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梔突然頓住,心髒泛著疼,她冷笑著,“你還沒有放了我舅舅。”
說著,她握著展正勳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隻要展先生履行承諾,我隨時都可以入戲的。”
展正勳眼中的怒火瞬間噴發,猛地甩開周子梔的手,“我現在,不想碰你。”
周子梔唇角笑意擴大,“那什麼時候展先生有需求了,提前說。”
“周子梔!你別挑戰我。”
她清楚可以感受到他周身的怒意,不禁覺得好笑,他有什麼好憤怒的呢?這一切不都是他想要的嗎。
她沒有辦法再去愛他,隻能給他一個聽話的情人。
展正勳從床上起身,他換了一身衣服,周子梔換了個姿勢。
“今晚,要走嗎。”
展正勳沒有答話。
“展先生這是要去未婚妻那裏住吧?”
展正勳依舊沒有答話。
她笑容擴大,一如當年在展家別墅那樣,嗓音溫柔似水,“正勳,一路小心哦,我等你回來。”
展正勳係領帶的手頓了頓,瞥過來,“這句話,也是演的?”
周子梔微笑不語。
真真假假誰又知道呢。
他屈膝上床,居高臨下,“周子梔,別以為我不能拿你怎麼樣。周勇明天就會回去,而你,哪怕就是一具傀儡,這輩子也休想從我身邊逃離。”
頓了頓,湊到她耳邊,“就用你一生,來為周蓉贖罪吧。”
周子梔保持微笑,她死死的攥著拳,指甲陷入血肉,有些疼,疼的都濕了眼眶。
展正勳離開後,她所有的力氣都消散殆盡,爛泥一般的癱軟在了床上,胸口不住的起伏,那些洶湧的情緒,再也控製不住。
手臂搭在眼睛上,哭了出來。
這一夜都睡得很不安穩,周子梔一大早梳洗好後,就出門去了人民醫院。
雖然請了護工,但是姥姥畢竟年紀大了,她也不是很放心。
到達了醫院,她買好了早餐提上去,剛剛推開病房門,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周勇。
險些以為自己花了眼。
王荷看到周子梔,急忙笑著招手,“小梔啊,你來了,快點過來,你舅舅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周勇看著周子梔有點手足無措,全然沒有了之前的氣焰,想來這兩天在裏麵肯定不太好過。
周勇笑著站起,“小梔啊,之前是舅舅一時糊塗,你的傷怎麼樣了?”
周子梔搖搖頭,“我沒事。”
王荷高興的笑著,“是啊,沒事兒了,都沒事兒了就好。”
電話響起,看到是展正勳,周子梔將早餐遞給周勇,匆匆的出了病房接通電話。
“你應該見到周勇了吧。”
周子梔不知道該是個什麼心情,不過看到姥姥臉上的笑容,心裏也舒了口氣,畢竟姥姥年紀大了,沒有幾年了,她還年輕,還經得起折騰。
“謝謝你。”
“用不著謝我 ,這是你應得的。”
周子梔苦笑,昨天那個所謂的交易還曆曆在目,應得的?真是諷刺。
“那展先生,現在有什麼需求嗎。不過我想昨晚梅娜小姐應該把你伺候的很好……”
“周子梔,不該你說的話,別說。”
她握緊電話,指節都用力的泛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