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正勳吃痛的悶哼一聲,周子梔得逞的笑容在看到紗布外那些血跡時,全都化為了滿眼的擔憂。
她小心翼翼的用藥水將紗布浸濕,生怕弄疼展正勳,好不容易才把他傷口上的紗布給取了下來。
看著縫合的刀口,那天的畫麵回蕩在腦海……
周子梔不再多想,聚精會神的幫他上藥。不管怎麼說,這個傷畢竟是周勇造成的,而且,是因為她。
展正勳唇角勾著笑,似乎沒有什麼畫麵,比周子梔更好看的了。
他心頭莫名的劃過一陣煩躁,她嫁進展家三年,他好像從來都沒有這麼仔細的看過她,不由歎了口氣。
周子梔擰了擰眉,以為自己弄疼他,“怎麼了,疼嗎?”
“嗯,很疼。”
“……忍著。”
他的這點疼,遠不及他對她做的千分之一。
即便如此,手下還是不由自主的輕柔許多。
展正勳眸光越發深情,“小梔。”
“嗯?”
在她抬手的瞬間,展正勳俯身捉住了她的唇,“親一下就不疼了。”
說話間,捏住周子梔的下巴,輕柔的一個吻,印在了她的唇齒間。
展正勳的這個吻很溫柔,周子梔鬼使神差的閉上眼睛,回應的小心翼翼,偌大的房間,彼此的呼吸交融著、成為耳畔唯一的聲音。
展正勳吻到她的耳畔,“周子梔,你說謊,你分明就還愛著我。”
你分明就還愛著我。
這句話,讓周子梔瞬間清醒。
她不得不承認,她還愛著他。
但是這樣扭曲的愛,她不想要。
周子梔勾起笑,同樣在他耳畔開口,“所以,你什麼時候放了我舅舅?”
展正勳唇邊的笑容一僵,英俊到無可挑剔的麵龐寸寸冷了下來。
周子梔嗓音輕柔的飄進他的耳畔。
“展先生也都說了是交易,你什麼時候放了我舅舅,承擔起他和我姥姥的後半生,我就什麼時候愛你,展先生放心,我演技很好的。”
周子梔瞬間被推倒,膝蓋撞在茶幾上,疼的她咬了咬牙。
“周子梔,你進入角色的本事,倒是快。”
展正勳站起身,扔下帶血的襯衫,徑直的向浴室走去。
周子梔抱著膝蓋,強忍著眼裏的淚水,“多謝展先生誇獎。”
浴室傳來水聲,她整理好心情,將醫藥箱收起,揉了揉發青的膝蓋,坐在了沙發上。
這幾天事情接二連三,她一直都沒怎麼睡覺,靠在柔軟的沙發上,舒服的整個人都陷了進去,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展正勳衝了個澡,他圍著浴巾擦著頭發走出來,遠遠地就看到熟睡著的周子梔。
毛巾扔在了茶幾上,他走近過去,將蜷縮的像是一隻小貓的周子梔抱起,走向臥室。
窗還開著,就在這裏睡著,也不怕著涼。
周子梔半夢半醒的睜開眼睛,展正勳棱角分明的下顎很是好看,他的胸膛也很暖,堅硬的像是一道火牆,她眨著眼睛,在他的懷裏蹭了蹭。
隨即閉上眼睛,不想讓這個夢醒來。
被放在床上的瞬間,展正勳俯身而上,眸光越發的灼熱,這個女人在懷裏還不老實,蹭來蹭去到處惹火。
床下的觸感讓周子梔再次睜開眼睛,同時展正勳的吻落了下來,她擰著眉睡意驅散,條件反射的推攘著他的臂膀。
展正勳的大手從她的裙擺探入,“怎麼了,剛剛不是入戲還挺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