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假地圖(2 / 3)

我搖搖頭。我明明知道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間,也這樣提醒了含羞鳥,但是含羞鳥沒有做到,我也沒有做到。我也在默想這個問題。我想這不是姑娘牛一個人能幹的事,他一個人完不成這樣的計劃安排,他也不可能如此了解我的思維習慣。我的思維由此就一下聯想到了鬼手……假如我的推斷可以成立的話,那麼就是鬼手和姑娘牛聯手算計了我和我的戰隊。因為鬼手知道我使用“不爭第一”來避免首先帶隊出任務,他便利用可以同雲部隊長直接對話的特殊關係,間接地在雲部隊長麵前揭穿了我的“不爭第一”的策略和意圖,進而使雲部隊長產生了一定要我帶隊出任務的心理暗示。然後我就接到了出任務的命令,而鬼手的奶奶正好在這一時間病危,他就以奶奶病危為由請假離開了戰隊,也就避開了執行這次危險的任務……下麵就是推斷姑娘牛了……我翻身坐起來又想,鬼手是了解我的,經過雲部隊長直接調教的鬼手可以說論計謀已經不在我之下了……難怪雲部隊長叫我讀《三國演義》,也許也有這樣的心理暗示,就是我和鬼手才是一時的周瑜和諸葛亮。鬼手也肯定被雲部隊長命令研讀過《三國演義》。那麼鬼手又是少年黑客中的高手,他有可能事先利用或明或暗的手段知道我們出任務的那個“時間”和出任務的那個“打擊地點”,他就會根據對我的研究和了解,預先模擬我的行動思維和計劃,預先設想我的行動方案,然後他會想到利用假地圖給我來個南北大對調,方向大轉移……然後,他又按照對我習慣的深入了解,指點姑娘牛怎麼給我這份事先準備好的紙質印刷的假地圖和沒用的資料……想到這裏我又想,假如我自己準備了這些資料,姑娘牛也會給我送他和鬼手做了手腳的地圖和資料的,而且還會留有後半招兒叫我相信他送來的地圖和資料才好用,而我也會因為相信這位一直熱心腸的“牛哥哥”而使用他為我準備的地圖……鬼手和姑娘牛的聯手從我們和摩步營的對抗演練之前就應該開始了……也許比這還要早,是從我進入“獵人部隊”就應該開始了。而且姑娘牛進入集團軍的時間比我進入“獵人部隊”的時間早了幾乎半年,而他和鬼手又一直有聯係,集團軍和“獵人部隊”也常在一起互相配合進行對抗演練……我咧嘴笑了,可是又一個想法進入了我的大腦……那就是姑娘牛會不會是被鬼手利用了呢?姑娘牛我很了解他,他並不是一個會使用如此惡毒的計謀害戰友的人啊……當然這都是我的推測,要想知道真相,隻有我們回去見到姑娘牛和鬼手才能把事情搞清楚;假如我回不去了……得了,先不想這個問題了,我現在需要想的問題是,假如我沒能發現我們走反了方向,那麼我和我的戰隊幾十個人也就真的回不去了……

我平穩了一下心情,真的很難平複下來心情,但是我做到了。我命令含羞鳥連線各個小隊的小隊長和蝙蝠,我有命令發布。

含羞鳥做到了,但是還沒等我說什麼,他就搶先說了我們目前的困境和他對鬼手及姑娘牛的懷疑……不是懷疑,而是已經認定了那兩個家夥的罪行,還有含羞鳥對這件事的分析和推斷。

我聽了都吃驚了,因為含羞鳥的分析和推斷居然和我的分析和推斷基本一致。這叫我對含羞鳥刮目相看了。

我還想,其實我並不是全部了解我的老隊員的所有能力的,像含羞鳥的偵探推理能力我今天才發覺。

可是小隊長中的飛天豬第一個發作了,他認為我和含羞鳥在誣陷鬼手。這不奇怪,盡管羞羞豬沒有搶先發言,但我想,他或許也和飛天豬持同樣的看法。

飛天豬發作後,猴兔在無線耳機裏出聲笑了。

猴兔說:“在我們出這次任務的問題上,鬼手的做法我早就懷疑有問題了。我也做了準備,我告訴火鳥了,火鳥會留意的。可是問題的關鍵是我們得活著回去。頭兒,我看好你的,我們沒問題的。”

飛天豬通過無線耳機說:“沒錯了!我們是先要活著回去,回去才能證明這些誣陷是不是真實的。假如不是,那麼對不起了,我會對你們這些懷疑蘇隊的家夥下手的。羞羞豬,你小子啞巴了嗎?有人誣陷我們的蘇隊,你沒聽到嗎?”

