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是一直這樣想嗎?”安辰倔強地看著水公子,語氣裏充滿了諷刺。
“是的,我一直這樣想。”不然我不會將玲兒安排在這裏,授業於大家,玲兒也是我帶回瑤城的,唯一不同的便是玲兒來這裏的時候,已經是十八歲,她出身名門,才學過人,所以我才讓她當了這裏的書塾先生。
“你這樣做是在誤人子弟。”玲兒將大家護在了身後,斂下笑臉有些嚴肅地對水公子說,“大家如此想你,見到你的時候都全部跑了出來,甚至忘了我這個先生還站在上麵教著大家,他們都隻不過是孩子,你如此對他們公平嗎?”
“玲兒。”我有些詫異地看著她,玲兒臉上的認真讓我有些側目,看到她將大家護在身後時,一副保護的樣子,我不由失笑,原來如此。“大家還是先回學堂,晚些時候我再來看大家。”
孩子們手拉著手,就那樣站在先生身後,看著公子轉身返回馬車,隨著馬車離去,年紀小的孩子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接著跟著哭聲越來越大。
“哭什麼,不準哭。”安辰惡狠狠地對大家說,他的眼眶微紅卻始終沒有淚水停下來,“再哭公子就不再回來了。”
孩子們一向很聽安辰這位哥哥的話,慢慢止住了哭聲,隻是低著頭,拭擦著眼淚。
“大家都入去,我們繼續。”玲兒不可察覺地皺了皺眉,溫柔地對大家說,待大家都轉身往裏走,才舒了口氣。
馬車內,夭夭微微有些不悅地說,“小姐,你看玲兒姑娘她越來越不把你放在眼裏了,本來還說得好好的,怎麼翻臉便翻臉。”
“說到底,玲兒才是孩子們的先生,我這名不正言不順地當著她臉教孩子是不對的。”我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玲兒對學生們的愛護是件好事。
“難道小姐便不愛他們?”夭夭挑了挑眉,“小姐將他們帶回瑤城城外安頓,隻不過是想他們過得平平安安,少惹來腥風血雨,難道不是為了他們著想嗎?”
“夭夭,孩子們不是笨蛋,他們懂的。”至少安辰懂的,安辰是我在書塾裏親手調養了二年,他維護弟弟妹妹,有他在,我並不擔心。
馬車停了下來,我走下馬車,隻見迎麵一個黑影撲過來,便將我摟住,接著,另一個黑影硬生生閃進了我們中間,將前一個黑影擠走,緊緊地摟著我。
“三叔婆,你放手。”我快被你弄得沒有辦法呼吸,我聞到那股淡淡的藥味便知道是三叔婆風小鸞,在自己還能正常呼吸的情況下,趕緊讓三叔婆鬆開我。
“筱筱,你離家出走,也不知曉回來看看我們這些老人家。”風小鸞緊緊地抱著水筱,卻是不悅地沉下麵,推開了懷裏的人。“怎麼還是那麼瘦,難不成花家虐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