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日後如有緣再見,另當別論。”越澤倒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轉身便離去,他卻不知自己無心插柳柳成蔭。
“公子,請留步。”馬車的一個十分悅耳的聲音響起,越澤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見一個白玉般潔白的手伸了出來,掀開了馬車的竹簾,露出了一個女子的身影,女子帶著麵紗,湖水般漂亮的眼睛看著越澤,緩緩走下了馬車。
“芊芊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芊芊走到越澤的跟前,行了一個禮。
“姑娘不必客氣。”越澤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好一個散發著月光般美麗的女子,讓人看著她卻生不出拒絕,連看一眼都覺得是一種褻瀆。
“芊芊的侍女剛剛在溫嵐的掩護下離去搬救兵,想不到尋到了公子,芊芊家就在附近,若不嫌棄,公子在建城時請住在我家別院,讓芊芊有機會報答。”芊芊說得十分誠懇,就連說出來的話都讓人覺得如果拒絕她便是一種罪過。
“多謝芊芊姑娘的邀請,我還有朋友在等著我。”越澤張口便想答應,卻在話即將說出來時想起了水公子,婉拒道。
“公子可一起邀請你朋友過來,芊芊家雖不是十分大富大貴之家,家裏還是招待得下幾個朋友。”芊芊姑娘說完便往回走上了馬車,“明天就讓我的侍女婉婷帶著公子們過來,我在家中恭候大駕。”
芊芊姑娘話音剛落完,溫嵐便駕起馬車離去,越澤聽著芊芊姑娘口中的失落,硬是不忍心開口拒絕。明天,赴約便是了。
天色漸亮,慢慢地晨曦的陽光便灑在了院子上。越澤這回挑的地方倒是很適合我的口味,十分雅致卻又安靜,沒有多少人打擾。
我坐在庭院裏看著夭夭一臉不悅地走進來,然後又一臉不悅地踢開門,再接著一臉不悅地關上房門,然後一臉不悅地坐了下來,再接著一臉不悅地站了起來,卻又一言不發。
看得我膽戰心驚,步步驚心。
“小姐。”夭夭終於忍不住掉過頭,對著小姐說,“那個陸毅不知道從哪來弄了個女子回來,也不過是輕傷,便硬是賴著要他扶出扶入,也不知道男女有別,世風日下影響別人。”
我露齒一笑,大致聽明白了,夭夭原來是在吃醋,想是看到陸毅和別的女人親近心裏不舒服。吾家有女初長成,含辛茹苦拉扯她至十八歲,終於知道開竅了。
“小姐,你有沒有聽我說。”夭夭看著自己說了那麼多,小姐卻沒半點反應,隻是臉上掛著笑容。
“我在聽,夭夭,我告訴你,其實這個事情不能怪陸毅,好色乃男人天性,如此情況,你隻需要把陸毅當成透明的便是。”我心裏暗竊喜,陸毅陸毅,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往日你對我的種種,我也要讓你嚐嚐被拋棄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