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理會文婉清的話,低頭專注地替她止著血,傷口太深,我就算封住了她穴道,血還是不斷地流出來,抹上我帶來的金創藥,連續抹了三次,再將傷口的血止住,而文婉清早已經失血過多而昏了過去。
養心殿裏,圍著持刀的侍衛,太醫,以及聞聲而來的皇後和太子,抬頭,我看見了夭夭擔憂的目光,我示意她留在原地,用唇語告訴她,我不會有事的。
“發生什麼事情?”歐陽澈看著血人般的文貴妃,強自鎮住自己內心的詫異,沉沉地問。
“稟太子,剛剛奴才把水公子帶到養心殿,剛了一會兒,養心殿裏便發出啷鐺一聲,進來的時候,貴妃已經倒在血泊裏,而水公子則衣衫不整。”太監趕緊跪在地上,解釋地說著。
“養心殿裏為什麼隻有文貴妃一人在裏麵?”歐陽澈看了一眼早已成血人,但依舊風度翩翩的水公子,沉思了一會,問。
“貴妃每到這個時候,都會將我們遣出來,單獨在裏麵呆上一段時間。”太監低下頭,急急地解釋。
“那你來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歐陽澈看著水公子,隻見他搖著自己的扇子,毫不相幹地笑著,風華絕代,舉手投足間都充滿著惑人的風采。
“我認為即使你現在說了什麼,也是空口無憑,倒不如等文貴妃醒來後再說。”我搖了搖頭,並不是我不想說,“還是等文貴妃清醒過來再說較為妥當。”我收起自己的扇子,如果我說是文婉清自己拿刀割的脈,會不會有人相信?我看著文婉清失去血色的慘白麵孔,不由得若有所思,有沒有那麼一種毒,可以讓人喪失理智,形如傀儡呢。
“來人,將水公子押入天牢。”蘇曉蘭冷笑一聲,命令道。
“慢著,母後,此事就交給皇兒處理吧。”歐陽澈想了想,低聲在母後身邊求情,事發突然,水公子還不至於被關押在天牢裏,父皇的病還得靠他醫治,況且就連他都覺得事情十分詭異。
“那此事便交給皇兒處理。”蘇曉蘭讓太醫上前替文婉清診治,然後繞了過去走到歐陽泓身邊,坐在了歐陽泓身邊。
“來人,先將水公子押到落月宮。”歐陽澈想了想,覺得押入天牢終是不妥,最後沉了沉吟,便將水公子押在了落月宮。
歐陽澈讓人把我押到了落月宮,夭夭也跟在了身側,與我一齊困在了落月宮,我看著故地重遊,皆是因為文婉清。文婉清的異常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有沒有一些地方,我是忽略了的,比如說,養心殿裏是不是還有其它人存在,抑或是文婉清在蘇醒過來並沒有解魅毒,但她的體內並沒有中毒的症狀,我剛在為她止血的時候,曾暗中觀察過,她身上沒有魅毒的痕跡,除了我和她,便是歐陽泓,歐陽泓昏迷不醒,還有誰呢?隔壁響起了簫聲,我靈台突時清明,聲音,當時在養心殿裏,響著風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