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蕉眼眸一沉,那雙眼睛陰冷得可怕。
“哼,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那朱蕉氣狠的說道。
說著,她卻突然一把將那金孔雀拉起來,把她往前推了幾步,那金孔雀被點了穴,而且功夫明顯遜色於那朱蕉,她被那朱蕉完全的掌控著。
這時候趙祺才注意到,那金孔雀的身前橫著一條深溝,他才猛然記得剛剛自己從那深溝上跳了過來,那深溝不是很寬,而且倆邊都長滿了野草,幾乎都被覆蓋住了,所以他也並不在意。
“換做是你,你在參透了之後,還會把秘籍留著嗎?”而趙祺沉聲說道,此時他明顯變得緊張了起來,他很是緊張那金孔雀的安危,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變化。
明明剛剛都不看那金孔雀一眼,但是此時那金孔雀的一舉一動卻都能牽動他的內心。
“遁甲術深奧無比,我不相信你能夠都參透了——”而那朱蕉並不相信他的說辭,變得有些不耐起來。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現在你要是想得到遁甲術,那就隻有把我的頭砍下來——”趙祺冷笑說道,但是卻在悄悄的一步步往前靠近。
“那既然這樣,我得不到的東西,最好也就讓它消失吧——”過了一會兒,那朱蕉在凝視那趙祺一番過後,確定無法從趙祺的身上拿到遁甲術,那心便也狠了下來。
朱蕉很清楚,自己必須要心狠手辣,這是她多年來必須要遵從的原則。
“你真是個可憐的人啊——”而趙祺卻一邊緩緩往前挪步,一邊冷聲說道,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孤傲的王者一般。
那朱蕉頓時怒目瞪向他。
“你最好站在那裏,否則我可不敢保證對對這個女人做出什麼事情來——”那朱蕉狠聲警告說道。
“你動她試試看,動了她,看我是否還會像當初那樣維護你——”而趙祺卻冷聲說道,那聲音帶著讓人膽寒的威懾。
金孔雀震驚極了,而眼底也帶著感動,隻是此時她無法開口說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趙祺,心中滿是千言萬語。
他竟然為了那大理公主動了氣,此時對他來說,那金孔雀似乎是他心尖上的那個人,他在乎極了。
而他最後的那一句話,卻讓朱蕉一瞬間陷入了羞惱之中。
趙祺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朱蕉的心思,她一直自以為隱藏得很好的心思。
對於一些人來說,有些情意並不是她最想要的,但是她也不想失去那份情意,她喜歡享受,喜歡擁有,尤其是對於一直都顛沛流離的人來說,貪婪始終是很容易纏上來的。
朱蕉的自尊心似乎就在此時被激怒了。
“趙祺,這是你說的——”那朱蕉陰狠的咬牙說道,趙祺也死死的盯著她,那眼神嚴肅得可怕。
而下一秒,眼前發生的一幕險些讓趙祺心弦崩斷。
那朱蕉在一怒之下,竟然把那金孔雀一把推入深溝之中去,突入起來的失重感,讓金孔雀驚恐十分,她眼睜睜的看著趙祺焦急的朝自己奔來,但是卻一句話呼喊的話都說不出來。
趙祺毫不猶豫的,直接飛身奔了過去,那朱蕉也留了後手,她手中的匕首迅猛飛出,直直的朝趙祺飛去,而那趙祺心係掉入深溝的金孔雀,一個不小心,躲避不及被那匕首劃傷了手臂。
他沒有猶豫半分,直直的也縱身跳入那深溝裏去,雙手慌亂著急得想要抓住那金孔雀的手。
可是這條深溝卻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深,似乎是一個斷崖深淵一般。
朱蕉眼睜睜地看著趙祺消失在那深溝口上,她臉上的神色複雜而憤怒著,渾身似乎都在止不住的發抖。
她這時候發現有一個香囊遺落在了草地上,那是剛剛趙祺所在的位置,朱蕉走過去,當作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的,她拿起那香囊,但是在剛剛拿起的一瞬間,她的鼻尖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她嚇得慌忙把那香囊扔的遠遠的。
但是那香囊裏藏有的細末早已散發在空氣中,她反應慢了半拍,那細末讓她的臉開始發皺變樣,朱蕉有些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臉。
可是不一會兒,那朱蕉的臉卻已經皺起了一層皮來,她的雙眼痛苦得發紅,她憤怒的一把將那臉上的臉皮扯了下來,露出原來的麵貌,那張臉就好像是被使了魔法一般,隨意的變成其他的模樣。
戴九蓮單膝跪在草地上,此時叢林中靜謐極了,她氣喘籲籲著,木商的粉末讓她的假臉皮失效了,她不得不卸下易容的麵皮。
而那木商對易容是大忌,她有些疲憊的跪立在草地上,回頭看了看那深溝,她眼中頓時又泛起了陰狠來。
而此時,在那深溝之中,趙祺與金孔雀一直在往下墜著,這深溝的深度,出乎他們的預料,趙祺極力的想要抓住墜在前方的金孔雀。
幾番努力,他終於在墜地之前,一把拉住那金孔雀,將她拉回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抱著。
處於極度的恐懼中的金孔雀忽然被一個溫暖而堅實的懷抱抱住,她的身心頓時感到充實踏實極了。
“噗通——”的一聲,而下一秒,他們卻雙雙墜入了水中。
原來這深溝之下,是一條地下河流,月光從那不寬的溝口照射了下來,但是也照不到底部,這溝底的水中,一片黑暗。
倆人直直的墜入水中,但是趙祺始終都緊緊的抱著金孔雀,倆人在最終浮了上來。
“咳咳——”極度的窒息刺激讓金孔雀身上的啞穴解開了,她浮上水麵,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嗚嗚嗚——”那金孔雀激動的抱住趙祺,頓時泣不成聲起來。
趙祺抱著她的腰,用內力讓倆人浮著,此時他的目光有些浮沉,那眼神有些複雜著,似乎是麵對金孔雀的擁抱親昵,他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似的。
“沒事了——”趙祺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的安慰著說道。