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當真冠冕堂皇,其實是怕這人說出實情惹來眾人猜疑吧。
鳳綰衣暗自冷笑,鳳鴻澤此舉,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主子!救我啊!救我!”男子還不死心地喊著鳳綰衣,聒噪得很。
鳳綰衣擰了擰眉,怒聲喝道:“蠢笨無知的東西,我若真是你的主子,像你這般不守規矩,隻怕我早被你出賣過不知道多少回了!”
男子的呼喝戛然而止,被拖出去之後狂笑不止。
“鳳鴻澤!你個叛徒!等著吧,老天會收拾你的!叛徒!”
鳳鴻澤的臉色愈發的難看,鳳綰衣卻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爹爹,為何這人非要說您叛徒?這裏麵可是有什麼誤會?”
“身居高位,哪有人不眼紅的?綰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他倒是很會給自己找借口,鳳綰衣裝作受教,談了一口氣,說道:“原以為我已經很辛苦了,沒想到,爹爹比我還要辛苦。”
為了手中的權利,機關算盡,恨不能通天了去,可不是辛苦?
得到女兒的寬慰,鳳鴻澤很是欣慰。
“綰衣,你是我最的接班人,你要記住,不管什麼時候,手中的權利,都是最重要的!”
一直以來,鳳鴻澤不就是這樣教導她的嗎?
鳳綰衣笑著點點頭:“女兒,銘記在心。”
之後鳳綰衣才知道,那晚她的人將暗衛引開,無形之中幫了那名暗探的大忙。
她沒有任何行動地離開書房,實在是太機智,以至於鳳綰衣再回想起來,都覺得慶幸。
那名暗探在她離開之後,潛進書房,拿到鑰匙之後便走向了那副畫。
可是沒想到,剛打開那個小小的暗室,一股煙霧噴了出來,暗歎當即暈倒。
現在鳳綰衣終於可以確定,鳳鴻澤已經更改了隱藏秘密的地點。
雖然繞了一大圈,可是能暫時打消鳳鴻澤的疑慮,也值了。
“小姐,為何當時你沒有動手?”事後,南楓也問起了這件事情。
鳳綰衣抿了一口茶水,淡笑著說道:“我太清楚他的性子了,當知道那把鑰匙還在原處時,我就肯定,這裏麵有詐。”
不管是誰,在遭遇了偷竊之後,必定會更改最初的解密方式,可是鳳鴻澤卻沒有,這實在不合常理。
其實這個道理誰都明白,鳳綰衣並不急著得到結果,可是那個暗探不一樣,他就是太急於求成,才會中招。
“那麼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隻能等了,接下來我一個人處理就好了,不過,以防萬一,讓紅櫻隨時待命。”
那份罪證,鳳綰衣已經不想去找了,若是能直接知道鳳鴻澤是如何跟那幫人接頭的,豈不是更好?
可是這樣一來,鳳綰衣麵臨的境地也就更加危險。
紅櫻秘密進了相府,住進了聽雨閣,而鳳綰衣,便可以更加放心地監視鳳鴻澤的一舉一動。
宋義說過,鳳鴻澤很謹慎,出過賊以後,他更加小心了,即便是宋義,也不清楚鳳鴻澤到底在幹什麼。
現在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這個書房,一定有鬼。
依舊是深夜,確定相府的人都睡著了,鳳鴻澤隻身來到了書房。
站在肖莞的畫像前,靜思了一會兒,隻見得他轉身又走向了書架。
也不知道按了一個什麼機關,書架忽然向兩邊翻轉,一條暗道赫然出現在眼前。
鳳鴻澤回頭看了看,然後麵色凝重的走了進去,沒多久,書架合上,一切又回到了平靜。
可是這個時候,卻忽然從書桌底下鑽出一個人來。
正是躲在這裏搜集證據的鳳綰衣。
白天,她得到宋義的暗示,鳳鴻澤今晚可能會有所行動,所以她才早早地躲進了書房。
聽雨閣此刻正在酣眠的人卻是紅櫻。
本來鳳綰衣是想在鳳鴻澤出現之前,先四處找找線索,沒想到他卻突然出現了,鳳綰衣躲閃不及,隻能鑽進最容易被發現的書桌底下。
鳳綰衣隻看到鳳鴻澤現在書架邊按了一下什麼東西,卻沒看清楚那個東西到底在什麼地方,現在她隻能在這一塊地方找了。
這書架鳳綰衣再熟悉不過,能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正思忖間,鳳綰衣瞥見了二層架子上的一個翡翠擺件。
這個擺件多年以前便放在了這裏,是當初鳳鴻澤三十歲生辰那年,鳳鴻澤親手雕刻的。
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鳳綰衣伸手去取,不由得吃了一驚。
這擺件已經取不下來了!可是鳳綰衣記得,這明明是可以移動的。
難怪她會覺得奇怪,剛剛翻弄書本的時候,這個擺件竟然沒有挪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