羞羞豬在無線耳機裏哼了一聲,還是沒出聲。

原本應該是蝙蝠的無線耳機裏居然傳出了小小青鳥嘎嘎的笑聲。

小小青鳥說:“破魚,你現在知道了吧?”

我不知道小小青鳥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是什麼意思。

小小青鳥也許太激動了,就連著咳了好幾聲,還是通過蝙蝠的無線耳機說:“我是你的唯一的哥們兒加戰友,咱們在小五星訓練基地最初的五人小組裏的家夥我每個人都了解。叫你們知道那五個家夥都是誰,就是我和破魚,還有鬼手、鬼鳥和姑娘牛,我最看不上的就是除了破魚之外的那三個家夥。我這次為什麼放棄了調離‘獵人部隊’又死皮賴臉地跟著破魚上戰場,我就是擔心破魚會被鬼手和姑娘牛算計。從被姑娘牛的摩步營訓練時我就偷偷偵察了鬼手和姑娘牛的行動,我那時就懷疑這兩個家夥在搞鬼,因為他倆在一起研究過一幅地圖。盡管我沒能看到那是什麼地圖,但是現在想來就是叫破魚上當的那幅地圖了。咳咳……”

小小青鳥也許因為說話語速快又急於說話,所以又被口水弄得嗆了,就又咳起來了。

蝙蝠的聲音從無線耳機裏傳出來了,我想因為蝙蝠和小小青鳥以及那位專家隱蔽在一起,所以不是小隊長的小小青鳥才可以通過蝙蝠的無線耳機聽到含羞鳥的那些分析和推斷。

蝙蝠通過無線耳機說:“我說幾句,是替小小青鳥說的。當我們知道蘇隊鬼手因為奶奶病危請假離隊不能參與我們的任務之後,小小青鳥就通知特種兵司令部的八爪狐來了解鬼手奶奶的病情了,隻是我們出發太急了,沒能知道結果。但是隻要我們回去,事情的真相就會大白於天下了。現在我認為頭兒應該想一想我們下麵該怎麼行動了,這裏不是我們爭論‘做過手腳’的地圖事件的時候,因此我才給了小小青鳥一下,叫他暫時不能發言了。再說,他不能搶我的耳機發言。完畢!”

飛天豬又發聲說:“無聊,我認為是戰隊長發現自己帶隊出了C國邊境,使我們陷入絕地才誣陷我們蘇隊的。戰隊長,我現在宣布瞧不起你。完畢!還有,羞羞豬你在裝聾作啞嗎?”

羞羞豬在無線耳機裏咳了一聲說:“飛天豬你給我閉嘴,誣陷和懷疑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你不懂嗎?下麵請大家聽我說。我也有懷疑,我懷疑蘇隊。在我們結束摩步營的訓練後,憨豬曾經悄悄告訴我,我們馬上就要出那種‘不能回到原點’的任務了。我當時就沒相信,因為一個憨豬不可能知道我們部隊那麼嚴密的秘密任務。可是憨豬又勸我找個借口不去參與這次‘可怕的傳說’任務,我還是沒有相信。但是憨豬為了叫我相信,他就告訴我蘇隊已經準備好回家了。我們原‘小野豬戰隊’的你們都知道憨豬在我們戰隊的特殊性吧?他可是蘇隊最好的哥們兒,在我們戰隊裏憨豬是個最為隨便的隊員,這都是因為蘇隊的縱容,這是事實吧?還有,憨豬也是我的最好的哥們兒,否則他不會勸我找個借口留在基地了。這件事和含羞鳥分析並懷疑蘇隊的事結合起來,那就說明咱們蘇隊是先知道我們即將要執行那種‘可怕的傳說’任務的,因此蘇隊才有可能提前做離隊的準備。那麼時刻盯著蘇隊的憨豬很有可能通過蘇隊知道這件事,所以他才會勸我的。當然,這些還不足以說明蘇隊和那位摩步營營長對我們做了什麼壞的手腳。但是隻要我們可以活著回去,我們就會搞清楚這件事。因此我建議大家不要為這件事爭吵了,我們應該聽張隊的,他是帶我們回家的希望。完畢!”

飛天豬通過無線耳機說:“我同意!這件事回家再說。完畢!”

羞羞豬通過無線耳機問我:“張隊,我們走錯路的後果是什麼?請直接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