或動物進出洗手間,你卻從裏麵走了出來還抱著孩子。這些你要怎麼解釋?”
成舟想了想,回答道:
“第一,我發現的那個犯罪現場還是劉榮告訴我的,當時他和喬治也在,路也是喬治帶的。第二,這個孩子應該能證明我昨晚在哪裏又做了什麼,他和我待了一個晚上。第三,我今晚又去那裏,是因為你讓我出去找孩子的,而我迷路才找到那裏。第四,那個看守現場的警察沒看到我和小孩進去是他眼睛不好,或者他當時不在崗上跑去抽煙了也有可能。誰知道?”
川居聽了他衝衝的回答居然沒有什麼特殊反應,轉頭很平靜地向鈴木和南山翻譯。
唉,他幹嘛要掙這口氣?
這下好了,看川居的表情……嗚嗚,這次他一定死定了!回去以後一定會被裁員。就算不會,也一定會被總監穿小鞋。
嗚嗚,老媽,我對不起你,說不定我又要回家吃你的了。
說的時候舒暢,舒暢完了就開始忐忑不安小心怕怕的成舟,趁川居向警察翻譯時,低下頭在小孩耳邊盡他最大的努力,用柔得可以滴出水來的聲音勸誘道:
“小朋友啊,我知道你是天底下最最好的小朋友,所以呢,能不能告訴警察們,你的父母是誰,還有你昨晚和我在一起的事,還有今晚你跑進那個洗手間的事,好不好?……你明白麼?”
“嗝。”小孩打了一個飽嗝,可能覺得耳朵有點癢,抬手撓了撓。
“你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嗎?”成舟又是失望又是擔心。
如今他的清白可都要靠這個小鬼幫他洗清。
如果小鬼什麼都不說,J國警察大概永遠也不會相信他的話,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被冤枉背上黑鍋、帶著殺人的罪名被返送回國。
甚至很有可能就這樣再也不能回國永遠住在異國他鄉的鐵窗後,和一群變態J國殺人狂生活一輩子。而他一旦被判死刑……
老媽,我對不起你!我不能為你養老送終了。我銀行還有一萬兩千塊,你就當作那是你撫養我二十六年的代價吧。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